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看着楚洛衣留下的书信,倒是没有什么怨言,毕竟在他看来欧阳千城也着实是个可怜人,而且虽然是将他们掳来,可到底也算是尽心尽力的待他们。
可怜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就在这时,北流云终于率人冲了进来,血雾蒸腾,溅的莹白的帐篷上满是血迹。
门帘一掀,灌进来不少凉风,一身紫袍的北流云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身上绣着暗金色的黑龙,一脸的焦急。
“洛洛!”
不等楚洛衣开口,便已经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身后的苍镰正护在左右,保护着两人的安全。
见到北流云,楚洛衣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忍不住露出一抹浅笑:“可算能回家了。”
北流云扫了眼身后的欧阳竞轩,蹙眉道:“这个拖油瓶怎么办?”
楚洛衣蹲下身再次看着欧阳竞轩:“轩儿可想好了么?”
欧阳竞轩点点头,眼中露出一抹不舍:“轩儿想好了,轩儿要留在这里陪着爹爹,如今娘不在这里,爹爹就剩下一个人了,轩儿要陪着他。”
楚洛衣点点头,摸了摸欧阳竞轩的头,摘下了一块玉佩送给他道:“这块玉佩送给轩儿当礼物,轩儿爱听故事,以后婶婶有时间便会让人给轩儿送些书来,轩儿可要好好识字,以后可以自己看故事。”
欧阳竞轩点点头,看着手中的玉佩。
楚洛衣转头对北流云道:“等大军撤离之后,让人将他送到欧阳千城那。”
北流云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满,这么一月不见,洛洛怎么好像同欧阳千城亲近了不少。
不过虽然不满,他却没有对楚洛衣的话有什么意义,让苍镰安排两个侍卫一会儿将他送过去。
临走,却瞧见桌子上洛洛留下的一封书信,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环绕在楚洛衣腰身的大手也越用力了。
北流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带着楚洛衣走出了营帐。
苍镰和小六子一人抱了一个孩子,也纷纷撤走。
诚如楚洛衣所想的一样,外面战火纷飞,南昭后方的营帐里都已经乱作一团。
几名副将趁机夺权,各怀心思,一个个都不肯好好打仗,只剩下少数忠于欧阳千城的人将他的营帐守的死死的,防止有人想要作乱。
即便如此,这营帐之中依旧还是涌入了不少大楚的士兵,相比起精神抖擞的大楚士兵,南昭的将士们就显得不堪一击了。
北流云看也没看这些厮杀的人群一眼,骑着快马,狠狠抽打着身下的坐骑,一骑绝尘,带着楚洛衣轻易穿透了这里的防线。
楚洛衣有些忧虑的看了看自己离开的营帐,瞧见几名侍卫护着欧阳竞轩正前往去寻找欧阳千城的营帐,倒是放心了不少。
在马背上颠簸了半个时辰,便已经能够瞧见大楚的营帐了,慕青老国丈等人在门前张望许久,似乎一直在盼着众人的平安归来。
一直到瞧见楚洛衣和北流云的身影,士兵们纷纷高声欢呼起来。
即便是战火纷飞,北流云也没有扔下楚洛衣直接回到主营帐,而是直接带着楚洛衣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才一进门,楚洛衣便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都被带到了身前。
还不等反应过来,霸道而炙热的吻便滚烫着落了下来。
楚洛衣只觉得腰身一紧,被北流云的大手紧紧握着,铁靠在他的身前,还不等回过神来,便察觉到他的舌头已经滑入了自己的嘴里,不断的攻城略地,让她连喘息都变得厚重了起来。
小六子和苍镰进来之后,十分尴尬,纷纷拿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轻手轻脚的将两个孩子放在床上,而后从指缝偷瞄上几眼,又乖乖的退了出去。
楚洛衣只觉得浑身越的滚烫,脸颊也变得通红起来,浓重的喘息声在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让她不由得想要将面前的男人推开。
北流云带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过浓重,仿佛连日来的忧虑和今日所见的嫉妒通通混在了一起,带着一种沉重的不安和窒息。
“唔...”
楚洛衣轻声嘤咛,费力的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
可北流云哪里肯罢休,逼得楚洛衣只好抬手拧住他的耳朵。
原本精致的耳朵被她蹂躏的通红一片,厚实的耳垂像是两个缩小的铜钱,竟让楚洛衣有些爱不释手。
谁知这般撩拨倒是将北流云的邪火给撩拨了起来,大手一扬,便听得到撕拉一声,衣衫尽毁。
楚洛衣眼中闪过一抹惊愕,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还未回过神来,整个人便已经被拦腰抱起,径直走向里间的卧榻。
.....
一番翻云覆雨过后,楚洛衣缩着身子藏在角落,背对着北流云没有做声。
北流云却紧紧靠在她的身后,带着薄茧的大手来回摩挲着她的背脊,惹的她一阵战栗。
“洛洛...”北流云的气总算是顺了不少,连带着声音都少了之前的霸道,带着一种嗫嚅般的缠绵。
楚洛衣没理他,心中有些生气,只怪北流云竟然像是饿狼一般,折腾惨了她,更怪他阴晴不定的牛脾气。
北流云这会心中舒坦了,却还是有些记挂着洛洛和欧阳千城的事。
刚刚在那营帐中他随便扫了一眼,便瞧的出欧阳千城待她不错。
更不用说,他老早就看得出欧阳千城对他的洛洛贼心不死,连日来心中可是一直憋着一口气,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再后来瞧见洛洛竟然还给欧阳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