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比能见拓跋羽提醒自己防备袁熙,也是点点头道:“我鲜卑是活在马背上的民族,也只有素利那样的蠢货才会建立城堡,将自己困于死地。草原广阔,若不敌我们可以回归漠北,等待机会卷土重来,我就不信袁熙还能讨伐我鲜卑漠北领地。”
拓跋羽从柯比能的话语中猜到会与袁熙一战,心中暗喜,自己也不用担心柯比能会牺牲自己来向袁熙委曲求全,于是提议道:“单于大人不愧是大漠之鹰,高瞻远瞩,能屈能伸,我以为若是能联合步度根单于,以鲜卑中部和西部的实力,足以与袁熙对抗。”
柯比能也想到过这个主意,只是自己与步度根一直不合,叹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步度根嫉妒我中部鲜卑族民众多,又占据了草原最有利的位置,时刻想要削弱我的实力,这次袁熙讨伐我,最开心的就是他了。”
拓跋羽正气凛然道:“还请柯比能单于放心,您与步度根单于是私怨,我相信他能以大局为重,一旦中部鲜卑被逐出漠南,下一个就是他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肯定知道,小人愿意替单于大人走一趟,说服他出手相帮。”
柯比能考虑其中厉害,又想到来年春季,气候温暖之时,袁熙才会出兵,于是也就同意拓跋羽的建议,让他带了一些礼物前去联络步度根,拓跋羽欣然领命而去。
待拓跋羽走后,柯比能手下乌图奇谏言道:“单于大人,我觉得这个拓跋羽的话不可信,袁熙之所以要征讨素利,就是因为拓跋羽怂恿素利偷袭代郡,惹怒了袁熙。我军与袁熙无冤无仇,只要将拓跋羽交出,然后俯首称臣,必可相安无事。”
乌图奇是柯比能手下第一智者,按照他的说法,袁熙的确不会为难自己,只是自己如此出卖投靠自己的鲜卑勇士,今后如何在鲜卑草原立足,于是没有接受乌图奇的建议,而是婉拒道:“我鲜卑民族自然要在草原上放马奔腾,若是向袁熙俯首称臣,如乌丸单于楼班那般,龟缩于柳城,听候袁熙差遣,实在不是我之所愿也。”
乌图奇知道柯比能有大志向,想让鲜卑民族屹立于大草原上,成为继匈奴帝国之后又一个霸权帝国。所以,乌图奇也没有再劝柯比能向袁熙议和贡献之事,而是提醒道:“单于大人,既然袁熙很有可能明年开春就会出兵,还请做好战斗准备,挑选强壮鲜卑勇士,与袁熙决一死战,将老弱妇孺先迁往漠北草原。若能战胜袁熙,则得幽州富裕之地,以此为家,在联合乌丸、匈奴,北方霸主地位非单于莫属;若是不敌,我们可以远遁漠北,在励精图治发展人口,只需数年,我军又可组建一支强大骑兵,待北方有变,我军又可卷土重来,牧马漠南草原,入侵大汉边疆。”
这回柯比能赞同了乌图奇的意见,柯比能不是满目自大之人,会思前想后,有长远的目光,也就开始着手大迁移活动。第二日,柯比能召集草原上的族民发出宣传号召:“20岁至40岁的强壮青年留守漠南草原,对抗汉军,保卫家园。其余的老弱妇孺迁往漠北草原,待我军成功,再将大家接回漠南大草原。若是我们不信战败,你们是我们鲜卑的未来,一定要记得为我鲜卑的勇士们报仇雪恨!”柯比能在鲜卑族民的心中威望甚好,他的命令犹如圣旨一般,不符合要求,要迁徙的族民也是依依不舍地与柯比能告别,并祝愿柯比能早日战胜袁熙。
拓跋羽来到了东部鲜卑单于步度根的领地,步度根也是大漠雄主,素有大志,他的志向不同于柯比能,他是想要一统鲜卑,所以柯比能称为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在听闻拓跋羽得罪了袁熙之后,得意笑道:“柯比能不是自称鲜卑草原第一雄鹰吗,怎么就怕了袁熙这个猎手呢?”
拓跋羽知道步度根与柯比能结怨已久,不是这么好劝服的,只好顺着步度根的意,陪笑道:“步度根单于说得是,所以才有求于大人,而且希望大人能出兵相帮!”
步度根直接回绝道:“绝无可能,我看在鲜卑同族份上,不趁机出兵攻打,已经算仁至义尽了。拓跋族长若是替柯比能当说客的话,可以离开了。”拓跋羽没想到步度根态度如此坚决,一时也没有办法劝服步度根,于是假意道:“我来此自然是仰慕步度根单于的,特意来投奔的。之前路过柯比能处,他热情款待于我,又忧心袁熙来攻,我也是想卖个人情,就顺便说于单于大人知晓。单于大人能看在同族份上不予计较,拓跋羽替柯比能单于谢过大人。”
拓跋羽在与步度根相处的这些日子,渐渐了解了步度根的野心,此人是想着做鲜卑之王呢,正愁着怎么对付柯比能,怎么可能会出兵相助?心里更是害怕,万一步度根在汉军的支持下成为鲜卑之王,恐怕自己就是他牺牲的第一个棋子。现在唯一能依靠的还是柯比能,拓跋羽找了借口,离了步度根处,回归柯比能之处,羞愧地向柯比能表达了自己办事不力,没能说服步度根出兵相帮。 柯比能豪爽地笑道:“拓跋族长辛苦了,你此行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说服了步度根不出兵攻打于我,使我两面受敌。”
袁熙满载而归,幽州百姓更是夹道相迎,庆祝自己的刺史大人又是凯旋而归,在他们的心目中,袁熙就是大汉的战神,幽州的旗帜,只要他在,自己的家园就是安全的。袁熙也是感谢百姓的信任,更是自信满满道:“各位乡亲放心,外族入侵之事已经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