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憋着疑问,直到马车回了府,莫君扬回到瑞王府,这个答案才揭晓。
还是时青雪问了。
莫君扬抿了抿唇,淡淡地说:“这事,不管了。”
时青雪和曲月玄等人眼睛大睁,全都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莫君扬。
曲月白最先反应过来,皱眉问道:“君扬,你和陛下谈了什么?是不是他说了什么?”
这时候,大家也都反应过来,又都露出那种恍然大悟的神情。
时青雪急忙道:“是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墨优就是他的人,也就是说墨优会出现在现场,肯定也是他指使的。他想……”
莫君扬伸出大手,按住了时青雪的小嘴。
缓慢,而镇定地在青雪开口之前,摇头了。
“皇上并不知情,你,别问了。”
时青雪可没有先前在御书房的莫君扬好打。
柳眉一挑,不客气地问:“这话,是皇上给你的说辞,还是你对我的说辞?”
不咸不淡的反问,让莫君扬无话可说。
他从来都舍不得不让时青雪如愿。
此事亦然。
现如今被时青雪追问,他无奈一谈,痛快承认了。
“陛下已经承认白银被他用了,至于别的,他让我不要再查下去了。
而我……答应他了!”
时青雪听到这里,并没有太吃惊。
或者在莫君扬进宫之前,她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反倒是曲月玄一直耿耿于话,“什么叫不要查下去了?那事情的真相呢?我手下那些人受的伤呢?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就算他是皇帝,千万两白银和百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还……”
曲月玄的叫喊声,被曲月白封在了嘴里。
曲月白显然是这其中最镇定的,直到这会儿才问:“你已经知道白银的下落了?!”
虽是疑问句,却用的是笃定口吻。
莫君扬点头。
“你知道陛下将这些钱用在了何处?”曲月白又问。
莫君扬再次点头。
并且说:“钱现如今已经北上,恐怕追不回来了。”
“北上?”
这下子,连带曲月白在内的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莫君扬。
时青雪疑惑地问:“你不是说,以劫案生的地点来看,官差运送的,绝不可能是官银吗?怎么又说,官银已经被运走了?”
纵使结案可能并不存在,但转运使行路的轨迹摆在那里。
如果官差押送的真是白银这么重的东西,一天时间,绝对不可能走到案地点啊!
这,说不通啊!
莫君扬摇摇头,道:“我们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这些劫案中,官差运送的不是白银,而且被劫的不是白银。”
“那白银又怎么会被运出京都了?”时青雪疑惑地问。
这些白银是国库之银,每一笔出数,在国库都是有严格登记的。
莫君羽既然想出‘劫案’的法子让白银消失,肯定不可能将此事声张到,连国库管事都知道。
可如果国库管事没有在出入登记本伤造假,每一笔白银出国库的时间与白银被劫的时间都能对上。
莫君羽要如何让官差运送的不是白银,又把白银运走呢?
这说不通啊!
众人皆是不可置信地望着莫君扬。
他们觉得莫君扬说错了。
那批白银此时说不定就被莫君羽藏在京都的某处,只待事情了结,风声过去了,再重新运出京都。
不然,白银劫案一生,不只京都,整条官道都在戒严。
各种搜查不断,那些白银要如何躲开搜查,运出京都呢?
面对众人的质问,莫君扬神色平常,淡淡答道:“很简单,因为早在案前,白银已经运出京都了?”
“什么?不可能!”时青雪下意识否认了这个荒谬的猜想。
理由很简单,白银是有数的,进出都有登记。
除非莫君羽和库银管事勾结,偷偷改了登记簿,不然,白银出库的时间就能说明一切。
当时青雪指出这一点的时候,莫君扬还点点头,“没错,白银出库的时间,恰巧说明了这一点。
因为,白银是在官差出城的前一天就从国库运出来,停放在转运司中,等待第二天运送出京。”
听到莫君扬意味深长的话,时青雪忍不住沉默了,小脸露出了若有所觉的深思。
倒是曲月玄接着道:“是这样没错,所以,你说白银早就被运走了,这一点根本说不通。”
“因为白银就在当天夜里被运出京都。”
曲月玄仍在辩驳:“还是不对,夜晚,城门下闸,不得进出。那么多白银,要如何运出城门?”
莫君扬:“那就要看是谁运了?过了宵禁时间,除非持有皇上的特许令,就只有内卫有权自由进出城门了。
而我曾查阅过北城门口案前后的进出查验记录,现,内卫曾多次在深夜出城门。时间恰好都在白银名义上被运出京都的头一天夜里。
而且内卫均是听令皇帝办事,城门的守卫根本不敢过问,甚至连检查都不敢就放行了。”
话解释到这里,大家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虽然莫君扬给出的解释十分匪夷所思,却是,目前为止最最可能的解释。
如果事情真像莫君扬说的那样,那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刑部会同京都府派出那么多衙差明察暗访,连一两白银的影子都摸不着。
因为这些白银早已经被运走了,还是由内卫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