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儿歪着头想了一下,才点头,“好像是这样的。”她是月如歌当了太子妃之后才去的梨卉院,也有好几个月了,从来没见过如歌小姐骂过下人,更别说打了。
春兰见她认同又说:“其实想想也是,四小姐从小在乡野农村里长大,性子哪里比得上如歌小姐的好,过惯了苦日子,这一下子成了小姐,可不得使劲地颐气指使呼来喝去的。”
“嘘嘘嘘,你小点声,别让人给人听见了。”
春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多嘴,看了眼周围,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周遭没有人。
春兰:“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给别苑那边送东西去了。”
两丫头不再多言,各自忘各自的去,只是她们不知道,自己刚才所说一字不漏的让人听了去。
月紫莺掩身在一根柱子后,眼里就快要喷出火来,这些下人居然敢在背后嚼她的舌根。不过这春兰神色匆匆的要去给别苑送东西,走的还是后门,这也太奇怪了。
“春兰,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
春兰的脚僵住,这不是她刚才还说着的四小姐的声音吗?难道刚才都让她给听见了?也是春兰想了这么一会的功夫,月紫莺已到她面前,盈盈笑着。
“奴婢给别苑送点东西。”
“送东西?”月紫莺目光落在春兰挎着的篮子,里面是几包药包和一些吃的,春兰不自然地把篮子遮了遮。
“原来是给丁香姐姐送东西啊,那你可别耽误了,赶紧去吧。”
月丁香头上插满了小树枝,坐在门口又哭又叫着要吃冰糖葫芦,任由身边的丫鬟怎么劝就是不起来,看到挎着篮子来的春兰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在篮子里翻着。
“哼!怎么没有冰糖葫芦?”月丁香嘴巴嘟起,像一个没有讨到吃的五岁孩童。
“小姐,这天寒地冻的,冰糖葫芦都冻硬了咬不动的,夫人让我带了别的好吃的过来,我拿给你吃好不好?”
月丁香闻言手舞足蹈地跟着进了屋。
把一切看在眼中的月紫莺心里冷笑,从前她只知道她这个住在别苑的姐姐身体不好,没想到原来是个傻子啊?难怪要藏在起来呢。
春兰没一会便走了,趁着另一个丫鬟去煎药,月紫莺趁机进了别苑。
“你是谁呀?”月丁香手中捧着吃的,歪头看着进了她房间的月紫莺。
“我?我是来陪你玩的?”
“陪我玩?好呀好呀。”月丁香跳着鼓掌。
两道身影偷偷摸摸地出了别苑,月丁香坐在雪地里,用树枝胡乱画着图案,一边画一边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语,时不时还笑上一声。月紫莺看着她这副傻样子,那晚被二夫人羞辱的话浮上心头,她说,要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身体不好,怎么也轮不到她月紫莺进月府大门。
她的亲生女儿,一个傻子,凭什么她比不上一个傻子?凭什么同是将军府的女儿,其他两个从小锦衣玉食,她就要在外在过那些苦日子?凭什么那些下人都敢看不起她?
越想,她就越恨!抓起地上尖利的树枝,狠狠刺进了…
天上的雪还在下,雪地上走过一串慌乱的脚印,不一会就被白雪盖住,被盖住的那些尚未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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