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不老实的待着还来招惹我,真心找死。”清昔欢低怒对着气急败坏的大夫人毫不客气的说到。
“你!清昔欢你!反了天了,不要以为是正二品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是清府!你再厉害也不能在这造次!”大夫人说话间捂住涨疼的脸,吩咐左右上前打她。
左右哪有胆子,一个个硬杵在旁边垂下头去。
“好啊好啊,看来还要我亲自动手!”大夫人说完话高高的抬起巴掌,就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接住。
“大夫人,王妃也敢打?”只见东初尘走上前来,将大夫人的手臂甩开,站在清昔欢身后,任谁也不敢乱动分毫。
“王爷……”大夫人捂住手臂不敢再乱来,吓得冒出了冷汗。
“大夫人这就要怕了,今早大夫人命好,还没看见我们的郑将军,如若被他见到你欺负我们王妃,怕是你一个膀子都不必要了。”东初尘说趣事一样淡淡的说着,叫大夫人后脊背一紧,左脚向后退了半步。
清昔欢见大夫人的怂样就心烦,扶起地上的鸳鸯,将鸳鸯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怒问大夫人“她又招你惹你了?你这般跋扈与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少在清府丢人现眼的,清远不治你,我一定会治你。”
大夫人斜楞眼睛,气的发狂又害怕,嘟嘟囔囔的站在一边盯着脚尖,不时揉着脸,对着清昔欢叫到“她勾引老爷!不要脸的下三滥!呸!”
“即便是,与你何干?是清远情愿,你难道还不许清远娶妾吗?”清昔欢皱眉,看着鸳鸯手指滴下的鲜血,很心疼。
“她也配?哼,她一个粗使丫鬟,也配吗?什么货色,什么东西!今日我铁定是要打死这贱人,省的她败坏门庭,谁也别想拦我!”
清昔欢气不打一处来,刚要上前揍她,忽然身后响起了一声沉喝“我就拦你,看你是不是反了天了。”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清远晨练回来,怒气上前来,将手中的弓箭递给小厮,走到了大夫人身边。
“哎呀,老爷啊,您不知道,这小贱人真的是……”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响,清远抬手打在了大夫人的脸上。
大夫人捂住了刚刚被打的脸,此刻又添了一道指印,呜哇一声就大哭起来。
“闭嘴!你还叫王爷王妃看笑话吗!丢人!家门不幸啊!”清远重重叹气,怒目圆睁。
“老爷,要说家门不幸,也是那贱人搅得,她勾引老爷,败坏名声,她若是不除掉,就是清府的祸患!”大夫人捂着脸大哭,样子极丑无比。
“放肆!我宠哪个丫头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清远的一句话叫鸳鸯微微的颤抖起来,搭在清昔欢脖子上的胳膊,也有了些气力。
大夫人更为震惊的望着清远,想不到他竟然向着鸳鸯说话。
“那鸳鸯怎么办?”清昔欢颦眉问着。
清远转身看向了受伤不轻的鸳鸯,有心保护却无能为力,自己又不能时时在府上,如若真的将她留在身边,怕是大夫人近水楼台的更会将她折磨,可如若不留在身边,又宠了她……
清昔欢见清远左右为难,抓着空档说到“叫鸳鸯先同我回洛阳关吧,待日后再从长计议。”
东初尘自知这是清府家事,也不能多嘴,只站在清昔欢身后,任凭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清远点头下来“来人啊,去拿最好的伤膏,为鸳鸯包扎。”说罢,又转身去威气道“大夫人,好好的反省反省,若还有下次,便是鞭子伺候。之后若是大夫人再敢叫嚣,叫我知道你们谁帮着她,我决不轻饶。”
众人垂头称是,大夫人也终于不敢再放肆,垂头说是,将气都憋进了心里。
清昔欢扶着鸳鸯上了马车,这样的地方,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东初尘跟在身后将车轿准备好,清昔欢与鸳鸯一同乘车,东初尘则上了另一车轿。
清远在其后默默心哀,只叹气,无可奈何的目送清昔欢几人的离去。
“鸳鸯,别怪我为什么没有为你求情嫁给清远,这个时候你留在清府,只能是被大夫人占了便宜,她想打你就会随时打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们先回王府,待时机成熟,我会完成你的心愿。”
清昔欢小心的为鸳鸯擦拭伤口,轻声说到。
鸳鸯艰难的起身,在清昔欢的注视下,跪在了轿子中。
“王妃,王妃大恩大德,鸳鸯无以回报,鸳鸯已经知足,不求其他了……”
清昔欢握着药膏罐子心一紧,随即说到“放心吧,即便不是为了你,这口恶气我也会出,我定会叫你堂堂正正的坐上大夫人之位,但这前提是……大夫人得死。”
郑子维骑马跟在清昔欢与东初尘身边,还未行出几步的路,忽然感到有人跟踪,眼神一寒,骑马向后追去。
“怎么了?”东初尘诧异的问着,随即也警惕下来。
郑子维不远处拔出长兴剑,剑刚出鞘,只见郑子维举着剑呆呆的不动了。
“发生了什么事?”东初尘轿子中向外望去,突然将轿帘一瞬间又遮了起来。
“嗯?怎么不走了?”清昔欢也是十分纳闷,轻轻掀开轿帘向外看去,也是一瞬间将轿帘遮了起来。
在鸳鸯惊讶的看着清昔欢不知所措时,一声十分有穿透力的声音袭来,叫清昔欢与东初尘在各自的轿子中同时打了个冷颤。
“二哥哥昔欢!”
清昔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