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玉和时宝妍都无话可说,只能看着时青雪干瞪眼。
她们没有想到,明明‘证据确凿’了,为什么时青雪还能翻盘,简直就像是事先说好了,挖了个坑等她们跳下去一样。
时宝妍顿时‘了然’,这一切肯定都是时青雪算计好的,先故意露出破绽给她们;等她们跑来告状的时候再来个大反转,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们出丑,让时俊和讨厌她。
真卑鄙!
时宝妍脑补得不要不要,越想越偏激,对时青雪的恨意也越夸张。
尤其是当时俊和问她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时候,时宝妍咬牙切齿,暗地里瞪了时青雪好几次。
时青雪全装没看见,也没给她们再说话的机会,直接以董慧身子不适需要静养,将不属于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时俊和、时宝宁和她三个人。
“青雪,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时宝宁强忍着羞愧,主动开口道歉。
时青雪盯着时宝宁看了半晌,心中那种不舒服仍无法消散,她便直接向时宝宁问:“是我得罪你了吗?”
时宝宁一怔,随即转开脸,慌乱地解释,“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见母亲被你气晕过去,一时着急才冲动了。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在道歉这事上,时宝宁从不含糊,言语也不知道比时宝妍几人真诚得好几倍,但……
有些错并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改正的,有些伤害也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弥消的。
时青雪沉默了很久,最终她还是开口,简短地给出了她的原谅。
“没事。”
她的声音淡然疏离,一句‘没事’既是谅解,亦表达了各不相关的意味。
时宝宁听出来了,她有心弥补一二,却在看到时青雪与时俊和如出一辙的冷淡神情,羞得根本开不了这个口,只能逃避。
“我去看看母亲醒来没有,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她,她肯定就不会再生气了。”
说完就匆匆离去,急切的背影像是有恶鬼在后退追她一样。
时俊和看得直叹气,安慰青雪,“你不要怪宝宁,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一句宽慰反而让时青雪红了眼眶,但她仍强忍哭的冲动,倔强地抿着唇,不泄露自己的脆弱,也没有虚伪地说出原谅。
就这么要哭不哭地看着时俊和。
时俊和哪里能不知道青雪的委屈,可他比谁都清楚时宝宁为什么会如此对待。
他不禁想,若是当初他早注意到闻人炽心中的仇恨,早日解开,闻人炽真正想娶、要娶的人就只会是时青雪,那她们姐妹是不是就可以少点隔阂了。
也不一定!
连自己心爱的男人都嫁不了,时宝宁或许还会因此恨上时青雪呢!
哎,‘情’之一字,如此磨人。
“也罢!这次的事情我不想再替,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先跟你说说。”时俊和正色开口。
时青雪:“您说。”
时俊和先停顿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会儿才沉声道:“你与莫世子的事,我本不欲多加干涉,我了解你的品性底线,绝对不会真的干出让时家蒙羞的事情,但……
青雪,人言可畏啊!今日之事该成为一个警惕,你虽勉强化险为夷,堵住了那些人的嘴,她们却不会就此罢休的。
因此我希望你今后行事之前都多一份慎重,莫要像今天这样被人算计,更不要授人把柄!”
“爹爹想说,君子不立危墙吗?”时青雪轻轻一笑,显然把父亲的劝诫听进去了。
时俊和点点头,“正是如此。我国民风开放,允许男女自由择选良配,但婚姻大事,征得长辈同意、三媒六娉的正式流程还是要的。
切记,私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不可取的!莫世子若是真的有心娶你,你也想嫁给他,就让瑞王府的人三媒六娉来娶你。他既是正人君子,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你的名声置于险境。”
若是以往,时青雪肯定受不了被人这样唠叨,但她知道时俊和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不仅没有心生厌烦,反而感觉很开心。
她朝时俊和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爹爹,您就放心吧!近期我都不会再和莫君扬见面了,您不用担心那些人再揪住我什么把柄的。”
“什么?”时俊和先是一呆,随后急道:“什么叫不会再见面?你真的和莫君扬吵架了?他欺负你了?他是不是要……”
始乱终弃!
“爹爹!”时青雪连忙打断时俊和的猜测,以免他越想越歪。
见父亲脸色仍然不好,她只好再次解释道:“事情不是像您想的那样,不和莫君扬见面的事是我提出来的,我才刚痊愈,还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以后的路。”
“真的?”时俊和仍将信将疑。
时青雪忙点头,“真的真的!您想想,我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如果真的被人欺负了,不用别人说,我自己就得先还回去,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呢!”
时俊和听到青雪这样别致的解释,真觉得是这么回事,但又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无奈地说:“也罢,你是个有主意的,这事我也不管你了。”
时青雪立即咧嘴笑了,甜甜的,“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这一点时俊和倒是相信时青雪。
他便没有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反而说:“昨日你不在家,三公主府的请柬就送到了我那儿。”
“玉真?她嫁人了?”只有大婚后的公主才会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