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感觉马屁拍到位了,搓着手继续:“我觉得她对你太好了,真的,简直啊,我在旁边看着都要沦陷。你说她是不是真的……”
顾念修没回应,收起手机站起来,故意地轻松着表情,问:“她人呢?”
顾承长长呃了一声,左右四顾:“好像是去接个电话去了,我看看啊……”
话没说完,顾念修已经朝一个方向,乐颠颠走远了。
他猜也知道林简会在自己的车里,她是个私人领地感很强的人,一般如果想要避开人群,只会坐到自己的车里面去。
顾念修绕过一道古巷,很快就看到坐在车里的林简。
她还在打电话,垂着眸,嘴角有隐约的笑。
顾念修一愣,突然之间意识到,顾承说他去补妆的时候林简就去接电话了。
究竟是什么电话,才能一打就一个多小时?
……
林简坐在车里,归手指算着,突然想到一个现实的问题:“这么多东西,你找人带会不会不方便?”
林父说没事:“找了三个人。”
“……”好吧,忒周全了,“如果实在带不下那个冰椰就不要了,特沉,还占地方。”
林母笔下刷刷做着记录,林父则负责简单明了地接听电话:“要带,你喜欢吃。十个够了吧?”
“……够。”
突然有人扣了扣驾驶座边上的窗,林简立刻歪头看去。
顾念修单手护着披在身上的绒毯,一手扶在她的车窗边,耳朵上带着毛茸茸的粉色耳罩,低头看着她。
林简顿时乐了。
这耳罩绝了,和古装头饰配在一起,略有些违和,但还是好看的。
第一次发觉原来男生也可以用粉色的东西,还那么好看,清清秀秀的,衬出他的好肤色,但又不显得娘炮。
林简将车窗放下来,忍不住朝他无声笑了笑,然后伸手在弯着的唇上比了下,示意他别说话。
顾念修唇角微抿,目光在她的唇上停留一秒,飞快挪开了,乖巧地安静下来。
“恩,就这些吧,我要去忙了。”林简对电话里的人,“好的,晚安。”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恩,早点休息。”
林简挂断了电话,将发烫的手机放回兜里,笑他:“耳罩哪来的?适合你。”
她要下车,顾念修抄着手往后退了一步:“顾承买的。”
林简又笑了笑。
顾念修看出来她心情似乎很好,咧了下嘴,随意般问:“刚跟谁打电话,这么开心?笑没眼了都。”
林简回头,看他仍站在原地,因为心情好极,破天荒主动拉了一下他的手肘:“你的戏还没开始?有这空管我,台词背熟了吗?”
顾念修被她拉了一把,迈开脚步,嘀嘀咕咕:“神秘兮兮,必有奸情。”
林简瞪他一眼:“别胡说好不好?”
顾念修撇了撇嘴,没吭声了。
他俩一前一后来到篝火旁边。
顾承立马起身把好位置让给林简,解释:“陆宇那边有点小状况,现在还没拍完,导演组那边通知了要再等一会。”
林简哦了一声后坐下。
顾承又去看后头的顾念修,只见他左手抱着右手的手肘,在后头慢悠悠地走,神色不佳。
顾承走过去:“你手怎么了?”
他这一叫唤,林简也偏头望过去。
顾念修看着别处:“我被人打了,手疼。”
他刚刚去找了谁,一目了然。顾承立马就从眼角偷偷觑林简一眼,有那么点儿敢怒不敢言的愤懑。
林简:“……”
什么鬼,就刚刚拉了一下也算打?
戏精。
林简腹诽了句。但因为自己确实很少碰凡人,怕没注意下手真失了分寸,才过去:“我看看。”
顾承母鸡一样护在顾念修的另一侧。
顾念修坦然伸出手,让林简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把他弄伤了。
他还穿着戏服,是那种他喜欢的大官人、精致贵重的服饰,袖子很宽,轻易可以撩起来。
林简神色如常,握住他伸出来的那只手。
她的手比他小得多,掌心合拢,出离柔软地包裹着他的指,肌肤相贴间无比亲密般传达着彼此的体温。
林简另一只手要去撩他的袖子。
顾念修眉梢微动,忽而一挣,甩开了她的手。
林简抬头:“??”
黑灯瞎火,没人注意到顾念修红透了的耳根,只看到他冷下脸:“别摸我,流氓。”
然后一转头,走开了。
林简:“……”
顾承依旧是一脸敢怒不敢言,抽了两口气平复心情,鼓足勇气:“你刚刚干什么了?”
林简对着他就没有对顾念修时,需要顾及到人设的好脾气了,当即没好气:“我刚干什么了你没看到?”
顾承完全是护着顾念修的:“我看到你摸他手了。”
“碰一下手就是流氓?”林简不敢置信这世上还有比她更老古董的人,呵地笑一声,“小伙子,大清早亡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承也跑开,去安慰他可怜的、被轻薄的顾念修去了。
林简坐在篝火边上玩手机。
解锁一看,病友群里面有一条消息,半个小时前发的。
影分身:“林简,有个已经有白金卡名额的术士,雷劫没渡过,死了。”
林简皱起眉来。
一般来说,得到白金卡名额的术士都是已经渡过雷劫的,只有一个人例外:晋年。
他年幼的时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