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天上前一步,对鸿元道:“师父,当务之急是去青宁宫,确定一下玄真师兄的死讯,假如只是受了重伤,凭师父的长生诀能救回来也未可知。”
地上的岳书林眼神一阵慌乱,忽而,又慢慢的变得坚定,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鸿元这才反应过来还没见到玄真的尸首,也不确定是死是活,连忙答道:“对,对,确是应该如此,小天,你跟我速去青宁宫。
接着转首冲着门口道:“来人,先看管好他们两个,等我回来再做决断。”
说完对着玄玑一指,青光闪过,数根荆条把玄玑梱的严严实实。候在门外的弟子也鱼贯而入,把玄玑和岳书林看管起来。
叶蓉婷轻移莲步,打算跟上陈浩天师徒,一起去青宁宫。
“箐箐,天色已晚,你先带师妹回去,好好照顾,待事情水落石出,便会告之与你们。”陈浩天停下脚步,回首对柳云箐道。
柳云箐回应了一声,叶蓉婷只好停下脚步,看着陈浩天师徒逐渐远去,眼神有些迷离……
青宁宫,玄真房内。
抱着玄真已经冰凉的尸体,鸿元老泪纵横,不能自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青木崖,怎么会一天发生这么多变故……
陈浩天看着嘴角含血,大眼圆睁,死不瞑目的玄真,一言不发,脑子却一直在转动。
他觉得虽然自己一直在北峰,和玄玑接触不多,但心底感觉玄玑不似大奸大恶之人。就算贪恋权位,为了一个掌教之位,不至于弒兄杀弟,而岳书林又说的有理有据……
陈浩天只好又把发生的事情又重新梳理了一遍,过了一会,眼神渐渐发出光彩。
青云宫,大厅内。
陈浩天进入大厅,见叶蓉婷和柳云箐仍未离去,有些奇怪,问道:“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还未得到玄真师叔的消息,我怎能安心回去?陈师叔,玄真师叔怎么样了?”叶蓉婷站起身来向陈浩天问道。
陈浩天顿了下,开口道。“幸好师父去的及时,如今玄真师兄现已无碍,已被师父所救,不过还在昏迷,估计得明天才能醒来。”
“不……不可能,我明明看见师父已经死了。”躺在地上岳书林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神慌乱,骇然惊恐的望着陈浩天。
“凶手虽说已经捣散了玄真师兄的丹田,完全破坏了他的元力种子,但还好不甚彻底,还残余一丝灵力,待太阴软木散药力散去,玄真师兄护住了心脉,这才辛免于难。”
陈浩天看着岳书林的眼睛继续道:“辛亏师父去的及时,若是再晚一刻,恐怕大罗神仙也难以救回玄真师兄的命,只可惜一身修为具废,再也无恢复的可能……”
玄玑激动的浑身颤抖,大哭道:“天可怜见,玄真师弟吉人天相,逢凶化吉,总算能让我沉冤得雪。”
岳书林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脸上一片迷茫之色……
“待明天玄真师兄苏醒,一切将真相大白。你们暂时把这两人押下去,分开看管,待明日交于师父发落。”陈浩天指着房间内的弟子吩咐道。
话音落,转身向外走去。
“陈师叔,师叔祖如今何在?为何未与你一同前来?”叶蓉婷轻启朱唇,向陈浩天问道。
陈浩天脚步一顿,叹了口气道:“不必担心,师父为了救玄真师兄,耗费甚多法力,身体有些疲惫,我安排他去休息了。”
深夜,看管岳书林的房间内。
岳书林冷汗淋漓,眼神绝望的看着陈浩天,喉结上下滚动,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
“明天玄真师兄就会苏醒,你现在把事情经过说出来,我可以让你免于万蚁噬心之苦。否则天亮后,真相大白,你想,你差点冤枉了玄玑师兄,他将会如何对你?”
陈浩天如同地狱使者的声音在岳书林耳边响起,让他心满恐惧。想到后山的蚁坑,全身不由颤抖起来,仿佛看见自己在蚁坑里哀嚎,看见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被巨蚂啃的只剩皑皑白骨,历经三天三夜才能死去……
而今荆条绑缚着自己,封住了全身经脉和法力,想要自裁也不可得。
看着陈浩天冷冰冰的眼神,岳书林终于崩溃,不由得涕泪横流道:“陈师叔,我说,我说……”
“是我趁我师父喝醉了,在酒里下了太阴软木散,然后杀了他。”岳书林忽然变得激动,目光凶狠,大声喊道:“他该死,他该死,从来都是对我非打即骂,呼来斥去,从未把我当做他的徒弟,我就是他养的一条狗,高兴的时候就给一块骨头……”
“那玄玑师兄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加害与他?”陈浩天打断岳书林的感慨。
岳书林目光闪烁,回答道:“师叔祖与师叔你都不喜俗事,掌教身死,如果再杀了我师父与玄玑师叔,青木崖掌教之位就非我莫属。”
陈浩天叹了口气,道:“你倒是下了一手好棋。确实,纵观第二代弟子,你修为最高,又极为懂得隐藏自己,若你阴谋得逞,说不定师父极有可能让你做掌教。”
“太阴软木散是妖族秘药,你从何处寻得?”陈浩天接着问道。
岳书林犹豫了一下道:“是在师父房间所得。”
陈浩天皱起眉头,厉声喝问道:“我若问你太乙金蛇匕首何处所得,你定也是说在你师父房间所得,对不对?”
岳书林看着陈浩天,不再慌乱,目光变得坚定:“对,师叔明鉴。”
“先不说太乙金蛇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