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皇宫、安王府、瑞王府、良家,还需许多地方,都在紧锣密鼓地忙碌着。
紧张与压抑无声的弥漫。
第二日早朝,良丞相上书皇帝,直斥莫君扬豢养私兵、忤逆犯上,通敌叛国等十多条罪名。
条条罪名都足够莫君扬死一次的那种。
奏折读完后,整个朝堂死一般的寂静,谁也不敢说话。
莫君羽看着底下的大臣,沉声喝道:“平日里你们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一声不吭了?”
兵部尚书冷渊走了出来,声音浑厚刻板地说:“陛下,臣以为,莫世子为人宽厚仁慈,又对陛下万分忠诚,断不会作出通敌叛国之事,还请陛下明察,勿要错怪了好人!”
良辉立即就哼道:“你说莫世子是好人,他就是好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说不定就是个外忠内奸的呢!
再说了,现在良丞相都将证据摆出来了,冷大人却还要替莫世子说话,令人不得不怀疑,冷大人该不会与莫世子是同谋吧!”
“你!”冷渊气得吹胡子瞪眼,整张脸都是通红通红的。
他是个武官,根本不擅长与人辩论,仗义执言,不过是不想好好的一个朝廷大臣被奸人冤枉。
却不料这些奸人跟疯狗似的,逮到人就咬,偏偏他还嘴笨不会回嘴,真是气死他了!
这时候,皇上话了:“冷大人若是没有证据,猜测之词就可以不必说了。”
一句话,把冷渊憋得内伤都要出来了。
冷渊失利,其他中立大臣也纷纷把话咽了回去,只怕一个不小心,没能替莫世子求情,还给自己惹了一身臊。
一下子,朝堂上说话的几乎都是良相一党,口径统一地斥责莫君扬不忠不孝。
把他说成了恶贯满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而且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弱弱地问了一句:“莫世子今天不在朝上啊!”
朝堂立即变得寂静一片。
冷渊忍不住又道:“陛下,依臣愚见,虽然良丞相言之凿凿,但当事人都不在这里就下定论,恐怕不太妥当。”
总得给人家一个申辩的机会吧!
莫君羽沉默了一会,就在这时候,太监张有匆匆跑上台阶,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底下的大臣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却明显看到皇帝陛下的脸色一点点地变黑,到张有说完,他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看样子又出事了!”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莫君羽坐在龙椅上,忽地一拍把手,沉声道:“传朕命令,着禁卫军、护城军全城戒严,全力追捕莫君扬,誓要将他缉捕归案!”
禁卫军统领、护城军统领出列领命,“臣遵旨。”
“陛下,依臣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冷渊眼看事情有变,上前直言。
莫君羽冷冷地瞥他一眼,哼道:“冷大人要替叛贼说话,难道想与他同罪?”
冷渊想说,好端端的,莫君扬怎么就成了叛贼?
可莫君羽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恐怕就在刚刚,莫君扬又做了什么激怒皇帝的事情。
冷渊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莫君羽交待完这件事后就直接退朝,又命墨优等人去御书房候着。
御书房里,墨优和良家都直直站着,大家面色凝重,却又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最后,还是墨优开口问道:“陛下,出什么事了?”
莫君羽扫了底下众人一眼,哼道:“莫君扬不在宫中。”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
良远明更是不明道:“昨夜他不久被拒在偏殿之中吗?怎么会不在……”
“你问朕,朕怎么知道?总之刚才张有来报,下人送饭菜的时候现,房中已经空无一人。”
良远明立即忧虑地说:“陛下,莫君扬是何等人物,我们这里没人不清楚,若是真的让他找机会离开了京都,恐怕事情就要不妙了!”
莫君羽冷哼:“这话还要你说?没看见刚才朕已经命令众军搜捕他了吗?”
“只是这样恐怕还不够!陛下,咱们恐怕还得采取一些非常措施!”
莫君羽扬扬眉,“比如?”
良远明:“莫君扬虽然本事,但他还是有弱点的。只要将他的弱点捉到手中,就不怕他走。”
莫君羽立即明白过来良远明指的是时青雪,但他却没有表现得多兴奋,反而迟疑地说:“世子妃本身是有封位在身的人。就算莫君扬真的有罪,她也会在特赦之列。”
若是贸然把时青雪抓起来当人质,只怕堵不住悠悠众口。
良远明沉重地说:“陛下,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再不将莫君扬抓住,让他逃出京都,与他私豢的军队汇合,那一切都迟了!”
“陛下,良丞相所言甚是,臣也认为,这是必须果决而行,只要能够将莫君扬抓捕归案,必要时期,一些特别的办法,还是可行的。”
墨优跟着进言。
莫君羽犹豫了有将近一刻钟,才终于做了决定,沉声下令,“墨优,你立即赶往瑞王府,将时青雪带回宫中,严加看管,绝不能让莫君扬先把人劫走了。”
“若途中出了意外怎么处置?”墨优担忧地问。
莫君羽面色沉凝,毅然决定道:“事急从权,朕许你便宜行事!”
墨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