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更始帝犹豫不决的时候,冯异给刘秀将军出了一条锦囊妙计。
冯异发现朝中左丞相曹竟,很受更始帝看重。于是劝刘秀将军,厚结纳之。
果不其然,左丞相曹竟简简单单几句话,刘玄就做出了抉择。
朝堂之上,更始帝刘玄,乃令刘秀将军行大司马事,持节渡河,镇抚河北州郡。并猝不及防地宣布了,要迁都长安的决定。
有不少大臣谏言,不宜远迁长安。
“朕意已决,迁都长安之事,不容再议!”更始帝一拍玉案,语气强硬,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
丞相司直李松见风使舵,拱手道:“微臣愿为陛下奉引在前开路。”
“好!那就有劳李爱卿,即日开始筹备迁都事宜。”刘玄大喜道。
“诺!”李松拱手领命。
为了庆祝老爹爹大病初愈,大家晌午时分,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地,吃了一大桌子的菜。孩子们吃完这顿饭,就要各回各家了,爹爹婆婆今日莫名地甚是舍不得。送出了小院子,又送了好远。
成天祜停下脚步,夸张地哀求道:“爹爹婆婆,求求您二位别再送了,我们明天又不是不来了。”
听成天祜这样说,老婆婆像往日一样,拍着成天祜的背,连连道:“好好好,不送了,不送了。”但今日也不知怎地,老婆婆竟眼角有些带泪。
“您这是怎么了呀?”成天祜怕是自己语气太重了,赶忙猫着腰关切地问道。
老爹爹拍着婆婆的背,对成天祜笑道:“没事,没事,大概是我这老家伙病好了,她高兴的!”
樊连香看着成天祜关心人的样子,一时有些出神,又看看旁边的穆雪,也在柔声安慰老人家。樊连香努力在心里警告自己:他俩更相配!
樊连香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列候府中,刚进后院,就听到父亲欣喜的声音道:“机会来了!”
樊崇与众赤眉军将领都在后院晒太阳,见樊连香回来了,樊崇赶紧将她招呼过来。
“香儿,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个好消息要宣布。”樊崇道。
樊连香神采奕奕,礼貌地向其他赤眉军将领打了招呼:“见过各位叔伯。”又转身问道:“爹,什么好消息啊?”
“刘玄要迁都长安了!”樊崇欣忭道。
“是嘛!”樊连香也甚是欢喜。又想起刚刚父亲说的“机会来了”,突然意识到,是离开洛阳,回莒县老家的机会,来了。一时,五味杂陈。
“现在我们就缺一个返乡去的理由了。”
“什么理由比较好呢?”
“可不能引起他们的怀疑。”
“就是,走不了就麻烦了。”
“对了,刘恭成刘玄身边的随从,不知道他还肯不肯跟咱们一起回去哦。”
“他跟咱们不一样,他有文化,回不回去随他的便,咱别管了。”
逄安一脸慈祥地对樊连香笑着,问道:“香儿啊,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樊连香心猿意马,随口道:“那就说我们想衣锦还乡,去宣扬一下大汉国威。还想顺便给家里的父老乡亲们,捎带些洛阳城里的新奇什物回去吧。”樊连香说罢,招呼都没打一声,面无表情地回了房。
众赤眉军将领听这主意不错,纷纷称可行,也没注意到樊连香的心思。只有樊崇,看着女儿有些落寞的背影,笑意不由得在脸上僵住。
樊连香最先到了家,成天祜和穆雪又单独走了一段路。
成天祜指着穆雪头上的珠花道:“这位姑娘,您真的好适合这个珠花!”
“你这是在提醒我,这个是你送的吗?”穆雪摸摸头上的珠花,笑道。
“不敢,不敢。”成天祜拱手道。
穆雪看了看成天祜腰间的荷包,道:“这位少侠,您腰间这荷包,好精致!”
成天祜也学着穆雪,摸了摸腰间的荷包,笑道:“你这是在提醒我,这个是你送的吗?”
穆雪也学着成天祜,拱手道:“不敢,不敢。”
不知不觉穆雪也快到家了。
成天祜望着天,挠挠头道:“哎呀!被婆婆那么一闹,我也觉得这样分开,有点感伤了。”
“是啊。”穆雪垂眸,手中转着衣角。
“行了,你进去吧,反正明天还会再见面的。”成天祜打起精神,爽朗道。
“嗯。”穆雪微微笑了笑,转身往小屋走去。
望着穆雪有些孤单的背影,成天祜莫名有些心酸,拔腿冲了过去,从后面熊抱住穆雪。
穆雪心中一惊,欲挣开。
哪知成天祜抱得更紧了些,仿佛一松手,穆雪就会消失。
成天祜把头放在穆雪肩上,柔声道:“雪儿,我喜欢你!以前很喜欢,现在更喜欢,以后会更更喜欢。”
穆雪听着这番表白,除了少女情愫的欣喜外,莫名还觉得很忧伤。
穆雪红着脸,娇羞道:“别人都看着呢!”
“我不管,我就想亲口说出来,让你知道。”成天祜抱着真真切切的穆雪,莫名害怕现在不说,就再没机会说了。
“嗯,我知道了。”穆雪挣开成天祜的怀抱,转过身来,面对着成天祜,脸颊绯红,拿起成天祜一只手,捧在手里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成天祜特别开心,抱起穆雪连转了好几圈。
“不早了,回家吧。”穆雪道。
“嗯,明天见。”
“明天见。”
二人一步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