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关路途太远,遂东初尘与赫辉当时的商定是先在齐王府上办婚宴,最后摆宴过后,再赶往洛阳关去。
喜轿随着喜仗赶往齐王府,就会途经雅王府,也就是会遇到陈佳意。
转角处听到了鼓乐声响,便知是陈佳意的喜轿在前了。
对面的车马喜仗停了下来,轿子中穿着喜服的陈佳意淡淡的问着“怎么了?”
小丫鬟长峰低着头在陈佳意轿侧拜道“小姐,碰见平东王的喜轿了。”
“碰到就碰到了呗,怎么我还要下轿迎她?”陈佳意挑眉。
“倒不是,但是遇见同喜的喜娘,要交换信物赠与对方,这样才能经过。”名唤长峰的丫鬟道。
“哦,那就,揪一撮马毛给她,就说本小姐赠她的。”陈佳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小姐……这……”长峰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笨,玩笑而已,等她吧,看她给什么。”
……
“小姐,雅王妃的喜轿到了。”鸳鸯在外道。
“到了就到了吧,关咱们什么事。”清昔欢冷淡道。
“小姐,按着自古礼数,若是两家喜娘偶遇,便是缘分,怕是喜神将姻缘连错,要互换信物来证明自己是哪家的喜娘。”
“还有这规矩?干脆你去马后待着,什么时候马撅尾巴放屁了,你装一囊,赠她吧。”清昔欢不慌不忙道。
“小姐……”鸳鸯憋红了脸,低着头不说了话。
“玩笑话了,等等看,看她给什么,她若是给个宝就还她个宝,她若是给废物就还她个废物。”清昔欢在轿子中闭上了眼睛,漫不经心的说到。
“小姐,若是她给个不屑的物价……”鸳鸯心忧道。
清昔欢将头枕在手腕上打盹,不紧不慢的回应着“那就给她个大嘴巴子。”
二人的喜轿镶住,阵仗几乎持平,谁也不让着谁,困在了路口。
“嗯?那是陈佳意的喜轿吗?”东初尘看着前面不让步的喜轿,微微敛眉。
“回禀王爷,是陈太尉府上的喜轿。”
“嗯,为什么不走。”东初尘不解的问到。
“王爷,喜婆回复说,喜娘相遇要互换信物的,但是……见这阵势好像谁也不愿先换出。”一旁的家臣向着两个轿子张望去,有些束手无策。
“先换的,会怎样?”东初尘懵懂的望向了身边的家臣“会低人一等吗。”
“倒也不是,只是女人,王爷您明白的,总是想要争个面子。”家臣垂头笑了笑。
“哦~小欢儿是和她杠上了~”东初尘嘴角提起了笑意。
“那么王爷,我们要怎么办?”
东初尘笑的一脸轻松,似笑似气道“跟她杠!”
两家喜仗就这样夹在路口互不相让,僵持了下来。
鸳鸯急了,对着轿子中正睡的清昔欢道“小姐啊,不然我们先给吧,别误了好时辰。”
长峰也急了,对着轿子中的陈佳意道“小姐啊,我看还是我们先给吧,别误了时辰!”
清昔欢与陈佳意轿子中微微抬头,提唇冷笑“偏不,我又不盼着嫁给东初尘(东初华),急什么,熬死她。”
二人势同水火,互不相让。谁也不愿意败下阵来。
就这样僵持了快一刻钟,除了清昔欢与陈佳意几乎所有人都着急了,两边的喜婆婆再也熬不住了,站在轿侧苦口婆心“小姐啊,随意赠个物件我们就行路吧,不要为了这等小事耽误了好时辰啊!”
耐不住喜婆丫鬟的轮番攻阵,二人终于松下口来。
“好了,你们随意看着给吧。”清昔欢与陈佳意一同不耐烦道。
“哎,好嘞。”喜婆婆得到命令,开心的寻找不贵的小物件去交换。
鸳鸯手持两个流苏结捧在手上走去了陈佳意的轿子,长峰见鸳鸯捧得是流苏,四处环顾后,摘了轿子前的两只香囊作为回礼向着清昔欢的轿子走去。
二人终于交换完毕,鸳鸯将陈佳意的香囊挂在了轿前的两角,长峰将清昔欢的流苏挂在了轿子前的两角上。各抬着轿子准备让开三尺,算作礼让。
“好了?”东初尘笑问。
“好了王爷,这就行了。”家臣擦着汗点头道。
“快行路吧。”东初尘恐怕耽误了时辰,此刻又着急起来。
“启程——”两边一边一声高呼,两边的喜轿也一起抬了起来。
“长峰,她们给了什么?”陈佳意好奇的问到。
“回禀小姐,是两个流苏结。”
“那我们回礼了什么?”
“回禀小姐,是一对轿前的香囊。”长峰道。
“什么!”陈佳意大骇,瘫坐在轿子里。吓得双眼瞪直。
与那日的人约定好的,两个轿子同行的时候,要杀掉没有香囊轿子中的喜娘,可现在好了,轿子前的香囊挂到清昔欢的喜轿上去了,叫杀手如何辨别?岂非自己会将性命搭进去?
就在陈佳意的轿子与清昔欢的轿子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忽然响晴的天阴风四起,寒冷骤袭,叫人骨寒。
风将东初尘的衣角扬起,东初尘望着天,感到一股压迫力侵来,叫人心中一骇,皱起了眉头。
“保护好王妃。”东初尘命令着身后跟随的众兵将,众兵将得令,将轿子稳稳包围起来。
“怎么了?”清昔欢在轿子中听到动静,对着鸳鸯问到。
“小姐,起风了,而且这风极阴森恐怖,叫人不寒而栗,您别出来!”鸳鸯用手遮着风艰难的说到。
“有风?”清昔欢不禁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