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媛小声地说:“前儿我进宫陪皇后说话,听她的意思,是要可还做太子妃。”
“还有这回事?”蒙声来了兴趣,“那可还知道吗?”
靳媛:“想必是知道的,听说太子和可还的生辰八字都已经算过了。”
蒙声啧了一声,说:“只怕大秦尚未婚配的贵女的生辰八字都被算过了吧!”
靳媛拉了她一下,“这话你可别当着别人的面说。”
话落,门口便传来声响,是小二的声音:“姜姑娘您里边请。”紧随着门被推开。
靳媛站起来,“可还来了。”又对小二说:“上菜吧!”
姜可还解下披风,道:“这早不早,晚不晚的,怎的就要吃饭了。”
靳媛笑了,“这会儿子人少,清静。若到了饭点再来,只怕没有位子了。”
姜可还坐下,倒了杯茶,道:“外边都飘雪了,你二人倒是不怕冷的,还开着窗。”
蒙声闻言往外头一瞧,果真下雪了,于是把窗关上。又让闲云把手炉递给她,说:“快暖暖。”
姜可还接过,道:“还是你准备得齐全。”
蒙声笑笑,问:“听说皇后有意让你做太子妃?”
姜可还点头,眉眼间都是笑意。
蒙声又问:“你喜欢太子?”
姜可还脸颊微红,嗔道:“就你心思多!”
三人吃过饭,便要去东市,那边大多是外域商人的铺子,有各种古怪的玩意儿。
几人下了楼,才到门口,就让姜家的小厮遇个正着,小厮像是跑过来的,气都没喘匀,便道:“姑娘,宫里的刘公公来传旨了,夫人叫您赶紧回去呢!”
姜可还歉意地看着两人,“今日不能陪你们了,改日我请你们出来玩儿。”
蒙声笑笑,“只怕过了今日,你也难有机会出来了。”
靳媛也附和:“可不是,指不定以后要日日在家学规矩。”
蒙声又道:“听说宫里的嬷嬷可厉害了,可还有的受了。”
姜可还:“你们就唬我吧!”
三人笑开,又道了别,姜可还便先走了。
不远处有人看着这言笑晏晏的场面,牙齿都要咬碎了,“跟着她们!”
靳媛:“阿声,你瞧这小木人,跟真的似的,还会动呢!”
蒙声:“这有什么,前两天我二哥为了逗我开心,给我做了个比这还精致的,我送给少言了。不过我能让我哥再做一个,送给你。”
靳媛:“真的吗?!
“阿声,这簪子竟是能拆开的,拆了就成了手环!”
蒙声见怪不怪:“从前我送你一对耳坠子,也是可以拆的,你没发现吗?”
靳媛放下簪子,“我不知道啊,你说的是哪一对?”
老板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对蒙声说:“姑娘,您这样让我怎么做生意啊!您要不买,就去别家看看吧”
蒙声歉意地拿起一块镜子,说:“要买要买。”
靳媛悄悄对蒙声说:“阿声,要不咱们走吧。”
蒙声打开小巧的镜子照了照,说:“这怎么行呢,待会儿可还有好戏要看呢!”
靳媛一脸懵:“什么好戏啊?”
蒙声似笑非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陆筱月进门时,靳媛就知道蒙声说的好戏是什么了。
两人从小斗到大,蒙声也有些厌烦她,偏偏陆筱月是个越挫越勇的主。
蒙声越无视她,她就越要往蒙声面前钻,非要比个高低。
靳媛也不喜欢她,又知道她斗不过蒙声,于是乐得看戏。
怎料蒙声直直从陆筱月面前走过,对靳媛说:“咱们去别家看看吧。”
靳媛配合地点头,转身往外走。
陆筱月果然沉不住气,怒道:“蒙声你站住!”
蒙声一脸诧异地望着她,“呀!陆大姑娘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看到呢!”
陆筱月气红了脸,她是二房的姑娘,本就低长房一等,自然走哪儿都要给自己找存在感。如今蒙声故意无视她,她觉得蒙声就是在当众打她的脸。
于是陆筱月恨恨地说:“我看你就是故意无视我!果然是被惯养大的,如此没有教养。”
蒙声收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我有没有教养,还轮不到你来评说。
“我故意无视你又怎样,谁规定了我蒙声见了你陆筱月就得停下来打招呼。
“难道说我康宁侯府的嫡女见了你忠勇侯府庶房的姑娘还要行礼不成!”
周围看戏的人越来越多,陆筱月气急了,抬手便要打人。
可依蒙声的身手,只怕再来十个陆筱月也不是她的对手。
“蒙声,你今日当众羞辱我,我定要十倍讨回来!”陆筱月被蒙声反手制着,一边挣脱,一边放狠话。
蒙声放开她,拍拍手掌,“你自取其辱,还要怪到我头上。我本不打算与你计较,可你今日一路跟踪我,你想做什么?”
陆筱月不料蒙声竟知道自己跟踪她的事,又怕她不管不顾深究下去,于是哼了一声便走了。
蒙声这会儿也没失了兴致,挑了几样东西让老板包起来。
靳媛却没了心思,问:“陆筱月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蒙声无所谓道:“谁知道呢!反正她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靳媛却担忧道:“你别这么大意,还是防着点。她心里头想不痛快,闹急了难免做糊涂事。再说她也不是善良之辈,心思恶毒着呢!”
蒙声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