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亚雷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忙高声斥道:“你放肆!”
莫君扬挑眉,垂眸淡淡地看了乌亚雷一眼。
乌亚雷的气势顿时弱了大半截。
但他还是咬牙,坚持说道:“莫世子,说到底您也只是区区一个王爷世子,见了咱们王爷非但不行礼,还完全无视耶律王爷,难道这就是你们莫国该有的礼仪吗?”
“当然不是。”
莫君扬淡淡反驳。
没给乌亚雷继续瞎逼逼的机会,莫君扬接着道:“这是我的礼仪,怎么?你有意见?”
乌亚雷耶律安尘这回是彻底傻眼了。
任凭他们想破脑袋,在这之前也想不到莫君扬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如此冷漠嚣张。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盛气凌人得那么理直气壮的!
就连耶律安尘也自叹弗如。
而且莫君扬这句话还彻底将‘莫国’摘出去了,接下里有什么事也是他的个人行为。
就算乌亚雷舌灿莲花,也不可能再将话题转到国家层面。
至于要他直接杠上莫君扬?
恕他怂,刚不起!
就算没有影大人的交待,乌亚雷也不敢正面刚上莫君扬啊!
对方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后背生凉,额间冒汗。
乌亚雷悻悻闭上了嘴,没半点不服气。
莫君扬这才又将目光转向了耶律安尘,缓缓问:“还有事么?”没事的话就别瞎逼逼,他很忙。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另两人都准确听懂了莫君扬话中的不耐烦。
乌亚雷死命攥着耶律安尘,生怕这位暴躁的爷生起气来,就不管不顾地跟莫君扬打起来了。
老天爷保佑啊!
诸天神佛在上,前往不要出现这样的事情。
乌亚雷感觉自己握住的衣角往前扯了扯,像是耶律安尘要挥拳头了。
他这心一下子凉了个头,双目紧闭,面如死灰。
这下子真的完了!
乌亚雷等死般闭上了眼,不敢去看马上要生的斗殴。
几息过后,打斗声仍没有响起。
咦?这年头对打都能不出一点声音吗?
乌亚雷心中起疑,眼睛挣开了一条缝。
耶律安尘竟然维持着面容凶狠,握紧拳头,手臂半抬的姿势,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迟迟没有挥下那一拳。
莫君扬早已经越过他们,继续往前走了。
乌亚雷看看莫君扬的背影,又看看耶律安尘。
手下意识地扶住自己的下巴,免得张太大,摔地上了。
“蠢东西,闭上你的嘴。”耶律安尘没好气地骂了声。
甩袖朝与莫君扬相反的方向疾步走去。
仿佛他走得比莫君扬快一点,他就赢了一样。
乌亚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耶律安尘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很明智地闭上嘴,跟着眉耶律安尘的步伐出宫。
这时候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别说就对了。
耶律安尘回到大凉使馆,下人们连忙送上他平日里最爱喝的茶水糕点。
他看都没看,一下子全扫地上。
‘乒铃乓啷’碎了一地。
仆人顿时被耶律安尘无名的怒火吓得跪了一地,磕头求饶。
“滚!”
耶律安尘一脚踹开跪在最前面挡着他路的丫鬟,直接进了自己的寝屋。
乌亚雷在后头看得也叫一个心惊胆战,面对满地哭哭啼啼,哀声不绝的下人,他也想哭啊!
实际上他只能想想,行动上还得硬着头皮跟着进了耶律安尘的卧室。
“王爷!您这回狠狠地打击了那莫国皇帝一把,就算事情暂时没定,也是迟早的事情,您又何必那么急呢?”
乌亚雷故意歪曲,就是想要模糊耶律安尘的仇恨值,转移他的注意力。
耶律安尘根本不吃这一套,没好气地瞪眼,“你瞎么?本王才不是因为这点事生气的!”
瞎了的乌亚雷:“……”
就算知道他家王爷一向说话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此时的他也只想掐死耶律安尘。
“本王迟早有一点要亲手杀了那个莫君扬!”耶律安尘全然不觉自己刚才得罪了人,只一个劲地放出狠话。
说完犹觉不够,又狠厉地皱眉,“不!本王要一点点地将他抽筋拔骨,看着他慢慢、慢慢地痛苦死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乌亚雷:说得好像你真的做得到一样!
乌大人明智地没有指出这一点,因为他清楚,这事儿一旦说出来,他家王爷绝对又要恼羞成怒的。
“王爷息怒,就像您说的,莫君扬的命迟早都是您的,您又何必急在这一事呢?”乌亚雷苦苦劝慰,生怕耶律安尘忍不住现在就跑到瑞王府去跟人正面刚。
“不行!”耶律安尘越想越气,咬牙切齿。
从牙缝中一个个地挤出他的怒火,“本王等不及了!本王现在就要弄死他!”
乌亚雷大惊失色。
耶律安尘直接摆摆手,阻止乌亚雷的劝阻,冷声命令:“你去把你那个影大人叫来,就说本王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好大口气,仿佛影大人只是他的一条狗。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乌亚雷知道劝不住耶律安尘,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影大人身上。
毕竟……就算影大人也说服不了耶律安尘,像上次那样武力征服,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他与影大人曾约定过一套私密的会面方法,不过他能不能见到影大人,还是得看影大人自己的心情。
这回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