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三道沟的一片荒草地里,有两个人在飞快的挥动着洛阳铲。
被云彩遮住了月亮一会出来,一会隐去,也好奇的看着荒野里的这二位。
月亮又出来了,月光好像比刚才更亮了些,人们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二位是田晓斌和小四。
田晓斌并没有死,也没有暴露,那天他把抢劫夏宇县文物管理所的视屏发到u盘上,交到老同学李永祥的手里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可他回到康亚臻他们的住地时,才发现拿错了u盘。可他打开那个u盘时,里面的内容也没有了,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为了预防万一,他把手机里所有联系过的号码一一删去。
就这样,他就待了下来,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为了更好的隐蔽下来,他终止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康亚臻把他带到身边,是因为康亚臻进过监狱,罕山市公安局张喜涛局长,就把田晓斌作为卧底派到了康亚臻的牢房里,对康亚臻百般讨好,成为好朋友,康亚臻出来后,田晓斌没几天也出了监狱,就投奔到康亚臻的旗下,拜了康亚臻为师父。
小四为了讨好康亚臻,就把田晓斌认成了师弟,他也真负责任,担当起了师哥的义务。教授一些盗墓的技巧。
康亚臻不在时,叫田晓斌端茶倒水,烧水做饭,对田晓斌百般刁难,处处设防,生怕田晓斌学的比自己好了,超过自己,受到康亚臻师傅的青睐,而把他晾到一边。因而好些东西该保守的就保守,绝不轻易外泄所学的盗墓知识。
白天,康亚臻回到了住处,田晓斌和小四并排站立在康亚臻的面前。康亚臻询问,“晓斌,现在学的如何?”
小四生怕露馅,赶快抢过话来,嬉皮笑脸地说:“学的还不错,师父!”
“好的。今天晚上,小四就带田晓斌去实习一下,给你们一个机会。”康亚臻说着拿出了一张地图,摊在了桌子上。“你们来看,在这个地方有一个古墓群,据说有汉代、唐代、明代、清代的古墓五、六座,你俩就去探一探是真是假。”
小四看后说:“师父,这个地方应该是三道沟,在咱这住的地方的北面,离这里大概有七十里地。”
“好,你俩带好要带的东西,傍晚出发!”康亚臻将地图折叠好,揣进衣兜里,出了房门。
小四指挥着田晓斌拿这拿那,他自己提着一把扁铲跟在田晓斌的身后出了房间,将所需的工具扔到了皮卡车上。
等到了傍晚,小四早已把那辆灰色皮卡车发动着,田晓斌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皮卡车便向北面驶去。
汽车在不平坦的山路上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了目的地。
小四将车绕来绕去,开上了一片平地。
田晓斌探出头来,借着时隐时现的月光,看了看四周,这块平地后面是一座山,前面是一条沟,沟里面有一股泉水在“哗哗”的流淌着。
小四把汽车熄了火,拔了钥匙,跳下了皮卡。
田晓斌也随着跳了下来。
小四站在这片平地上,叉着腰西瞅东看的走了一圈,然后一挥手,告诉徒弟,“就在这一片探,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一片了。”
田晓斌跟在身后,不解地询问:“师哥,为何确定在这一片?”
“问得好,我就喜欢你这勤学好问。”小四用手向前方一指说:“你们看见了没有,平台地的后面是什么?”
“是两道山脉!”田晓斌看到了远处的两道山梁这么说。
“对了,古人找风水宝地,就是这么个讲究:左青龙,右白虎,前面有水,后有山;背枕大山有靠,前有流水来财,古人要的就是这种埋死人的理想场所,这个理想场所就是这块平台地。今天,我们就在这平台地上打些探孔出来。”
小四搓了搓双手,掏出一盒烟,给每人发了一根,自己点了在平台地上转了起来。
“好叻!”田晓斌跳到了皮卡车箱内,从车上往下放工具,想把工具都拿下来。
被小四喊住:“慢!我们每人一件探铲就可以了,没必要都拿下来,在车上还可以避免丢失。”
“哦!”田晓斌又将放到地上的其他工具,又扔回到车厢上。
小四用手指指画画,说:“我们在挖墓子时,要掌握地势地貌。对于古墓葬,各个时期有各个时期的特征,就比如秦代,所埋得墓葬就是在山岭上;汉代埋得墓葬就大部分靠了坡。我们的老祖宗在挖墓子时,挖坑挖的都是方型坑。”
“这还挺有学问?!”田晓斌带着挖苦的意思。
小四没能听出来,继续他的说法:“这些都是挖墓时的经验积累。而到了近代和现代,偷挖墓子时,挖的是圆型坑,这就是所谓的古方近园。”小四也不管这个师弟爱听不爱听,只管说着自己的。
小四和田晓斌各提着一把探铲,开始了探墓。一个,两个,一个又一个的小洞,和小洞旁探铲勾出来的土堆,就像鼹鼠打的洞,遍布在平台地上。
小四又以一个师傅的口吻说:“我们挖汉墓时,必须用洛阳铲演变而成的重铲,挖唐墓时就用扁铲。”小四又从车厢里挑出了一把类似鲁智深的月牙铲,在手中晃了晃,“就是这种东西。”
小四在传授田晓斌,“再说汉墓,汉墓保存到现在,多已塌陷,汉墓多为墓坑。在进入汉墓的墓室的时候,必须捣土,捣土时必须用滚叉和撇刀。”
小四把重铲扔到车上,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