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泠然,现今已经一千岁了。
在外人眼中,我风光无限,可是,没人知道的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冥王了,说来可笑,我现在竟然沦落到弃妇盼君来的地步,不是我可笑而是我真的没有那个勇气
婼米常说,姐姐你是最好的,冥王不来,那是他眼瞎了!
说的我都笑了,可这一笑,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被她逗笑的,还是自己觉得自己可笑
有一天,婼米告诉我,院里的三生树长出来了,叫我去看看,这三生树定姻缘,我本想去看看,看看这三生树上有没有我和他的名字!
可是现在我却退缩了,因为我不敢,不敢看到那上面的名字
于是我施了个法将它封住了,婼米问为什么?
我说,一切有天定,我现在也改不了什么
婼米沉默了一会儿,说,明天冥王有宴会,给你发了请帖,你去吗?
我看了一会儿三生树,这些年收到的请帖也不少,可是始终没有等来他,转身看着她,许是被我盯的久了,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眼睛有些儿害怕向下低去,我笑了笑,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走过去,一指挑起她的下巴,笑道,这么胆小,以后可怎么掌管一方,婼米看着她,不明白泠然在说什么?
后来,在历经十万年后,当殊婼米掌管着另一片大陆并带着某人回来后,她才明白,一切都是天注定,人是无法改变的
于是乎,婼米也明白了,这次也和以前一样,回绝了
现如今待在房间里修炼,竟成了我唯一的可做的事,不过,就算冥王不待见我,我想在魔族应该没有那个想找死的来惹我
毕竟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修为
只是当年,冥王征战四方时,遇到了一群前所未有的叛军,实力强悍,冥王竟不敌,被打得受了重伤,这岌岌可危的时刻,所有人都盼着有人能挺身而出,所以我出现了,平定了那叛军
直至今日,看到的人回忆说,只看到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从天而降手执铁扇,只用了一招,就将那些个叛军降服从此我一战成名
我不禁笑出声来,婼米见我笑了,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儿难受,然后,她就看见我的眼角划过一滴眼泪,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
可是,有谁知道,那一战几乎让我丧命,那时的我不过两百岁,修为没有多高,只是凭借一把神扇,击退了而已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天,今日的天似乎有些儿阴沉了
“婼米,你说我现在还应该爱他吗?”婼米一直沉默,我想,她也听多了这样伤感的话了,已经不想回答了
今日的天色十分昏黑,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黑压压的。还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冷色调灰白的云层,无可预料地遮住了九天之外那七色的彩虹,颤抖着下雨来。
婼米说,“下雨了,姐姐,进屋吧!”
看着这雨,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害怕了,似乎要发生什么
世人皆知,冥王乃是这魔族的唯一一只九头炼金蛇只需要返祖成功,我想这魔族也没几个敢和他正面干上,可现如今,也有人知道,这是他的危险期
我倒是不担心他返祖不成功,只是成功后,那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以他那时的修为力量如何能挡,不知在这魔族,他还有没有可以说得上话的人,帮帮他
而可以返祖成功的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无人知晓,我想就算有人知晓也没有人有那个心告诉他吧
殊婼米将药端来,我看了一眼回了句,倒了吧,这般苦,不喝也罢
婼米看着我,知晓我不愿意的事没人能怎样,抿了一下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端着药出去了
这些儿年,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若不是靠着修炼的灵气保着,怕是早就去了,那药并非我任性不喝,而是那药有问题,我知道就算他如何恨我,也不会这般对我,想来是那人的所为
婼米告诉我,那人叫鬼夏,从小便爱慕冥王,只是当时冥王的身份实力令她不得不放弃,而且那时的鬼夏为的不单单是卫炼这个人吧!也正因此,冥王被她家族的人追杀
现现在冥王有这等身份,家里当然是巴不得了!不但没有阻止她,反而还告诉她如何得到冥王的心,便放纵她,毕竟,冥王妃这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荣耀
不料,我的出现,对于他们就是个错误,她们或许一直在暗中摸索如何将我在冥王心中的地位去掉,不过,他们成功了,我已经失去他了
只是,我有些儿想笑了,我就不信,这鬼夏家族,有这般修为,冥王会不知道当年曾派人追杀他
是谁吗?现在这般不觉得可笑吗?
婼米说,魔族都在传,冥王要立鬼夏为后
本来我是不信的,因为这是他许诺我的,可是那天后,不由得我不信,刚听到后,说不心痛是假的,我自以为忠贞的爱情,竟如此不堪一击,后来我为自己找借口,兴许他只是在测试我
不过很快,他就将我这种幻想搜没了
有一天,冥王派人来请,说是请我到亭奕阁楼一聚,我猛的抬头,看见来人,是冥王的得力助将百鬼夜行,有些儿不敢相信,但看着自己这般忙道,“等我一下”
我慌忙的跑进屋内,兴喜了一会儿,便将自己打扮一番,我怕我这个样子会吓到他,待我梳洗过后,心里依然十分兴喜,婼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