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臻看他也很熟悉,好像是一个部队的。
“你好,我是严臻。你是……”
“我是作训参谋桑树清,这是我儿子,从老家到上海来过年,没想到不适应上海的气候,一来就病了,我带他找大夫看看。”
哦,原来是桑参谋。
“你儿子挺可爱的。”他摸了摸桑墨言的头发,羡慕地说。
“你不是结婚了吗?那要儿子还不是说话的事,不过啊,这小东西在妈妈肚子里还好,这一出来,整天闹得人不得安宁。是不是啊,言言。”桑树清嘴里嫌弃,其实眼神里尽是宠溺和骄傲,他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笑呵呵地问。
桑墨言露出小米牙,不好意思地笑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桑树清牵着桑墨言的手,高高兴兴地走了。
严臻立在热闹熙攘的大厅,望着那一大一小手牵手的背影,脸上却浮现出怅然迷惘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转身离开,可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下来,目光如炬的扫向电梯间。
是她吗?
他摇摇头。
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会来这里。
他向前走了几步,忽然转了方向,朝电梯那边走去。
他在陌生的人群里找了一圈,没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于是自嘲地笑了笑,神情落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