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寻思着该谈个什么样的价钱,猛见这人哼了一声,掌心中亮出一块牌子来,差点拍到她的脸上,一闪即逝,但也足够她看清楚了,瞬间,她的脸色大变。

猛往后退,差点儿将门边的一人高青瓷花**带倒!

“嗯?“

李公公眼中冒出凶光来,煞气迫人,刘三婆心头狂跳,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左右快速的扫了一眼,又赶快堆起一幅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畏缩的向前挪来。

“我们出去说?“王馨眨起眼睛。

刘三婆欲哭无泪,以为王馨是来报复的,但她又能怎么办呢,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

王馨舒口气,率先向外走去。

门外,不少人奇怪的看着他们,李公公忍住腻歪,落在后面,但这时他已有所明悟,也没那么担心了。

大人物一般都有大气度,这姑娘虽有些小心眼儿,但既然已经说了……

“等会儿还是要问问她!“他打定了主意。

刘三婆心跳加速,却不敢乱喊,未知的恐惧竟是远远比不上那面令牌给她带来的震撼。

岳诚看他们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他好几次都想将心里的话对王馨讲出,好让她不要再折腾了,因为他已经猜到王馨在干什么了。

但王馨只跟他点了一下头,使了个眼色,他明白,是让他看着李公公。

王馨并不见外,攀住刘三婆的肩头,往黑暗中带:“走,我们去那边说!”

刘三婆无可奈何,但一听原来并不是找她报复的,倒也放下了担心,但对王馨的问题却又犹豫起来。

在王馨一番威胁之后,刘三婆老实交待,这颗猫眼石她的确见过,那是在几十年前,由一个很有名的贵人拿出来的,当王馨用上李公公的那根钢针时,刘三婆讲的更清楚了。

“白丞相?”

王馨吃惊,头脑中一片混乱。

远处马蹄声响,一条火龙渐渐欺来,那是巡夜的官兵。

王馨心乱如麻,不知闪避,李公公当仁不让,当街站立:“宫中办事,让开!”

带队将官心中暗骂,之前街道上吓人的鲜血看来就是他们干的,但这大内令牌对他们却是具有莫大的威慑力量,便又往别外去了。

刘三婆远远瞧见,心头打颤,终于猜到了这人是干什么的,那这姑娘的身份……

但是任她怎么想,却也是想不明白的!

王馨缓口气,又带她走了过来。

“你……“她看向李公公,颦起了眉头。

“主子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作!“李公公连忙表态。

王馨点点头,正要让他滚蛋,没想到李公公挤出笑脸,小心的问道:“那家人……“

王馨叹息:“……随你!“

李公公大喜,他常年干这些事情,深知某些游戏规则,眼下这姑娘放过他,可不代表就这么算了,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忠心于她,未来怎样还说不定呢!

岳诚着急,王馨看向李公公:“你那块牌子给我!“

李公公心头一震,暗骂自已糊涂,连忙将令牌拿出,却聪明的没有给王馨,而是递给了岳诚,岳诚接过一看,却是面铜牌,上浮“执令太监李晨“几个铸出的字体,便跟王馨点了点头。

这令牌对于李晨来讲可是异常重要的,要知禁军中也有不少并不卖宫顺的面子,失了这个重要的东西,他也是很不方便的,但与生命相比,这都是小事!

“可莫要让我对你再起杀心!“王馨冷冷的看着他说道。

但在她心里,这人又怎么可能放掉呢,只不过,眼下却不是时候,有许多事情,由这么一个人作起来,却是远比别人来的好。

打发走了李公公,王馨看向刘三婆:“走吧,不会伤你的,就是问你些事情!“

刘三婆低头应声。

一行三人便向内城而去。

而另一方,庙堂街上的邓宅,正在紧急的收捨行李,全宅上下一片忙乱,这家大业大,整理起来也着实有些难度。

但只有在天亮前全部收捨好了,才能一早出城。

邓慧失魂落魄的坐在大厅里,既便是感到很冷,她也没有添加衣服的意思,听着父亲大叫小叫的对家丁下令,她的心头一片茫然……

约莫在寅时初,就在邓慧被她老爹好歹劝去睡觉之后,邓宅之中进来了大批的黑衣蒙面人……

烈焰腾起,映的半边天都红了,天明,官府发布消息,邓宅失火。

而在李晨对宫顺的报告里,却是邓家与龙蝎探子勾结图谋不规,他昨晚收网,但贼人身手很高,没有抓住,仓促应战时折损了八个手下,宫顺点头,功过两消。

《妙音楼》一楼里,王馨让岳诚出去,并让小竹给刘三婆奉上茶水。

看着岳诚那满怀心事的表情,王馨暗暗嗤鼻,心道:“便不用你说,我也能查个清清楚楚!“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王馨知道没人能听见她们的谈话了,开口询问。

刘三婆长叹一声:“姑娘,这事儿都好几十年啦,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个凄惨的故事,你既然要听,就不要着急,我慢慢跟你讲来!“

王馨点头。

刘三婆仰头思索,开始讲述;

“当年,鸣翠楼里来了一个姑娘,也就跟你差不多大吧,长的那真叫……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啊,这些年来,我见过的姑娘也不知多少了,竟没一个能比的上她的!“

“更不得了的是,这姑娘竟是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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