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苏公公转身吩咐下去。
太后上下打量着北流云,带着长长甲套的手有些不知改放在哪里。
目光下移,正瞧见那沾满血迹,被烫的红的手,皇后慌忙抓住北流云的手道:“这手是怎么了?还不快传御医!”
北流云的目光终于落在了皇后身上,幽幽开口道:“皇后娘娘未免入戏太深,如今你已经是一国太后,如此尽心于朕,还想要些什么?”
太湖脸色一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隐忍了下来。
御医很快就赶到,看着北流云的手小心翼翼的上前:“陛下,还请让微臣为你查看伤口。”
北流云头也没抬,并米有理会他的意思。
御医犹豫的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再次道:“皇儿,既然御医都来了,你就让他看一下。”
北流云依旧一动不动,御医见此,大着胆子上前,小心的触碰到北流云的手掌,见着北流云并未拒绝,这才松了口气。
小心的将掌心的碎瓷片取了出来,御医清洁过伤口之后,开始洒上伤药。
可就在这时,变故突生,北流云一掌将他挥了出去:“滚。”
御医一个趔趄,吓的不轻,太后焦急的询问道:“怎么了?可是弄疼了?”
北流云睁开眸子,扫过两人:“滚。”
太后脸色一白,苏公公眼看北流云要作,连忙上前劝道:“太后娘娘还是先行离开吧,陛下大病初愈,可能情绪不大好。”
太后点点头,脸色依旧难看,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流云殿。
人都出去后,流云殿里再次变得安静下来,北流云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心中轻道,洛洛,我又受伤了,你怎么不来给我包扎。
手上的血迹一滴滴滴落,每当干涸,他就会把伤口弄破。
渐渐的,地面上汇聚了一滩的血迹,苏公公进来的时候吓的不轻。
“主子,奴才帮您简单处理一下吧?”苏公公开口道。
北流云依旧垂着眸子靠坐在床头,没有半点回应。
苏公公拿起药布,想要将他的手包上,可谁知一碰北流云,北流云便反应极大的睁开了双眼,一下子将苏公公推开:“滚出去!”
看着北流云那双骇人的眸子,苏公公吓的不轻,踉跄着跑了出去。
北流云将手边的枕头甩了出去,黑色的枕头被甩到了脚边,北流云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枕头,没多久,烦躁的抬脚将枕头踹了下去。
重新躺回被子里,双手一抻,将黑色的绢丝被子捂在自己头上,许久一动没动。
时间一天天过去,北流云的耐心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每过一日,他的脾气就暴躁几分,流云殿里的宫人一时间胆战心惊,朝臣更是战栗不已。
‘啪!’一声。
桌上精致的龙凤呈祥瓷盘被扔了出去,苏公公打着冷颤,看着碎在脚下的瓷盘,问都不敢问。
“苍镰呢?”北流云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
“苍镰正在回来的路上。”苏公公连忙答道。
北流云双手后背,努力的压下心中的焦躁。
没多久,苍镰大步走了进来,拱手道:“少主,山崖下是一处寒潭,潭水冰冷至极,属下率人连日搜查,并未现洛洛妃的踪迹。”
北流云的眸光一点点变得幽深,看向苍镰开口道:“我看是你根本就没有仔细搜查?又或者是你隐瞒不报?”
苍镰心中升起一抹凉意,只觉得北流云就在疯魔的边缘:“属下在寒潭两边的岸上现烧火的痕迹,分析脚印,很可能是洛妃娘娘等人的留下的。”
北流云这才收回手中的刀,苍镰继续道:“属下已经派人顺着足迹搜查,几人逃离的方向大概是往洛水城一带,不过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余日,只怕难以估量他们此刻所在何处?”
“把小六子带来。”北流云淡淡的开口。
没多久,有些狼狈的小六子就被押了上来,小小的身子跪在地面,看起来瘦弱不堪。
“当初准备营救洛洛的时候,她打算逃往何处?”北流云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小六子。
小六子摇头道:“奴才不知,主子的事情奴才又怎么会知道。”
北流云幽幽开口道:“那朕问你,当初你同洛洛是怎么联络的?洛洛在这宫中到底还有多少势力?”
小六子抬眸看向这个熟悉无比的男人道:“奴才不明白陛下再说什么。”
北流云嘴角的弧度变得大了一些,只是看起来却有些骇人,带着某种盛开的诡异。
“张贴告示,将他吊于城门上十日,十日后斩示众。”
北流云毫不犹豫的开口,转身走向里间。
楚洛衣,我再给你十日时间,十日,十日后,你一定要回来,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小六子一愣,不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拖了下去,坐着囚车,从皇宫一路到达帝都北门。
苍镰亲自监督,小六子褪去了太监服,只剩下里面一身白色的xiè_yī。
侍卫将绳子牢牢绑在小六子身上,周围不少百姓纷纷来围观,对着他指指点点。
‘唔’小六子闷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吊了起来,两手被绑在头顶,悬挂在城墙上。
主子,千万不要来,既然走了,就不要回来,奴才不过贱命一条,又岂能成为组织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秋日的太阳不算毒,可却有一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