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今日要与本将军一起进宫!”
我还在抚摸白兔,段凌霄说话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刚要准备开溜,却又停了脚步,奇怪,我怕他干什么?
正了正色,我给他行了一礼。“参见将军!”
“我看你很喜欢白兔的样子!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嗯?”段凌霄挑眉问我,竟然一点都不脸红,我不禁佩服起了他这厚脸皮的功夫。
不屑的斜了一眼他的轻浮,“我喜欢白兔,是因为它温顺讨喜,而且它还帮助了我两次,与别的什么不相干的,还真没有什么关系。”
段凌霄拍了拍白兔的背,佯装惆怅的语气:“本将军帮助过你多次!也不见你对我这么亲近过,可见在你眼里,堂堂将军比不上一匹白马啊!”
李副将在一旁使劲的憋着笑。
“大将军说笑了。”我急于进宫,不想与他多费口舌,也只是随便搪塞他了一句。
“上马车吧!”段凌霄猛然说出这句话,害得我往身边看了一圈,才发觉他原来是对我说的。
我指着自己,诧异的问他:“我吗?将军是在和我说话吗?”
将军双眼含笑,“不是要进宫吗?本将军正好顺路,上去吧!”
我感激的看着他,这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吧!这样的顺路,多来个几次,也无妨啊!
“那就多谢大将军了!”我立刻和他变了脸色,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时纳兰惠兰携她的侍女珠儿,身着锦缎华服,头戴金枝步摇,端庄大气款款走来。看她穿的这么正式,妆容也是如此精致,一定是用心打扮了很久。
“参加将军!”纳兰惠兰给将军行了一礼,然后用她独家式的虚伪笑容看了看我。
“哦,见过大夫人!”我也按着规矩给她浅行一礼。
将军缓步上前,轻瞟了一眼纳兰惠兰,冷言道:“你这是何意?”
纳兰惠兰脸上娇羞一闪,轻抚侧脸,柔声道:“今日是外朝使臣来大齐觐见,妾身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不想在宫宴之上让将军面上无光!”
这番情景之下,任何男人都会看着娇羞妩媚的娘子上前夸上几句吧。
段凌霄却一本正经的直接拒绝了她,“天气寒冷,你还是回去吧!本将军独来独往惯了,从来都不带家眷随行,你是知道的!”
纳兰惠兰想必是没有想到将军会这样说,脸上尽显惊讶之色。不过她立刻就笑了出来,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妾身知道大将军不喜带家眷入宫,可是今日外朝来贺,按照规矩,文武百官都需要带正室前往赴宴,将军放心,母亲大人已经教导妾身多日,妾身定会谨守宫中礼仪,绝不会做出什么不雅的事情,让将军难堪。”
这大夫人以退为进,即使尴尬也是转瞬化解,真不愧是候府嫡女,这气场度量,我是自叹不如,也长了见识。
段凌霄并不为之所动,依旧冷言:“你既然嫁入将军府,依的就是将军府的规矩,我最后说一遍,天气寒冷,夫人还是回府吧!”
看着段凌霄如此冷脸,我都觉得有些尴尬,纳兰惠兰的眼神更是慌乱,这样的结果,显然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凌厉的眼神如同利刃一样滑过我,被她狠狠的一瞪,我吓得一个激灵。
纳兰惠兰突然冷笑一声,脸上笑意全无,斜眼瞪着我,质问段凌霄:“将军的意思,难道是说,我堂堂候府嫡女,将军正妻不配参加今日的宫中宴会,而将军要带这个低贱的侍妾入宫赴宴吗?难道这就是将军口中,将军府的规矩吗?”
“放肆!!”段凌霄大喝一声,纳兰惠兰不服气的低下了头。
我感觉情势不妙,赶紧上前解释:“大夫人,你误会了!我不是随将军入宫的,我是受安宁公主的邀请,才去宫中的!这不正巧遇到了将军,顺路才想一起进宫的!”
纳兰惠兰一脸嘲讽的看我,“顺路?这马车天还未亮就候在这里!既然将军无意带妾身赴宴,那这马车又是为谁准备的呢?”
她的意思难道是说,这马车是将军特意为我准备的?不可能吧!
我抬眼悄悄看向段凌霄,他阴着脸,有些吓人。可是他们这夫妻吵架是因我而起,我壮着胆子求着他:“大夫人今日装扮可谓是光彩照人,若是不能赴宴,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这美人美景,今日的热闹也不常有,将军您不如就带大夫人进宫吧!”
将军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我,寒着一张脸,我看不明白,吓得也不敢再多言了。
纳兰惠兰大声呵斥于我:“荒谬!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我乃大齐纳兰候爷之嫡女,想要进宫赴宴,还需你来求情吗?你这样是想羞辱我吗?”
我惊慌摆手:“不是的,大夫人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夫人却冷哼一声,厉声道:“你一个卑贱的侍妾,也想羞辱我?我今日就好好的教一教你什么叫规矩!珠儿!颜清儿以下犯上,以卑犯尊,赏她十个耳光,让她长长记性!”
“是!夫人!”珠儿受了命,恶狠狠的伸手便来打我。
这大夫人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还言辞有理的教训我,我吓得不轻,往后躲着。
珠儿上前,却被段凌霄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到了一边,他是男子又是战场之上的大将军,定然力大,这一耳光打下去,珠儿的半边脸立刻就印上了一个鲜红的手印,嘴角也是渗出了血。
段凌霄一把将我拉入身后,言语冰冷的吐出了两个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