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和百合、司琴仍站在药房等着,百合拉了拉司琴的袖子,道:“你说这成掌柜进去那么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直接把我们扔在这里跑路了吧?”
司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被灶台的热气给蒸傻了,道:“这满堂的药材可都是他们的,哪里会连东西都不收拾就走,更何况,我们只是求医求药,又不是那凶神恶煞的打劫犯。”
“也对。“百合拍了一下脑子,笑道:”还是司琴你聪明!“
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笨司琴无奈地摇摇头,看到紫容一直耐心等待着,也不由站好了身子陪着紫容等候。
绣白鹤齐飞的帘子那方有了动静,成年掀开帘子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紫容后摇了摇头,道:“独孤小姐,请吧。”
紫容脸上极快地闪过一抹失望,却也知道顾子由这个人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急求反而适得其反,福了福身子,道:“多谢成掌柜,既然顾大夫不愿详见,紫容改日再来拜访。”
她有礼有度,也不仗势欺人,民不胜官,在怎么说,医澄轩也属于百姓,如若紫容强来,他们恐怕也不好收场,有了几分好感,对着紫容道:“独孤三小姐可是曾与我家主子见过?”
发现成年称呼上的改变,紫容淡淡一笑,心里却是一惊,她是想着以独孤紫容原本大大咧咧的性子该是与顾子由没有任何交集才对,也因此她才没做任何准备驱车前来,听成年的语气,原主和顾子由不但认识,关系似乎还不大好?
紫容但笑不语,成年知她不愿说,也不再问。说了这些话,已经是他越矩了。
“成叔,你今日做了好多糊涂事。”顾子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不但帮一个不知是非、心肠歹毒的臭丫头来禀报,还与她闲谈?成年是一个对药材性味研究成痴的人,平日里待人也冷淡寡言,这臭丫头是又耍了什么手段?
紫容刚要离开,就听到几声带着责备的声音,转过身,正瞧见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衫的男子,他披着黑色长发,额上勒着青色发带,面容清俊,正一脸嫌恶地看着她。他身后站着一个身穿月牙白长衫的修长身影,他今日面色有些苍白,见着她时,只清浅一笑,便压抑地轻咳了几声。
“谨容二爷,你怎么也到这里来?”顾子由还没来得及教训紫容,就听到容珩的咳嗽声,方才以为他从后门出去,却没想到跟在他身后到这前厅里来,以他的功力,要是不想让自己发现,那是及其容易的,脸上带着不赞同,忙拖了椅子让他坐下。
从袖中拿出金针,在容珩头上、手上扎针,几针下去,容珩的呼吸渐渐平稳,顾子由这才松了一口气,皱眉道:“要是让那些人发现你这个样子,恐怕又是不得安宁,我可不想在你那冰冷的府里住下。”
容珩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方才的钝痛一阵强过一阵,这会儿倒是瞬间恢复正常,浅笑道:“无妨。”
顾子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容珩,却也知道这位他说不得,只转过身,把枪口对准了紫容,怒道:“还不快走!”
他语气恶劣,就像看到及其厌恶的人,百合心中一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开着医馆不给人看病也就罢了,居然还把病人轰出门,亏得我家小姐在这里等了半日。”
司琴一皱眉,她不像百合那样擅于言语,却下意识地走上前,把紫容护在身后。
紫容见着这般样子,心中有些感动,却是把司琴拉到自己身边,拦住百合,屈膝朝顾子由行了一礼,再向容珩点了点头,他不愿暴露身份,自己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顾大夫,紫容慕名前来求药,细细想来并无丝毫失礼之处,不知为何顾大夫要如此待我们主仆几人,都说医者仁心,顾大夫有着一身精湛医术却拒紫容于门外,紫容并不强求,只是顾大夫恶语相向,却让紫容不得不讨个说法。“
她满脸严肃却不带着愤怒,面容坚定让人不得不重视,顾子由吃了一惊,用手指了指容珩,又指了指紫容,最后指了指自己,结结巴巴道:“你认识他?”顾子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道:“等等,你居然不认识我?!”
话说出口,才觉得奇怪,仔仔细细地把紫容瞧上一遍,摇了摇头:“你不是独孤紫容,你究竟是谁?”
紫容心中一惊,她穿越过来有一段时日,却没有人曾这么直接质疑自己的身份,这顾子由还真是敏锐。只不过,这身子是原主的,任谁也不会相信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会从话本子里跳出来发生在现实当中,当下敛下心神,道:“我前几日不下心落了水,醒来之后以前的事情便都不记得了。”
失忆?
容珩微微拧起眉头,前世她为了让容染娶她进门故意落水,只是那次不但没有没让容染救起还差点丢了性命,也因此成了整个燕京的笑柄,整整半月不敢出门一步,却从来不知道她失忆的事,也难怪她举止与以往有异。
容珩有些头痛,好像太多的事情与以往不一样,特别是发生在紫容身上的,究竟是因为他重生过来扰乱了这一切,还是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便又回到了丞相府墨香萦绕的书房。
“你倒是干脆,把以往的一切都忘了一干二净。”顾子由看了看紫容的表情,看她不像是作假,才冷哼一声:”虽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你以前所作所为却是抹不去的,你只要记得,我这医澄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