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来这干嘛?”
楚奕苒环顾了一下四周,离她近在三步开外有一扇窗,半敞开可以看见窗前的竹叶,阳光洒下被它遮去一些,最后投下树影斑驳和安详惬意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和一道反光闪进楚奕苒的眼睛。
她仔细一看,是一风铃藏在微风扬起间,“叮铃铃”的清脆醒神,只叫人有感而发,“高堂素壁;无舒卷之劳;明窗净几;有坐卧之安。”
听到她的感慨,云墨毅牵着她来到那扇窗前,问:“喜欢吗?”
楚奕苒只道“喜欢”,他便伸出手解开风铃,把它塞到她的另外一只手里,哄道:“打开看看。”
楚奕苒依言松开手将风铃平摊在手上,仔细观察外观一切平平无奇,唯有它尾端垂着的一条绸带,密密麻麻粗略看还以为是花纹。
她看不仔细,便将另一只手从云墨毅那里解放开,伸去接那条绸带。
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她就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读。
“思”,“卿”,“慕”,“卿”,“爱”,“卿”,“恋”,“卿”……
“思卿,慕卿,爱卿,恋卿。
思卿及狂,爱卿及深。
落花意,芳土情,
生共寝,死共眠,
慕恋皆得,与君共缠绵。”云墨毅的声音与她的叠在一起,他温柔的念着他曾经写给她的诗,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威震四方,人人敬畏的镇国大将军墨矶,而她依旧是那个江南逍遥王家的小郡主。
“好美,这和我知道的不一样。”
楚奕苒泪眼朦胧,不知道是从哪里涌来的情绪,好像好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她就像一个被人爱了好久却一无所知的白痴,那些美好的和悲伤的她都一概不知。
“苒儿?”云墨毅见她心不在焉,轻轻的唤她一声。
楚奕苒回神过来,又从纳戒里把那件白衣似雪取出,“嗯,你快去换衣服吧。”她推搡着让他进去把脏衣服换下,然后好像失忆一样被云墨毅抱进屏风后。
“苒儿,帮我一下。”
嗯?不对啊,她怎么进来了,楚奕苒看看把两人围死的密闭空间。
哇艹,可以说走错了吗,
可以撞墙吗,
可以装死吗!
“苒儿?苒儿?”
“啊。”
“怎么了?”云墨毅仍旧低头在解衣服,可还是像刚才一样死扯扯不下,她看不过去了,心里暗示自己:我只是帮他解个衣服。
然后她嘴里嘀嘀咕咕,云墨毅耳力好全都听见了,“大男人穿个衣服系那么紧干嘛,怕被强啊。”
楚奕苒随便把手从他外衣里探进内,衣,刚抓上衣带,
全松了……
楚奕苒:“……”
云墨毅:“……”
哇艹,玩蛇,你怎么不系紧点,廉,耻呢!
“苒儿……”云墨毅的眼神微妙,抬头看她的时候眼睛里委屈的滴水,他说:“为夫不会介意的。”
啊啊啊啊啊!求你别说了!
楚奕苒红红的脸像猴子屁,股,视线乱扫,踏马的怎么每次都能扫到不该看的,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她索性两只手叠着遮在眼睛上,嘴里说:“不要看我。”
“苒儿,我看不见你了。”云墨毅惊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楚奕苒情急下会做出这么可爱的动作。
“我知道。”
“不准偷看!”
云墨毅伸手握住自己眼睛上的两只小手,“苒儿,你手酸,为夫给你撑一下。”他一边说脸上还全是调笑,轻轻的摩挲掌上的小手,这里搓搓那里捏捏,活活的乘机吃豆腐的无赖。
“不要动,不然我出去了。”
果然,楚奕苒这么一说,那双做乱的手就停下来了,犹豫着但就是坚持不把手放下来,依旧紧抓住她的手,好脾气商量,“苒儿,让我看看你好吗?”
楚奕苒没动。
“我怕黑。”
她手颤了一下。
“以前在夜里被人暗杀过。”
她手彻底松了。
云墨毅抓着她手腕把她的手掌隔着一层衣料贴向左心口,“就在这,有一个伤疤。”
楚奕苒本来还要挣扎的手怔住,被他一掌拍在自己的心口,蛊惑她,“想看吗?”
“嗯。”楚奕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魔了竟然点了下头。
云墨毅把她拉向怀里,他比楚奕苒高一个头,此刻绕到她颈侧轻而易举,而楚奕苒只听见云墨毅在她耳边说,“苒儿。”
他的声音很低沉,是那种一听就酥到骨子里的低炮音,此刻就贴着她的耳朵,麻到麻木,“帮我脱掉。”
楚奕苒伸出手把搭在他肩上欲垂不垂的内,衣褪下,顺着脸看到突起的喉结,她吞一口口水大胆的一点点往下移,直到落到左胸前
那片完整光洁的嫩白色皮肤。
楚奕苒意识到,被骗了。
云墨毅浑然不觉,还舒服的站在那思考怎么哄骗楚奕苒给他穿衣服呢,嘭的一声,屏风被轰出一个洞,他抬头,看见的就是一身紫衣洋洋洒洒的消失在那个洞前,他搓搓胸口,对它恨道:“关键时刻不给力。”
楚奕苒出了屏风后就走到窗边吹了一会儿风,心绪才算平复一些。
她抬头,刚才的风铃已经重新挂上去了,现在“叮铃铃”的听着倒还挺悦耳,伸手一碰又是一阵急促的“叮铃铃”,好像很不满这个喜欢招惹它的人,只要楚奕苒一碰,风铃就“叮铃铃”的警告,随后听见一声调侃,手一顿不去碰了。
“多大的人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