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别过,马车还我,我还要赶往寒水关,就走了。”清远下了董建的车轿,走至马车边上。
“哎,清将军何苦这么忙啊,寒水关又没有战争,你急什么,不如跟着我进了扬州城,吃几杯水酒再赶路,不迟。”董建笑称。
“老夫没有董将军的本事,吃不下。”清远心中怒气难消,愤愤一拱手谢绝。
“不急,继续赶路,莫叫清将军空着肚子走。”董建不理清远的话,高昂起头,叫前排马车继续赶路。
“你!我要去寒水关,你拦我作甚!”清远怒吼也无用,已经被董建将马车赶着进了扬州城。
清远无法又不甘,突然拔剑放置自己的脖子上,站在了骑兵前,拦住去路。
“若是不将马车归还,老夫就拔剑自刎在董将军面前!这是任务,逾期董建将军可承担的起?”
“这这,哎呀清远将军这是为何啊?”董建眼睛一转,突然笑起来,指着清远大笑“清将军啊,永远都是那么固执。”说罢下了马车。
“也罢,不过清将军若是将粮草送至寒水关后饿了累了想吃酒了,就来扬州城找我,定当忘履相迎!”
清远见董建终于算是松了口,寒水关就在不远处,先赶车去躲一躲,待董建进了扬州城后,趁夜深将金钱下发给百姓。
“哼!还多谢董建将军了!”清远将剑放了下来,拉起缰绳便着急赶走。
“且慢。”
就在清远以为终于逃脱了的时候,只听周云开一声,随即拦住了清远。
“竖子,你又作甚。”清远不屑道。
“清远将军一路上都如此焦急不安,叫小侄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周云开轻笑。
“哦?何事?”董建走上前来看向了周云开。
周云开望了眼董建,退后三步,一把抽出董建的剑,惹得众兵拔剑相向。
“嗯!”董建一挥手叫众兵不要轻举妄动。
正在众人惊愕的时候,只见周云开望着清远阴笑道“几辆马车对于清将军来说何必重要?重要的,怕是马车中的东西吧。”
说罢,望着清远震惊的脸,举剑一剑劈开了马车板子。
“哎呀贤弟啊,你这,这这,毁人家马车作甚?”董建叹了口气,将头撇向一边。
就在董建感觉丢了脸的时候,马车板子碎裂开,随即一道金光乍现,闪到了董建的眼睛。
董建回头望去,金灿灿的光芒耀眼夺目,马车内的金子排排的哗啦啦落了出来,满地金光。
“竖子!竖子!”清远拔剑怒指周云开劈去,谁料功亏一篑,八百里的路都过来了,眼瞅寒水关就在面前,却叫这厮全给毁了。
“小侄感谢清远将军为董将军送来赈灾款十万两,清远将军在上,受小侄一拜,受扬州百姓一拜!”
周云开迎着清远的剑锋一拜在地,郑重下跪。
“什么?”董建惊愕的看向了周云开,又震惊的看向了清远。
清远的剑只落在周云开的头顶,剑风扬起了周云开的发丝稳稳停在上空。惊诧的望着周云开处变不惊的脸。
周云开跪在地上见周围没有动静,在众人惊愕时,起身扬起衣摆重新跪地,认真一拜。高声大喊。
“御史大夫周云开谢清远将军为董建将军送来赈灾款十万两!清将军在上,受本官一拜,受扬州百姓一拜!”
这次的声音不仅大,还宏广,叫扬州城关的难民们听进了耳朵,大哭悲喊,蜂拥而来围在马车旁痛哭磕头。
“谢青天大老爷!谢青天大老爷!将军青天大老爷!大人青天大老爷!”
清远的剑哐啷落地,满脸泪痕。自己要的不正是如此,如愿了!老天有眼如愿了啊!
董建大怒,咬牙盯上了周云开又环视四周百姓正如饿死鬼一样向着脚下爬,此刻若是发怒,岂不是小人了?望着众民大呼董建青天大老爷,董建心中恨意骤升,望向周云开杀心四起。
正当众兵已经挡不住百姓欲有抢金子的架势时,只见周云开拔剑起身,立剑指苍天,伫立百姓身前,震音高呼。
“扬州百姓听着,御史大夫周云开在此与你们保证!定为大家铲除污吏,治理水患,归还扬州净土蓝天!今日立誓在此,如若不做,天理不容!”
周云开的话字字扎在董建的心上叫董建嗤之以鼻,小人,竟利用我!不可饶恕!但又如何?这钱是我贪下的十分之一,你周云开用十万两金子就想治理扬州四郡十二县的水患?痴心妄想。
“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万民高呼,响天撼地,震动清水河的河水波浪荡漾,泛起层层涟漪。
正在清远落泪万民痛哭时,只见周云开将剑收起,背手面带严肃道“只是这钱还不可以下发,待查明户口各家各户逐一下发,大家不会等得太久,此事有董建大将军全全做主,定不会错!”
清远急了,大喝周云开“竖子,你不要耍花样!”
“我能有什么花样,我的花样一耍,清将军的剑就会破喉而入,小侄万万不敢。”周云开面不改色的望着清远的眼睛,任凭剑尖直指喉结却不曾后退半步。
清远此时无奈,只能是相信了周云开的话,不然并无任何办法。
“哎!”清远将剑怒插回剑鞘,背身看向董建“这马车里的金钱,你董建若是敢贪污一分一毫,我清远定将斩你脑袋!”
董建有怒却不发,只抽起嘴角笑笑,背手道“哼。”
“清远将军还要将粮草运往寒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