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我心里惦记,悄悄跑去浴凤宫瞧了一眼,小姐受了委屈了!与平东王一起下了狱了,怎么办啊!”
心儿奔进来,关好了门就一连串的说了出来。面色焦急不安的看向了正挑灯夜读的淑昭仪。
淑昭仪将书合拢后,淡定的看向了满头大汗的心儿,轻轻问到“可是因为步摇。”
“是啊,说是死去的郑王妃手里握着颗步摇上散下来的金珠子,那步摇还正在小姐的身下,怎么办啊!……”
心儿说完才终于恍然,懵懂的看向了淑昭仪,悄悄问到“娘娘,您是如何知道的?”
淑昭仪轻笑不语,起身将床幔遮好,回头瞥向了茫然的心儿说到“去睡吧,明天我自有办法。”
“那么今天呢,娘娘有无办法救救小姐。”心儿着急的问到。
“倒是也有……”淑昭仪垂下头散落了长发及腰,抬眸道“只是我想明天再去。”
心儿着急了,站在了淑昭仪身后忙问道“为什么啊娘娘。小姐现在正在发烧不下,还要下了狱,一定十分痛苦啊!”
“不痛苦怎么会生恨在里头。”淑昭仪梳着头发照着铜镜,映出了满脸的淡漠。
“娘娘……”
“此事你不必再说,我心中有数,你下去吧。”
“是,娘娘……”心儿不懂淑昭仪何意,却也不敢再问,只好满怀无奈的退出了门。
砰。
淑昭仪还在梳发,忽闻刚刚关严的门就被大力的推开了。
“心儿,我说了,不要再问了!”淑昭仪微微怒意,还未转头望去,就见铜镜里的东初繁满脸愤怒的立在身后。
“繁儿?”淑昭仪转身望去,对着东初繁笑道“今天也陪可兰去玩了,都去哪里玩了,玩的开心吗。”
东初繁却立在地面,眼望淑昭仪不语,面上也有气。
“怎么,可兰又惹你不开心了。”淑昭仪起身走至东初繁身边,去拉东初繁。
“母妃为何不救昔欢!”
东初繁扯开了袖子,将眼睛瞥向一边,微微气喘,不看淑昭仪。
淑昭仪的手停了下来,慢慢落下来,看着东初繁的样子,一层薄愠染上了眉尾。
淑昭仪没有回应,只坐回了铜镜前,语气似有不满道“母妃困了,你也去睡吧,明日还要读书。”
“母妃,你若不救昔欢,儿臣现在就去父皇殿前跪拜。”说罢就向外走。
“繁儿,你放肆了。”淑昭仪面冷道。
“母妃!”东初繁跪在了地上,语气也恳切起来“母妃,昔欢被下狱了,还发烧不止,若是死在大狱中,母妃就没了女儿了!”
“大狱中有你二哥哥平东王照顾,你担什么心?”淑昭仪喝到。
“二哥哥毕竟在狱中无法办成很多事,我们在外的才有可能解救昔欢,母妃,求您了,您刚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您救救昔欢吧,她怎受得了牢狱之苦。”东初繁神情黯淡下去,一想到清昔欢在牢中受苦,就心疼不已。
“繁儿作为哥哥关心妹妹是好事,可是关心太过就叫人难免胡思乱想,繁儿还是做事要有章法,不要依照自己的性子来,此不是大丈夫所为。”淑昭仪站起身来又走回了东初繁身边,见东初繁焦急不安,蹲下身来,拍了拍东初繁的肩膀。
“那你想帮欢儿吗?”
“当然!”
“母妃告诉你,今日太晚不宜做,明日你要这样……”淑昭仪在东初繁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东初繁听完郑重的点了点头。
“母妃,这样真的就可以救了昔欢吗?”东初繁露出了疑惑又担忧。
“放心,相信母妃,还有……”淑昭仪将梳子放好在铜镜前,望着东初繁担心的脸,认真说到“以后要叫欢儿妹妹,要时刻记得,你们是兄妹。”
“是……”东初繁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总之知道了可以解救清昔欢,也就放了心下来。
……
赫辉进了上书殿怒摔了大堆的政卷,踱步消气,却如何都消不下去。
“你说!”赫辉怒指明公公,明公公一抖躬身道“奴才不敢妄言。”
“说,不说杀你。”
“是!皇上,奴才以为清家小姐,不会杀了郑王妃……”明公公咧开嘴,害怕的回应。
“那你以为,是谁?”赫辉抬眼。
“奴才不知,奴才就是死也不知!”明公公惶恐的跪下来后,将头埋在了地上。
赫辉大声叹气,是啊,自己都不知,何苦为难奴才。
“起来吧。”赫辉捏住了眉心,坐了下来。
“皇上,您歇下吧,这不算是大事,不要累坏了身子啊。”明公公起身在赫辉身边叹气道。
“嗯……成启你说,前有水患焦灼难治,后有死人不辨真凶,这叫朕到底该如何放心的下,娴妃父亲吴楚,清昔欢父亲清远,朕哪个又得罪的起,无言面对扬州百姓,又无法治理后宫琐事……朕怎么就这么窝囊……”
赫辉叹气面露哀伤,叫添茶的明公公哀哀不已,连连道“皇上您说的哪里话,这不是您的错啊,自古哪家皇帝可以两全其美,内外兼修,都是有苦难言,您为朝堂尽心尽力,后宫亦是雨露均沾,已是操劳疲惫,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伤心呢,万万不要说了。”
“哎!”赫辉扶额,心力交瘁。
“禀皇上,清远大将军求见!”
就在赫辉头疼不止时,外门侍卫来报。
“不见,不见。”赫辉的眉心更皱,觉得此刻清远来,无别的事,除了其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