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琮气的抬手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刘尽忠和顺天府丞狠狠地抖了下。
“刘尽忠,传朕的旨意……”
此时,钟粹宫里的丽嫔跪在佛像前,不停地祈祷菩萨保佑她的父亲没事。
砰地一声,大门被撞开的声音,木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张脸惊惶无措:“娘娘,不好了,皇上刚刚下旨褫夺老爷的官职,还把老爷打入了死牢。”
“你说什么?!”丽嫔发出一声尖叫,这声音尖锐刺耳。
木英惨白着一张脸,嘴唇发抖地说道:“娘娘,皇上刚刚下旨褫夺老爷的官职,还把老爷打入了死牢……”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臂就被丽嫔紧紧地抓着,抓得她非常疼。
“你胡说,皇上怎么可能下旨褫夺父亲的官职,还把父亲打入了死牢。?”丽嫔双眸阴沉地瞪着木英,原本一张娇艳可人的脸蛋此时变得青白,加上她神色扭曲,看起来非常可怖。
木英被自家主子吓到了,身体微微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娘娘,奴婢没有胡说……”
“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做的。”丽嫔拼命地摇晃着木英的身子,“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木英的手臂早已被丽嫔抓出血来,剧烈地疼痛让她面露痛苦,但是这个时候她不敢求饶。
“娘娘,奴婢不敢欺骗您,您赶快去养心殿向皇上求情吧。”
丽嫔被木英刚才的那番话吓得六神无主,现在听到木英让她去养心殿求情,勉强地找回了一丝理智。
“对,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去养心殿向皇上求情。”说着就松开了木英,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木英见丽嫔走路摇摇晃晃,一副随时要跌倒的模样,急忙地追了上去。
“娘娘,奴婢陪您一起去。”
丽嫔心急如焚,加上心里充满惊悚无措,急着要去养心殿,在去的路上因为走得太快,摔了好几跤,不仅把手心蹭破了,还把额头摔破了,非常地狼狈,哪里有平时地光鲜亮丽。
景琮刚刚下旨褫夺沈泽林的官职,还把沈泽林打入了死牢一事,很快就传遍后宫和整个京城。
丽嫔一身狼狈地来到养心殿的门口,苍白着一张脸,神色柔弱无助:“德正公公,麻烦通传下,臣妾求见皇上。”
“您稍等。”德正走进养心殿内,把丽嫔求见一事告诉了景琮。
景琮冷着脸说道:“让她回去。”
德正见景琮一张脸冰冷,吓得连忙滚了出去,“丽嫔娘娘,皇上让您回去。”
丽嫔听到这话,身体一僵,接着红着双眼跪在了养心殿的门口,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皇上,臣妾求您开恩。”
德正站在一旁见丽嫔跪在门口不走,心里发苦,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丽嫔娘娘跪在门口求情只会让皇上更生气。
“丽嫔娘娘,您父亲所做的事情证据确凿,您求情也没用了,还是赶快回去吧,不要再惹皇上不满。”
丽嫔对德正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哀求道:“皇上,臣妾求您开恩。”父亲被夺了官职,还被打入死牢……父亲一旦被关入死牢,镇国公的人肯定不会放过父亲,父亲会没命的。
德正见丽嫔不听他的劝说,也懒得再多嘴了。
丽嫔一边重重地磕头,一边苦苦哀求皇上开恩。
景琮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走到门口,见丽嫔把额头都磕破了,原本一张白皙的脸也沾满了灰尘,形容非常狼狈不堪。
丽嫔见皇上出来了,跪爬到皇上的面前,仰着头双眼含泪地看着皇上:“皇上,臣妾的父亲是冤枉的,求您明鉴。”一定是镇国公陷害她父亲。
景琮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他身前的丽嫔:“丽嫔,你可知你父亲这三年贪污受贿多少银子?”
丽嫔被皇上问得一愣,“这三年?”皇上是什么意思?
“你父亲在这三年内贪污受贿十三万两白银。”
丽嫔满脸惊愕:“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女儿在宫里受宠,被人讨好巴结,受不了诱惑,自然就会贪污受贿。
“皇上,臣妾的父亲一定是被陷害的。”丽嫔想到云婕妤,像是抓到最后的希望。“是镇国公栽赃陷害臣妾的父亲,皇上您要查清楚啊。”
“这件事情查的很清楚,你父亲贪污受贿了十三万两银没错,没有人陷害。”
“怎么可能没有人陷害?!”丽嫔凄厉地叫道,“云婕妤嫉恨臣妾受宠,所以才让镇国公对臣妾的父亲下手,皇上您要相信臣妾的话。”
“丽嫔!”景琮沉声地叫道,顿时让丽嫔安静了下来。
丽嫔瘫软地坐在冰凉的地上,身体微微发抖。
“扶你家主子回去。”
“是。”木英扶着六神无主的丽嫔离开了养心殿的门口。
景琮回到养心殿内,沉着一张脸继续批阅奏折。
刘尽忠小心翼翼地端了一杯茶递到景琮的面前,“皇上,您先喝杯茶吧。”
景琮伸手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后就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地一声,吓得养心殿的奴才们连忙跪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丽嫔去养心殿求情被驳回一事,也很快传遍了后宫。
思雨阁里,海青问苏皎兮:“主子,您觉得丽嫔的父亲一事是真的,还是被冤枉的?”
苏皎兮沉思片刻说:“应该是真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