第二天夜里,陈浩懒洋洋的靠在自家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望着电视机里不停被他切换的画面,他时不时地看向墙上的挂钟,凌晨1点钟。
按惯例严洛一这个点应该已经在下班的路上打电话给他汇报情况才是,怎么今天迟迟不见手机响起。
为了排除是手机出了问题陈浩特地用家里的座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结果证明手机没有任何问题。那出问题的该不会是严洛一吧,陈浩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强压着从心头冒出的不安在客厅里踱步徘徊,频频看向墙上的挂钟又再坚持等了10分钟。艹!管他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陈浩在心里大吼一声。因为按规矩他不该主动联系严洛一,可眼下他只想立刻听到严洛一的声音,必须确认他是否平安。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严洛一打电话,然而不知怎的当他拨出电话的同时竟开始紧张起来,甚至有些心跳加速,他心想这小子要是一接电话一定得先骂他一顿。
您好,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陈浩瞬间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记得在做任务前他和严洛一约法三章过,第一条,手机必须全天保持开机状态,第二条,除非洗澡手表绝不离身,第三条,绝不能喝酒。
虽然认识严洛一的时间不久但陈浩却深知严洛一不是那种冒失的人,难道!他急忙打开手机上的定位软件,然而屏幕上显示的结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无位置信息。
“喂,陈经理吗?我是警局的陈浩,请问今天我的同事来了吗?”
“哦,是陈队啊,你好你好,呃你说的人今天没到啊,我想你们大概是任务取消了吧,后来店里事情一多我也就忘了问你。”
陈浩顿时面如死灰,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僵在原地。
“喂,喂陈队你在听吗?喂?”
02
严洛一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间陌生的房间,自己则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而更糟糕的是他意识明明清醒却全身使不出丝毫的力气。
当他彻底清醒之后便开始努力回忆事发的经过,包括他是怎么晕过去的又是谁把他带到了这里,并且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或许用绑架两个字形容更为贴切。
经过一番走马灯后严洛一终于想起了所发生的一切,那时季节开着车不小心将手机掉在了车座下,于是他好意想帮季节捡起掉落车座椅下的手机,就在他弯腰寻找时忽然背上好像被人用类似针一样的东西扎了一下,一阵刺痛后他便没有了知觉。
而重点在于,当时在车里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季节一人,那么答案已呼之欲出。
季节为什么要绑架他?这里又是哪里?他的目的是什么?种种疑问瞬间涌上严洛一心头。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是谁来了?会是季节吗?
严洛一很想看清来的人是谁,可纵然费尽力气也只能将头稍稍抬起那么一丁点,这让他彻底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醒了吗?别着急,麻药的药效还没彻底消除,差不多再等半小时你就能动了。”
严洛一从声音判断出房间里的人就是季节无疑,纵然他很想开口质问季节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这里,可是以目前的状态别说想正常说话他甚至连嘴都张不开,顶多也只能从口腔中发出些轻微的嗯哼声。
季节悠然自得地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红酒,缓缓倒进一个精致的高脚杯里,“怎么了我的小宝贝?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他的语气极其温柔,若非此情此景严洛一根本不会把他和绑架犯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季节手里拿着高脚杯慢慢走向床边,待他走到自己身旁时严洛一这才看清楚对方的脸,他在微笑,笑得阴森可怖。他轻轻坐到床边并伸手摸了摸严洛一的脸颊,意味深长的说出两个字:“真像。”
严洛一回想起第一次见季节时他说的那句话,说他长得很像一个死去的人,那么他口中死去的人会是谁呢?是他的亲人还是朋友?亦或是仇人?他无法从季节似笑非笑的表情中猜出任何答案,但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季节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大宝,你干嘛这么凶巴巴的看着我?唉我低声下气请你来你又不愿意,其实我也不想用强的,这还不你自找的嘛。”季节一边抚摸着严洛一的脸一边装出一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严洛一只恨自己现在是个哑巴,不然再难听的粗口都会往季节脸上喷。
“别急,咱们再等会儿,等你能动了我们再开始。”季节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就起身准备离开房间,临出门时回头看了严洛一一眼,阴笑着说道:“对了,我劝你打消逃跑的念头,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哦。”话音刚落便是咔嗒一声,季节已将门反锁。
严洛一从他的话里显然没有听出任何善意,但他到目前为止都猜不透季节绑架他的目的是什么。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不止是房间里包括门外面都没有一丁点声音,气氛安静得如此诡异令人不寒而栗。严洛一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现在除了躺着他什么都做不了,而这时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人,或许他还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人身上。
陈浩,你快来救我
严洛一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块手表,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