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大人多虑了!莫国有幸得彩凤降临,这是千百年来仅有一桩的盛事,才不敢轻慢。”时青雪温声回答。
耶律安尘很不耐烦地说:“少说废话,你们就直接告诉本王,什么时候能够让本王看到彩凤吧!”
莫祥斌见耶律安尘被时青雪带动着转移了重点,不再提彩凤已死的事情,大喜,还想就此敷衍过去,“耶律王爷稍安勿躁,彩凤总是能让你们见的,只是良辰吉日的挑选需要经过钦天监请示上天,这事急不得,不如你们……”
耶律安尘冷哼一声,直接就问:“陛下莫不是当我们是傻子,好糊弄?那本王也放下话,今日得不到一个见彩凤的信息,那我们就不回去了!”
乌亚雷忙点头,把莫祥斌接下来的理由也堵了回去:“若是你们真的要请示上天,现在叫钦天监的来就好了。这总要不了多少时间吧?”
莫祥斌的退路被封,再次哑口无言。
时青雪立即接话,“耶律王爷、三皇子殿下勿急,吾皇陛下当然不愿意浪费你们宝贵的时间,因而在此之前就已经命钦天监监正占卜问天,只是消息还没有送来。”
说到这里,她停顿须臾,看向莫君扬。
莫君扬了然,朝她点点头,随即转身走向门口。
夏芒正在外头候着,见到莫君扬,悄悄塞了张小纸条进他手中。
莫君扬直接打开,看清纸条上的字后,剑眉微蹙,久久站立。
莫祥斌对此时事态展走向一无所知,心中又急又迷茫,忍不住高声喊了句:“扬儿。”
莫君扬随手将纸条揉成团,拢进衣袖,才重新走回御书房。
对上莫祥斌急切的目光,淡淡说道:“钦天监已经占卜出结果,明日正午,正是朝见彩凤的最好时机。各位想要一睹彩凤真容,不妨明日正午到御花园,便知分晓。”
耶律安尘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莫君扬在撒谎。
他见莫国的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当即也不再遮遮掩掩。
直白地喊:“彩凤根本已经被你们害死了,你们却还大言不惭说明日可见彩凤,真当我们好糊弄吗?”
“什么,彩凤已经死了?”赵浩然惊讶地喊了声,突然对事态变化有点接受不能。
耶律安尘点头,冲莫君扬挑衅地抬抬下巴,“没错,彩凤就是被他们莫国的人害死的,亵渎圣物,还妄图欺瞒我们,实在太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耶律王爷慎言。”莫君扬淡漠地打断耶律安尘的话。
他并不畏惧耶律安尘,冷冷地说:“圣物如今正好好地养在瑞王府,王爷从不曾见,就妄言彩凤生死,若是也就罢了,若是彩凤因为王爷偶尔的失言出了什么意外,这责任恐怕王爷担当不起吧!”
“你!”耶律王爷没想到莫君扬三言两语就把责任归到了他身上,又惊又怒。
还偏偏嘴笨,完全不会反驳,就要冲莫君扬怒。
乌亚雷再次冒着被耶律安尘秋后算账的风险,上前拉住了耶律安尘,抢道:“莫世子言重了,只是我们王爷听闻彩凤已经惨遭毒手,心中担忧,才有此一问。毕竟贵国一直藏着捏着不让我们见彩凤,也怪不得我们会有这样的怀疑。”
莫君扬无所谓地表示:“事实如何,明日就见分晓,各位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吧!”
耶律安尘是一刻钟都不想拖了,但乌亚雷在后头拼命暗示,他也只能偃旗息鼓。
甚至都没有给莫祥斌请安就直接甩袖走人。
可御书房的莫祥斌和凌瑞音却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根本没注意到这点小事,只管抓着时青雪和莫君扬问:“你们怎么能真答应让他们看彩凤?”
时青雪安抚地说:“陛下,娘娘,耶律安尘已经知道彩凤死了的事实,再和他们迂回也没有意义,只会让其他两国相信他的话。
这时候只有真把彩凤交出来,才能彻底堵住他们的嘴。”
莫祥斌真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急声说:“可彩凤都已经死了,明天我们拿什么给他看?”
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并非如此,明日我有办法让他们看到翱翔的彩凤。”时青雪神情笃定,志在必得。
莫祥斌先是一喜,但随后又心生怀疑。
彩凤可不是别的鸟类,随便找只同类就能敷衍过去。
就算欺负耶律安尘他们从未见过彩凤,也总不能随便捉只鹦鹉八哥就硬推说是‘七彩凤凰’吧?
“你能让彩凤复活?”莫祥斌怀疑地看着时青雪。
时青雪淡笑摇头,却不解释,只小声说:“陛下勿要担心,此事有莫世子相助,必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一提莫君扬,莫祥斌眼中的信任果然多了几分。
但他还是谨慎地问向凌瑞音,“不知母后是什么意见?”
“哀家特地叫雪丫头来,就是知道她必定有办法替皇上分忧,皇上便把这件事交给小辈去做吧!”
莫祥斌闻言,也不再多说,“此事事关莫国的安危,朕将这件事交给你们去办,你们可一定不要让朕失望啊!”
莫祥斌交待完相关事宜后,就扶着凌瑞音回了后宫。
期间看都没有看莫玉真一眼。
莫玉真竟然也没有闹,全程保持沉默,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隔了会儿,她才沉声问向时青雪,“这些事都是皇兄造成的吗?”
凉国咄咄相逼,几乎将莫祥斌逼入绝境,更有赵魏两国在后头虎视眈眈,随时准备。
在这之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