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不干了!
“朝廷上的武将可一点不少,被封将军的不是都有好几位吗?老爷您才刚从北地回来,怎么又得去北地了?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时青雪:“正是因为爹爹熟悉北地环境,要想快解决叛军,爹爹是最佳人选。”
时俊和赞赏地对青雪点点头,“没错,真要轮起来,朝堂上课没有哪个人有我熟悉北地的情况呢!”
“熟悉北地又怎么样?难道有本事的人就合该去死了吗?听说四皇子手下的亲兵有大几十万,现在又盘踞北地,可谓是占地为王,老爷去讨伐什么叛军,不是自己找苦吃吗?”
董慧可不管什么‘利益最优方案’,她只知道,北地太危险了,去了能不能保住性命还得两说呢!
时宝宁在一旁听了也紧紧蹙眉,纤手无意识地在袖子上抓了抓,“娘亲说得对,爹爹,您现在可是国公爷,难道就不能不去吗?”
两母女真怕时俊和逞什么英雄气概,真把这个烂摊子揽上身。
然而时俊和听了她们的话,也是眉头紧皱,甚至有点生气。
“你们说得都是什么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黄口小儿都懂得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们吗?
再说了,现在国家正值危难之秋,我同炽儿都是大莫的将军,我们不出力,还能指望谁来保卫我们的国家和家人?
宁儿,你是我时家的女儿,可不能摆出这副小女儿的姿态啊!”时俊和说到最后面,语气微沉,明显带着训斥的意味。
直把时宝宁说得羞愧的低下头。
时俊和却没有缓和下来。
时家祖训,不论男女,哪怕不上战场,也个个都是沙场上的预备军。深知大是大非问题,当国家有难的时候,二话不说就能提枪上阵。
虽然时俊和不许时青雪提前往北地的事情,但这完全是出于对青雪的安危考虑,并不是真正的生气,甚至还隐隐有些自豪。
看,这就是他时俊和的女儿啊!
要上战场的时候,眉头都不会眨一下呢。
只是时家现在有他和闻人炽撑着,怎么也轮不到时青雪来挑起大梁。
时宝宁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喏喏道歉。
眼泪眼看又要忍不住落下了,闻人炽赶忙出声圆场:“父亲莫怪,宝宁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危担心,并非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是的。女儿也不是说一定不让你带兵讨伐莫君皓,只是担心您出事,按我和娘亲就……”时宝宁一边由着闻人炽替她擦拭脸颊的泪珠,一边断断续续地向时俊和解释。
时俊和见这对小夫妻相处起来越自然、熟悉,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完全没有从前的疏离,一言一行都带着夫妻间的亲昵,这才没有稍微缓了神。
只是严肃道:“武死战,今后这些话,我不希望再听见了。”
时宝宁往闻人炽怀里靠了靠,最终还是咬唇答应,“女儿知道了。”
时俊和点点头,转而对时青雪说:“这段时间你也给我安心地待在时国公府,哪里都不许去,知道了吗?”
时青雪赶忙露出讨好的笑容,“爹爹,现在京都可安全了,女儿想……”
“别想了。”时俊和都没有听完,直接否了时青雪的话。
时青雪神情哀怨,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说:“女儿知道了,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女儿就先回去了。”
说罢,她也不管时俊和怎么说,蹬蹬蹬就跑回落桐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