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俊才以为时俊和保下他,就高枕无忧了,对待张秋艳的态度也丝毫不客气。
他捂上张秋艳的嘴,就让下人把张秋艳拖了下去。
期间,时俊和冷眼旁观,并没有阻止。
时俊才更加确定时俊和这是对他心软了,所以才保下他。
他立即舔着脸凑到时俊和面前,恭维道:“大哥果然手足情深,我就知道大哥肯定不会不管兄弟的死活。”
时俊和冷眼睨着时俊才,淡道:“我当然不会不管兄弟的死活,更不会让兄弟喊冤白死了。”
时俊才的神情一紧,盯着时俊和看,“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俊峰被害,害他的人全部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谁也不例外。”时俊和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没有回避时俊才。
就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包、括、你!”
时俊才浑身一震,明白过来时俊和的意思后,脸上立即就露出颓败的神色。
他慌乱地拉扯着时俊才的衣袖,惊恐地喊道:“大哥,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这样!我可是您的亲弟弟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时俊和静静地看着时俊才,等他哭声喊完,才冷笑道:“是吗?”
时俊才:“……”
他被时俊和一声‘是吗’哼得头皮麻,结结巴巴地应:“我,当然是您的弟弟啊!我们当了那么多年兄弟,就算再有龌蹉,您也不能不认我这个弟弟吧!”
时俊和没有反驳时俊才的话,只是嘴角略勾起一抹冷嘲,淡道:“可是,杀害亲生兄长的人是你,触犯律法的人也是你,我又能如何呢?”
明摆着,时俊和不打算为了时俊才动用特权。
可弑兄不是小罪名啊!
如果时俊和真的见死不救,就算莫淑君肯保他,这件事闹出去,他也在劫难逃了啊!
一想到这儿,时俊才的脸都吓白了。
他急切地拉扯着时俊和的衣袖,忽然想到一件事,他连忙就喊:“大哥,咱们不是有【丹书铁券】吗?只要拿着它,我就没事了!”
免死金牌在手,杀人大罪也不是事儿。
时俊才再次乐呵起来,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
可时俊和紧接着就打破了他的幻想,近乎冷漠地说道:“你没有【丹书铁券】。”
时俊才脸上的笑容一僵,整个人都顿在那里。
在他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时俊和已经洞察了他的意图,紧接着又道:“当然,我也没有【丹书铁券】。
你完了吗?父亲当年就已经将丹书铁券给了青雪,那东西只属于她一个人,任何人都别想觊觎。”时俊和虽然这么说,脸上的嘲讽却甚是明显。
其实时俊和早知道莫淑君以及三房一家子对【丹书铁券】的觊觎,但是从前碍于那层亲戚关系,他一直没说什么,甚至连落桐阁被盗一事,他也忍着没说。
却没想到时俊才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先是陷害于他,现在陷害不成反自伤后,又打起【丹书铁券】的主意。
别说现在【丹书铁券】真的不属于他,就算他有支配权,他也绝对不会将父亲拼死拼活打下来的东西用在这种畜生的身上。
时俊才想都不要想!
时俊和这么说了,原本是想打消时俊才的念头,让对方不要觊觎【丹书铁券】,却不想时俊才一听他这话,立即调转身子,跪到了时青雪身前。
时青雪被时俊才这一跪弄得猝不及防,惊愕不已时,时俊才就已经舔着脸对时青雪笑着说:“青雪啊!你看三叔官小位卑,平日里对你可能照拂不够,但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现在三叔有难,你只要把【丹书铁券】拿出来就能就三叔一名,都不用你再做别的事儿,就是那么简单,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青雪听完时俊才这番不要脸的宣言,差点没被气笑了。
也是时俊才厚脸皮,前头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说就算她手里有【丹书铁券】也不能救她的爹爹,现在罪名落到了自己头上,却反过来求她拿【丹书铁券】救命了?
时青雪真想甩对方一脸:想都不别想!
她也差点真的就这么说了出口,可话到嘴边,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又住了嘴。
青雪黑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声音清脆地问:“三叔想要我拿出【丹书铁券】?”
“对对对!”时俊才连连点头,一改先头不可一世的态度,恭谦地说:“好青雪,只要把那东西拿出来,就能救你三叔一条性命啊!三叔可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救救三叔啊!”
时青雪被一句‘好青雪’叫得差点没鸡皮疙瘩掉一地,她还没说话,一直不曾开口的莫君扬就强硬地插进了两人之间。
男人眸光冷淡地直视时俊才,声音冰寒,“你刚才说什么?”
时俊才本来还口若悬河,被莫君扬这一眼瞪得立即缩成了个鹌鹑,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
心里惶恐地想他又他妈的哪里说错话,惹恼了这尊煞神。
时俊才和时青雪都没明白过来莫君扬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嗯?”莫君扬语调微扬,不悦的神色直接上脸。
时俊才险些没被他这模样吓出心脏病来。
千钧一之际,两人的目光再次相接,脑海中同时闪过‘好青雪’。
然后都明白过来:莫君扬这分明就是见不得别人用更加亲密的称呼叫青雪的名字嘛!
时青雪哭笑不得,时俊才却吓得整个人都缩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