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七才怕莫君久一时激动,真的做错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连忙上前捉住了莫君久的手臂,苦苦劝说:“殿下,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将来对付时将军和莫世子都少不得要用到这个女人,您现在把她杀了,可就麻烦了。”
莫君久一脸忿忿,仍然不肯放手,还大言不惭地说:“时家军现在还远在阳城,等他们打回来,我早就把皇宫都拿下来,到时候他还不是要向我俯称臣!”
“……”曹七才简直要对莫君久的自大无言以对了。
他深知对付莫君久不能硬着来,只能慢慢哄着,“话虽如此,但能少动干戈还是少动干戈为妙,毕竟殿下您现在是……”
谋反篡位。
名声上也不好听,若是杀戮太多,将来帝位难稳啊!
曹七才苦口婆心说了一长串,才将将劝住了莫君久。
莫君久狠狠地瞪了时青雪一眼,放下狠话:“你最好给我乖一点,这样看在玉真的面子上,将来我还可以给你一条活路,不然……哼哼!”
他说完后,将时青雪真的没再说话,以为自己把人吓住了,顿时也满意了。
没再理会时青雪,转而大刀一挥,直至前方,对底下的人大吼:“皇宫就在前面了,大伙儿给我冲,杀一人赏金一锭,擒获贵族将士,官升一级!谁给我攻破皇宫,事成之后另有重赏!”
语出,群情激昂。
叛军们就好像打了鸡血,蒙头就往皇宫冲去。
来势汹汹,把皇宫外头的护城军吓得慌乱无措,丢盔弃甲,四处逃散。
甚至连宫门都来不及关紧,就作鸟兽散了。
“哈哈哈!天助我也!这回我看还有谁能阻拦我!”
莫君久得意大笑,手提大刀,大摇大摆地走进宫门,如入无人之地。
然而当他们行至御花园的时候,宴会现场却空无一人,原本用于装饰的灯笼也没了火光,让昏暗的黎明显得阴冷恐怖。
曹七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走到莫君久面前,小声地说:“殿下,似乎有点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
这一路打进来,他们遇到的抵抗几乎为零,就算他们是之前在皇宫里安插了内应,这样的情况也太不寻常了。
莫君久不耐烦地瞪了曹七才一眼,没好气地哼道:“我早已经打点好一切,就是现在打到父皇的寝宫都不是问题,你担心个屁!”
“但这一路遇到的阻兵与臣估算的御林军人数相差太多了,臣怕……”曹七才小心翼翼地解释。
莫君久大手一挥,直接打断他的说辞。
断言:“肯定是他们害怕躲起来了!你就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的,我们这就冲进后宫活捉他们,不用一个时辰,一切就尘埃落定!
到时候就算父皇他真的能够急召时家军回京护驾,一切也都来不及了!”
说罢,莫君久不再搭理曹七才的劝阻,执意领兵往后宫打去。
他们刚行至后宫的大门口时,四周忽然响起雷雷鼓声,震耳欲聋,将叛军们都吓蒙了,完全不知道这惊天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他们怔愣之际,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呐喊声!
“叛军就在前面,杀啊!”
紧接着,原本空荡荡的御花园突然冒出人海般的御林军,人人手持长剑,齐齐向他们宫来。
事出突然,叛军们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勉强对敌,却被御林军凶猛的气势所吓,气势上就弱了一大截。
双方短兵交接了没一会儿,叛军就开始节节败退,只能继续往后宫躲去。
莫君久眼见情势大转,原本被他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御林军竟然反扑回来,而自己的人则越打越弱。
气得直跳脚,对着手底下的士兵说:“不许逃!不许逃!都给我打啊!打赢了我重重有赏!”
可在保命面前,金钱权势的诱惑就没那么大了。
一个带头的小将灰头土脸地跑到莫君久面前,哭丧着脸说:“殿下,敌军的攻势实在太猛了,从刚才到现在不到一刻钟,咱们就损失了近百人,这样下去不行啊!”
“你说谎!”莫君久一把提起那小将,根本不相信对方说的话。
开什么玩笑,他总共才带了三百多先行部队攻打皇宫,就是准备快打下皇宫,生擒莫祥斌。
这才一会儿,他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等下还打个屁啊!
那小将满脸苦逼,“殿下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前头看看,咱们的精锐士兵本来就带得不多,少一个咱们的力量就削弱一分,殿下,真不能这样下去了啊!
咱们还是先撤退,等援军到了再说吧!”
曹七才适时进言:“萧将军说得有道理,现在敌势凶猛,敌强我弱,实在不宜与他们正面对抗。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死守住,等大部队攻入皇宫,咱们再与其里应外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莫君久还是有点不甘心就这么败退,但是就像曹七才说的,硬碰硬没好下场。
他泄愤似的一拳捶在了城墙上,把红色的城墙都砸出了一个白色的大窟窿。
“那你说我们要退哪里去?”莫君久无奈地向曹七才请教。
曹七才想了想,小声建议:“不若先到十诫殿吧!那儿有一条可以通往宫外的密道,就算之后再有什么变故,我们也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您看……”
一提十诫殿的名号,莫君久和时青雪同时打了个寒颤。
两人的脸色如出一辙的难堪。
莫君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