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兵慌忙来报:“启禀君上,北幽之火已经烧上二重天,幻影族、魔族与凡境之界已然打开…”
桑珣霍然转身,“剑神、司神各点天兵五万,守卫边界,护我凡境疆土!”桑珣一声令下,眉宇间威势尽显。
“臣领命!”剑神抱拳顿首道,昂首虎步至既白面前,轻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得说,“大局为重!”
既白如木雕泥塑般立在那动也不动,桑珣轻挪了步子,于他身侧低声言了几句,既白这才回过神来,微微颔首,走前稍稍侧目,始终不敢再看她一眼
待众人退尽,桑珣转过头来,轻声道:“我无意伤你,你走吧!”
“现在你不杀我,以后便是我杀了你!”遥远的心中的燃起熊熊的怒火,欺我、伤我这份债,势必要讨回来,此刻瞧着桑珣闪着圣母的光辉,一副善渡众生的模样,煞是恶心。
桑珣听着她的威胁之言也不动怒,面色还是不改之前的温和,幽邃的眸子静静看着遥远,寓意深长道:“遥远,我与你的缘分不该是互相伤害”
遥远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耻笑了声,拖着沉重的身体遁身离开了苍穹之上,于云端之上,只觉身体越发得重,眼前一片眩晕
乌亿道拂了拂垂发,暗自纳闷着,也该出现了吧,只见天空中一道青红之光‘倏’得划过,忙追身上去。
半月有余,西望的伤经过老仙的悉心治疗,已好了大半!
可是遥远却丝毫不见转醒,老仙叹息了一声:“自己不想醒罢,神仙也没办法!”说完便甩袖离去。
西望便贴身护着,凉了贴得近些,热了便用自己的兽足扇一扇,动作极轻深怕扰了这个熟睡的人儿…
月见看到西望如此贴心,心下怨气更深,恨不能一巴掌扇醒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半年后的一日,遥远终于睁开了眼睛,但却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呆坐在窗前,只是盯着远方,西望极力耍宝想要她微露笑颜,可她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所有人都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
西望萎靡着脑袋伏在地上,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温声细语:“西望,被真心相待之人背叛,这滋味委实难受,你何苦还要留在这里万年前是我将你打伤,夜半才有机会把你绑回异界,你受了万年之苦,该恨我不是吗?”
遥远连声冷笑,瓷白的面容上泪痕浅浅,心中一横又说道:“桑珣说得没错,我留你在身边不过因为你的兽灵对我的修为大有裨益,可事半功倍!可是于你,异界之寒之暗,皆是屠杀你的利器,一日日一点点慢慢将你吞噬你当恨我!”
西望想说的千言万语到嘴巴只变成‘嘶嘶’之声!
“此番我与苍穹势不两立,而苍穹之主已经苏醒,你身为兽皇之子,效忠的该是苍穹,守护的该是苍穹之主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遥远厉声呼呵道,没想到最后对她不离不弃的竟然是西望,这只她日防夜防的伏灵兽。
西望兽身一纵,消失得无影无踪。
遥远再也抑制不住热泪,身体似失去了支撑般一阵瘫软,捂在被中缩成了一团,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任凭泪水流下,沾湿了寒如冰的被角。
老仙正饮着薄酒,伤春悲秋,哀叹时光无情,岁月无义西望突然一跃而出,着实吓没了半边魂:“你这西望,越发不将我老仙放在眼里,要不是看在我徒儿的面上,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西望顿足,眼中似有事哀求,偏偏老仙不通兽语,两厢瞎扯了好一番,好不容易弄明白西望的所求
老仙瞪圆了小眼:“你这伏灵兽,怎敢生此妄念”老仙心中一惊,“此乃逆天改命开天辟地以来,凡是逆天改命之事,皆是不得善终!”
西望目露苦求之色,兽头往老仙身上抵了抵,似乎心意已决的模样。
“你说你好好的兽皇之子不做,偏偏想成为”老仙环顾四周,怕自己口出妄言,徒惹祸端,偏偏自己是知道此法,不如让它死了这条心,“你的想法过于骇人,老仙虚度这长久岁月,从未耳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西望满含期望的神色渐渐暗淡了下来,他是知道有此方法的,看来需要回兽界一趟
老仙见它落寞离开,以为它是放弃了,此刻便是饮酒的心情也没有了。为了这些劳什子的小辈,也非第一次探寻先机。
右手沾了些许酒,抹在左手掌心中,默念咒语,驱力一指,一道强光闪来,幸亏老仙躲避及时,否者这一双老鼠小眼便保不住了,此刻才真真发现小眼亦是有它的好处的。心中晕上一道愁云,从未遇过此等凶兆,居然有他也无法探得之事
月见将西望回兽界之事告知遥远,也看不出她是喜还是悲,她只淡淡吐了两字:“甚好!”便还是一副失魂落魄得呆坐在窗前。
当西望伤痕累累得再次出现在老仙面前时,老仙被饮了一口的酒,呛了个半死,猛咳了许久才顺下起来,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定要弃了这杯中之物,因为只要他一饮酒,西望就会冷不丁冒出来,而他委实怕了,如此再折腾个两回,老命休矣!
西望幻出一道卷轴,置在老仙的桌上。
老仙面色一垮,气急道:“修怪老仙没提醒你,活活溶毁兽身之痛,那是何等的奇痛,你这是何必呢?”
西望咧了咧嘴,似乎在笑。
老仙看它这模样心中顿生了些酸楚,老喽!老喽!心也软了,又这般多愁善感:“伏灵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