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算是没事了!”远远的刚下了轿子,就见王府门前的鸳鸯焦急的奔了过来,喜极而泣的用手背堵着嘴巴掉下眼泪。
“鸳鸯?你怎么在王府的。”清昔欢见鸳鸯奔在面前,惊讶的问到。
“哦,我进皇宫的时候,见鸳鸯在门口待你,就叫她先回王府了。如不是鸳鸯,我还不知你受了委屈。”东初尘将缰绳递给了小厮,解释道。
鸳鸯拼命点头称是,哭的半天才说出话来。
“小姐,多亏了王爷,不然当时我害怕的要命,却没人可求,现在好了,小姐与王爷都没事了,小姐还被册封了正二品王妃,而且还要与王爷大婚了,大婚后,小姐就可以搬去洛阳关了,洛阳关虽然苦寒,却比大皇宫安全百倍!”
“你消息还挺快。”清昔欢见鸳鸯哭的伤心,抬手捧起了鸳鸯的手,顿感欣慰。
是啊,洛阳关苦寒,却比大皇宫安全百倍,朕大婚后,就要整兵练将,招贤纳士了,终于可以按着自己的想法过日子了。
“小姐,你的手指!”鸳鸯捂住了嘴巴大呼,又赶紧托起了清昔欢的手来看。
“没事了,好多了,只是针又不是剑……”清昔欢说剑的一刻,又想起了东初尘,都要大婚了,大婚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他亲手杀掉。
“还疼吗?”一双大手从鸳鸯的手中接过了清昔欢的手,眉头细微的蹙起,看着指缝里的淤肿,心疼写了满脸。
“没事。”清昔欢赶紧欲将手指抽回,却被东初尘毫不察觉的牢牢拉紧。
“鸳鸯,快去准备温水来,叫你们小姐泡手消散淤血,再去向府上的丫头要一些白药,快去吧。”
“是!”鸳鸯擦掉了眼泪快跑去了。清昔欢望着鸳鸯跑去的背影心中一阵落寞,想来真正的清昔欢活着的时候很体恤下人吧,叫鸳鸯这样护主。也不知终有一日鸳鸯知晓了自己是另一个人,是一个人人厌恶唾骂的人,还会不会叫她如此。
“嘶——”清昔欢的思绪被东初尘按疼了手指硬给扯了回来,望着东初尘将手指轻轻的捧在手上,小心的搓揉,心中五味杂陈。生前最恨的人此刻却最近,如若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又当如何呢。
“疼了吗,我小心一点。”东初尘说话间,手上的力度真的小了下去。
“对不起。”东初尘皱着眉,声音低沉。
“嗯?”清昔欢抬眼。
“对不起,我没用。”东初尘轻轻的捧着清昔欢的手,手腕却用着力气。
“没有,害人之心防不胜防,与你无关,她想害我你又如何挡得住。”清昔欢将手缩了回去,朝着寝殿的方向行去。
东初尘没再说话,默默的走在了清昔欢的身后。借着满满的月光,照亮了脸上从未有过的愁容。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叫你吃苦。”东初尘道。
“其实你真的不必对我好,说不上哪天我真的就会杀了你,我是说真的。”清昔欢面色沉冷,眼里闪过自己都未能察觉的忧伤。
“我可不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东初尘难掩哀伤,停下脚步望着清昔欢。
清昔欢驻足,良久良久终于回应道。
“因为,我的命来之不易。”之后推门就进了寝殿,叫东初尘心中更为疑惑。茫然之际,只见清昔欢手持长兴剑走了出来,与正好端着温水赶来的鸳鸯撞上。
“小姐您要……”
“走,回府。”说罢手持长兴剑,头也不回的离去。
鸳鸯满脸的糊涂,可见清昔欢已经离去,只好将盆放在了地上,对着东初尘礼拜后,赶忙追了出去。
月光银银,东初尘望着清昔欢的身影,心中落寂了一片,手上的余温还在,心已经凉了。
“小姐,您怎么了,看您好像不开心了……”鸳鸯小心的跟在身后问到。
“没有,回府帮我准备两份厚礼,明日我要去拜见淑娘娘与刘美人。”清昔欢冷冷道。
“后日就是大婚了,本来时间就赶,您还不在府上好好梳妆打扮,出去干什么……”鸳鸯终于感到了自己话多,低下头闭上了嘴。
“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况我也没心思打扮。”
“是……”
清昔欢沐着月光银银,手上东初尘的余温还在,只是心都凉透了。
就要大婚了,清府上下紧锣密鼓的安排着,丫鬟小厮打闹着收拾擦洗庭院各个角落,内里丫鬟则将绣衣嫁妆归置,浣洗衣物,烧洗澡水。热闹非凡。尤其苑府门口,张灯结彩一片繁华。小厮踩着云梯上房补瓦,在能挂灯笼红帐的地方挂满了颜色,多少年元节的热闹加在一起都不足十分之一的隆重。
全府上下只一人出嫁,全都出来忙,就连大夫人也开始挑选衣裳的颜色,清宛若为报答清昔欢的救命之情,屡屡叫大夫人不要裹乱,还缝制了一双枕头给清昔欢。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除了清昔欢一人。外人多热闹,自己就多寂寥。
阿回,你看到了吗,我要嫁人了。清昔欢望着庭院中月,伴着清风送凉,吹起了蜉蝣。祭奠昨日,送别今日,无奈明日。
……
“哎呀呀大喜啊大喜啊!清将军,恭喜恭喜!”
“哎呀王大人,快进堂中坐,快快请。”清远迎接着王朗月进了客堂,喜笑颜开。
天刚破晓,镇西将军府上人员满至,高朋满座,谈笑晏晏,欢声笑语。偌大的镇西将军府上盛满了贺客,各个手持贺礼拱手道贺,该到的官员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