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挽月尊者死后,漠北之地就此战乱不断,民不聊生。与异国他邦的交易也因此受到很大的影响,到最后异国他邦干脆就放弃了漠北之地的交易,改从其他路口进行贸易,这无疑加重了漠北之地的负担。
漠北之地的太守见此多次上报,期望新皇派兵镇守,可是都无功而返。后来他求到了镇守边关的大将那,终得知新皇准备放弃这漠北之地。
于是乎,他郁郁寡欢,又不敢将此事告知漠北的百姓,只能暗地里协助他们在其它地方找到好的差事,借此催促他们离开。
就这样,许多人渐渐搬离了漠北之地,远走他乡。只留下一些孤寡老人还死死地守在这漠北之地,不肯离开半步。对于他们来说,漠北之地就是他们的根,哪怕是死,他们也情愿死在家乡的故土上。
看着这些不愿离去的老人,漠北太守甚是无奈,却深知其不可为,所以积郁于心,终卒。自此漠北之地再无太守,成无人管辖之地,从此杀伐不断,盗贼横行。
“快!抓住他!竟然敢偷我们的东西,不要命了!”一个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大汉一声厉喝,率先追了上去。其手下紧随其后,接连向一个青衣瘦小身影追去,顿时繁华的街道上一阵人仰马翻。
“谁说是你的东西,明明是之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的。强抢了人家的东西,还好意思说自己的,真不要脸!”青色的身影回过头,调侃了大汉一句,转身跑的更快了,一瞬间消失在一条小巷深处,不见踪影。
大汉带着手下急忙追了进去,多寻无果之下,只得暗含着怒气,愤愤不平地离开了小巷。
在大汉离去后不久,一个青色的身影猛地从一个小贩身后的大缸中探了出来,狡黠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在发现大汉走后,立刻从缸里爬了出来,向小贩道了声谢,就匆忙离开了街道。
这个人正是来京不久的我。我叫随风,据说是我祖父取的名字,意思是一切随风,静动若心。可是我倒觉得是过往随风而散的意思。
因为我并没有过去的记忆,据我祖父说是因为我被贼人掠去,撞到脑袋所致,以后有可能会恢复。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没有半点记得过去意思,看来我这辈子是甭想恢复了。
不过尽管如此,我却没有半点恼怒,毕竟我现在过的很轻松。有父母的疼爱,有祖父的关心,还有各位师兄的关怀,所以恢不恢复记忆,对我影响也不大。
就在我拿着手中的钱袋,准备转弯离去的时候,街道上的人群忽地一下分开了。
“听说了没?今天晋王回宫了。”一个清秀的女子激动地说道。
“什么晋王啊!那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现在他可是堂堂的夜皇了。听说夜皇陛下登基多年,后宫一直空虚,大臣们曾多次上奏,都被陛下驳回。有一次,甚至杀人无数,只为了断了大人们的心思,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有什么好?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个白衫女子看到清秀女子的动作立刻把她往后拉,想带她离去。
“你懂什么?你知道陛下为什么不娶吗?因为他心中早有一女,据说那女子深得陛下欢心,只是后来死了。如果我也能成为陛下的心中人该多好,那么就算我死都甘愿。”
……
夜皇吗?听到她们的谈话,我的心中猛地升起一股好奇之心。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身手敏捷地爬上了街边的一棵大树,准备一睹夜皇真容。
就在我爬上树后,极目远望之下,果然看到一个盛大的仪仗缓缓往这边开来。一对对训练有素的士兵,身上满带着肃杀之气,金黄色的銮轿,火红色的旗帜,一个个娇媚的婢女周身环绕。
果然很是气派啊!看到这,我猛地往前爬去,想看清楚夜皇的样子。只可惜那金色的銮轿上有着白色的纱帐,怎么都看不清楚。
我心中一叹有些可惜,可是却不愿就这么离去。看着銮轿上白色的纱帐,我眼珠一转,嘴角微微带起一抹坏笑,如果只是掀起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我的手缓缓伸向身后,可是就当我把手伸到后背的瞬间。领头的大将猛地看向我,那眼神甚是锐利,带着无边的杀气。一眼看去,犹如尸山血海,满是血腥,我一颤,顿时冷汗直冒,动都不敢动了。
“怎么?有事吗?”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銮轿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充满着磁性,煞是好听。
“禀陛下,是一个青衣男子趴在树上。这男子无半点内力流转,估计是一个普通人。需要属下将他擒来吗?”领头大将转过头,恭敬地请示道。
“不用,随他去吧!我们走。”只听到低沉的声音这么一说,领头大将顿时收回了看向我的目光,銮轿继续向前前行。
待仪仗彻底离去以后,我的身子顿时一软,猛地从树上掉了下来。
这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