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声回到家,立刻让看月带了两个人去别院。
靳时和靳沂从毓庆宫出来,要分别时,靳时突然开口道:“四皇子,太子殿下待你如同胞兄弟。”
靳沂愣了愣,笑道:“这我自然知道。辞予以为我要争什么不成,我不喜朝堂之事,你多虑了。”
靳时淡笑道:“四皇子也多虑了,我并非此意。”
试探过后,靳时先走了。靳沂望着前面挺拔如松的背影,轻笑了一声。他怎么会和太子抢呢!太子有众多扶持者、母族强大、皇上疼爱,而他却只是个没有背景、被人遗忘的闲散皇子。他既没有资本争什么,也没有心思争什么。
太子这边定好了明日出宫,便即刻叫人去准备了。
“殿下要出宫?”姜可还微微皱眉。
苏木还没回话,太子便进屋了。
“杜远素在京外遇险,今日辞予派人去救了,最迟今晚就能回京。江南之事本就让父皇不悦,没人愿意顶着帝王之怒去江南,是杜侍郎自荐顶下了这桩差事。他受伤回来后,我自然该去看望的。”
姜可还眉目舒展开,倒了杯茶递过去,道:“殿下大可不必与可还解释。我就是随口一问,担心殿下出宫的安全。”
太子一顿,看她平静无波的表情,斥退了众人,软声道:“我知道,杜鱼儿进宫在即,现在去杜府会让旁人误会,可我真不是去看她。”
姜可还抬眼,不解道:“殿下又为何要解释这些呢?”
太子一噎,直接过去把人拉进怀里,低声道:“可还,旁人误会不要紧,我不想你误会。”
姜可还轻轻推开他,柔声道:“殿下多虑了,我不会误会的。殿下想什么,我知道的。”
太子低头看她,姜可还与他对视,目光澄澈,好似满心满眼都是她面前的人。可太子没由来地心里一慌,抱紧了她。
姜可还也知道,王贵妃最中意的太子妃人选是杜鱼儿。可是被他中途改了人。如果没有姜太傅留下的那本书,靳瑜与姜可还永远是路人,以姜可还的身份,或许还会嫁给哪个王公贵族,他会看到她在别人声旁浅笑轻谈。
想到这些,太子脸色微沉,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人就在他怀里,他却要想到这些不可能的事。
“殿下,您松手。”怀里传来痛呼声。
太子一惊,连忙松开。不知不觉他用力太过,姜可还像被绳子绑着一样,越勒越紧,手臂被勒得很疼,她都快要窒息了。
姜可还眼中含泪,揉了揉手臂,道:“殿下明日要出宫看望杜侍郎,臣妾去库房找一找合适的礼品。”
太子一把拉住她,说:“这些事要你操什么心。让我看看你的手。”
衣衫半褪,姜可还的手臂一边居然起了淤青,太子拿了药帮她敷上。姜可还微微发抖,有些冷。
太子察觉到,放下了药**子,问:“冷吗?”
姜可还点头。太子搂紧了她,把人抱起来,说:“那我们去榻上,榻上不冷。”
姜可还不解,“不擦药了吗?”
没人回答,衣衫尽褪间,方才擦的药全都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