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气氛尴尬起来,寒衣出声劝道:“公主,您就忍忍吧!只要再忍几天,等公主学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就用不上她了!”
寒衣这话自然是为了楚天暖好,有句话叫做“宁可得罪奸人,也误得罪小人”。
虽然对于管嬷嬷的生死,寒衣也只是抬手间的事,但是在这到处都是眼睛的皇宫内,她要做些什么,还是挺麻烦的,倒不如让小人再蹦跶几天。
寒衣说得也对,可楚天暖就是气不过。
就当楚天暖纠结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哼,将士带兵操练也有休息的时刻,管嬷嬷是觉得,教养礼仪比保卫国家更重要?”说着,一人踏进屋内,正是楚子寒。
“老奴拜见寒王爷!”“奴婢拜见寒王爷!”“暖暖见过七皇兄!”
“嗯,平身吧!”说着,楚子寒坐在上首,见楚天暖兴致缺缺,不禁莞尔道,“怎么,不喜欢皇兄来看你?”
“不是,我心情不好!”
楚天暖这话说得异常直白,眼睛还瞟向地上依旧跪着的管嬷嬷。只是,管嬷嬷此刻的动作明显比之前谦卑恭敬了许久。见此,楚天暖的心情愈加不好了。
见楚天暖那番想怒却不敢说的模样,楚子寒摇了摇头,轻声道:“在皇宫内,最忌讳的就是将心情写在脸上,在皇兄面前自然不用遮掩,但到了外面,万不可再这样了!”
“是,谢皇兄教诲!”楚天暖小脸一皱,平复了下心情,立刻福了福身。自打楚天暖被封为公主后,她就叫楚子寒为皇兄。
“既然心情不好,你……其实可以拿人出气。”说着,楚子寒看向地上的那人,淡淡道;“谁惹你,你就欺负谁,不用顾忌!”
“可是……”楚天暖自然知道楚子寒话里的意思,但是,她看向管嬷嬷,郁闷道,“人家手上有皇帝舅舅的圣旨,我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父皇让人教你礼仪,不过是让你躲开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如果你不想学,完全可以不用理会。而这个教养嬷嬷……”说着,楚子寒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道,“不过是个摆设,就算处死她,也没有任何人说你的不是!”
“处死?”楚天暖惊诧地看向楚子寒,心里有些发毛,她可没想弄死一个老人。
“王爷赎罪,王爷赎罪,是老奴糊涂!王爷,您就看在老奴劳苦功高的份上,饶过老奴一回吧!老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楚子寒的话彻底打破了管嬷嬷的自以为是,她觉得既然是皇帝下令,那她就可以随意拿捏这个有名无实的公主。却不曾想,既然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公主的头衔,又怎么会不在意。她这算是提到铁板了。
“暖暖,你可看清了,有些人以为做了些事,就会说自己劳苦功高!可实际上,她做了什么吗?”
寒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乱颤的,冷冷道:“奴婢不记得了!”也算是说明管嬷嬷其实也没做什么大事。
因为,皇宫是个机会与危险并存的地方。要是想获得机遇,那就得淌过危险的河流,否则,根本得不到什么。而所谓的教养嬷嬷,实际上绝大多数都是那些一生平凡到老的宫女。
因为,礼仪教养是个很枯燥的事,一旦得罪了权贵,死得就是自己,所以很辛苦。但凡有野心的宫女,实际上是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在楚子寒一番威胁下,管嬷嬷战战兢兢地退下了。而楚天暖见对方不走,不解道:“皇兄,您来这边有事吗?”
“怎么,皇兄还不能来看你吗?”
“哪有,只是我想皇兄平时那么忙,会忙里偷闲来我这儿,有些好奇罢了。”
楚子寒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他确实是忙里偷闲过来看看楚天暖的。而在这边呆了一会儿,他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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