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医的神通只消一看一拨一挑一闻,片刻,已经断定确实是紫薇花粉无疑了。
神王满意点头,和他的心腹大臣使个眼色,又自然的收回来,看向天医,笑的森寒,“很好,你现在可以准备准备,等下去西天报道。”(引申下:送你上西天……)
“是。”天医应道,可刚……才见识过天医过人的医术神王就要处死天医未免可惜,众神犹豫又怕惹怒神王竟没一个敢上去求情,那心腹看一眼上座的神王,会意,“神王,臣以为天医医术高明是不可多得的可造才,不如撤去他天医,从医仙重头来过,既体现神王赏罚分明,又不至于少掉一个稀才,不知神王意下如何。”
神王故作思考状,见他考量,前面又有人带头,另外些神仙也走出来卖天医人情,想混个脸熟以后好办事。
一个接一个,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替天医求情,神王抬眼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天医身上,对方也一直盯着他看,以天医的聪慧,又怎会还看不出神王是有意饶他性命。
手上的血迹和衣服上的血迹显得天医一身狼狈,他怔怔的站在人群中看向神王,然后深思:神王也未尝是他想的会被一个女人左右的主,自己之前都干的是些什么破蔫子烂事,非要蹦跶两下,这下好了,“天医”都丢了不说,以后还要被神王惦记,哎——
“云舒子。”
……
一片沉默后交头接耳,没人认识什么云舒子。
“啊?”天医也摸不着头脑,反应弧长的半晌才一敲脑袋,这不是他两万年前的名字吗,自从当了天医后就没人再这样叫过,时隔万年,是个正常人都记不住。
云舒子两眼迷茫又带上激动,像被上级记住名字当众表扬一样激动,心想:怎么自己都忘记了,神王还能一直记到现在。
真别说,这样的受宠若惊对云舒子来说刺激蛮大的,直到现在都一直追逐云墨毅的脚步,也被前者走到哪带到哪。
神王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觉得呢?”
什么你觉得呢?云舒子反应过来,神王是在问他应该怎么惩罚他。
“一切愿听神王安排。”他现在心神激荡,满身热血,就算神王下句还是让他去死,他也满足了。
“嗯。”神王点头,似乎乏了,一挥手释放他,“回到你位子上去吧。”
“是。”云舒子跪拜谢恩,回到自己位子上。众神不敢当场上去道贺,倒是都有打算下朝了好好去露个脸,混眼熟。
处理完天医和上官,神王又把目光放回到上官丞相身上,后者被他盯得一个瑟缩,又往金碧辉煌里挤,身体还记得刚才神王那毫不留情的拳劲,吓得一直动弹不得,刚才又亲眼目睹上官被活剖。
“不要……不要……走开……都走开……”上官慕疯癫状摇摇摆摆,把身边的天兵撂倒在地,见事态不受控制,那眼熟的天兵粗暴的一脚踹倒上官慕。
众神又是一阵唏嘘:这人在神王面前……
最后得出结论:胆真大。
然后纷纷用余光瞧上座的神王,神王倒是没什么表态,这让那些神清楚判定:这天兵千万不能惹。
(后有人描述“此人”:一唏嘘,二结论,三判定——“不好惹”,后世只要听见“不好惹”就知道是指哪个。)
上官慕被撂倒后立刻就被那天兵制住,然后是一声奶声奶气:“再动剁了你~”
……
众神方(°ー°〃)
上官慕被制住又被那粗暴的天兵威胁,更加不敢动了,他从身后抓住上官慕头发,逼迫着上官慕不得不仰头看向神王,等着被处置。
神王看向那天兵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后者则把帽子又往下拉,遮住半张脸。
最终,神王“大发慈悲”转移目标,冷嘲:“上官丞相,该醒醒了。”
他话音刚落,一声震耳欲聋,声波像闪电直击上官慕鼓膜,两窍流血,疼的上官慕弓身捂耳,耳边嗡嗡作响偏偏神王就是有本事震到他两窍流血却不震破鼓膜,他依旧可以清晰的听清楚神王每一句话。
“魔河何在?”神王明知故问,刚才的神将再次把天兵的汇报消息重复一遍:“魔河不堪重负连河带天兵天将全部崩陷中成界。”
神王把目光转向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上官慕,冷声决定他的命运,“你就下去陪紫薇花,日日留在魔河上忏悔去吧!”
神王命人除掉上官家神级将他全族变成龟人,又命所有送子仙断其香火,一族全部贬下中成界,永不得再登上神格。
找不见冰墨莲,神王又派人去找冀承雪,了无音讯,神王震怒派天兵天将围剿魔窟逼冀承雪现身,依旧无果。
十日后,魔族失去统御者,神族发兵将魔族全部驱赶到中成界,从此,神魔两族势不两立。(为什么魔族比其他妖、兽两族强?有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个理。)
当天下午,神王将王位暂交于开世神父——天父后,去见过一次月老,之后独自离开去了中成界。
楚奕苒醒来后手里一直紧紧攥住那颗琉璃珠,醒了又梦回第一世,将神王的每个处决每个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再醒来时已经是半个月后。如今,算算时间,他们离开妖族山也已经一个月了,正是她回去接手妖族王后位的一月之约。
几人见楚奕苒醒来都高兴的围坐在她身畔,手舞足蹈或者是手足无措?
楚奕苒看他们七嘴八舌都是关心自己的话语,心里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