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心下生疑,虽然他并不愿以真实身份面对曲家父子,但如今却已被曲笑尘看出,便也只得承认。他回过身去,又施了一礼道:“不错,我正是南宫斐。只是不知曲员外是如何看出我身份的?”
曲笑尘走上前来一笑道:“起初我只是见你与你父亲南宫大侠相貌相似,却不敢十分认定就是你。但就在刚刚你叫我不要去操心玄天盟和你之间的事情时,我便认定了你就是南宫公子。”
南宫斐有所不解地追问道:“为何我劝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后,你便会如此肯定?”
曲笑尘说道:“想那公子与我素昧平生却仗义相助,足见公子是个侠义为怀的人,即便是他玄天盟再怎么人多势众,但若要他仗势欺人,公子也绝不会坐视不管。但刚刚公子却劝我不去插手此事,这实在有违你的秉性。由此可见,你就是南宫斐,你叫我不要插手,无非就是不想让我因你而受牵连。”
听了曲笑尘的话后,南宫斐也觉得自己办事的确前后矛盾,露出破绽。此时他反倒将计就计地说道:“既然曲员外看透了这其中的端倪,那还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意。冯远昌此番未能得逞,回去复命后,只怕上官毅就该出山。倘若您真的因我而受到连累,那我更是会有愧于心。”
曲笑尘将手一摆说道:“公子何须多虑,若受牵连,刚刚他冯远昌就会与我等动手了。老夫虽不想与玄天盟为敌,但也绝不会怕他们。公子请放心即便是上官毅出山找寻你,一时半刻也不会找到我的头上来。你就只管在我府上暂住,待风声过去后,我便派人送你出城。”
曲未央此时在站在一旁劝道:“就是啊,南宫公子,我想冯远昌也不会料到我们见到了你。所以,还请到我府上暂住一段。这样既保全了公子的周全,也可让我来报答你的解围之情。”
碧涓听了曲家父子的话后,也劝起南宫斐说:“是啊斐郎。我想玄天盟的人之所以不希望曲员外插手你的事,多半也是他们害怕曲员外和曲公子管了这事后,他们不好下手。既如此,他们也不敢轻易地就来找曲家父子的麻烦,所以也谈不上什么牵连。而且我们现在也的确需要他们的帮忙。”
曲笑尘连忙又说道:“这位姑娘说的没错,还望公子能够移驾到府上。”
见几人如此劝道,南宫斐便也不再执拗,点头答应道:“既如此,那边要叨扰二位了。”
曲笑尘将手臂一伸道:“哪里话,公子,请。”
南宫斐施礼一笑,便跟着曲家父子一同向曲府走去。
回到曲府后,曲笑尘叫下人安排了两间上房,给南宫斐和碧涓分别居住。收拾妥当后,南宫斐闲置不住,便出了房间,到庭院内闲逛,见曲笑尘也在院内,便走上前去施礼道:“见过曲员外。”
曲笑尘见了南宫斐,便问道:“怎么南宫公子不在房里多休息一阵呢?”
南宫斐道:“一个人太闷就出来走走。对了曲员外,刚刚听你和冯远昌的交谈中说道,你认识我爹?”
曲笑尘点点头道:“不错,我早年间与你父南宫大侠的确有些交情。他为人慷慨豪迈,行事神采飞扬,是难得的英豪,当年更是《龙归诀》的唯一传人。只可惜天妒英才,若不是他英年早逝,公子你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了。”说着,不由得长叹一声,暗恨天人永隔。
南宫斐不免也大为酸楚,他强忍眼中泪,继续问道:“不知当年先父有没有和您提过关于《龙归诀》上所记载的武功?”
曲笑尘摇了摇头道:“这《龙归诀》上所记载的武功向来只能一人研习,所以老夫也并不知晓。当年南宫大侠也并未向老夫提起过。”
南宫斐又说道:“实不相瞒,前不久那《龙归诀》再度现世,晚辈误打误撞看了那经书上的内容。不过那经书上除了一首禅诗外,再无半点字迹。但那禅诗之中却提到了四种武功。晚辈猜想这《龙归诀》的经书或许只是一个指引,实则是要去找到那四种武功的秘籍。”
曲笑尘听了南宫斐的话后,也觉得这其中大为蹊跷,他沉吟一阵后,说道:“老夫虽不知这经书中所记载的是什么,但二十年前,令尊所研习的就只是那《龙归诀》一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南宫斐心下大为迷茫,又追问道:“那当年我爹有没有练过叫做血舞狂剑的武功?”
听到“血舞狂剑”的名字,曲笑尘忽然眼前一亮道:“我倒是记得令尊曾经说过这世上确实有一种剑法是以敌人的血液为剑来击杀敌人,只是不知这种剑法叫做血舞狂剑。”
南宫斐此刻才算心内有了依托地点点头说:“那就是了,可见这禅诗中记载的非虚。只是该如何去寻找这四种武功秘籍呢?”
曲笑尘思索一阵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你若要弄清楚《龙归诀》和这几种武功的关联,还是应再去将《龙归诀》的经书在细细翻看一遍。”
南宫斐顿时满面愁云地说:“可是那日我慌乱之中,竟将这经书丢到了藏经阁并为带出。”
曲笑尘在一旁宽慰道:“公子无须介怀,今晚叫我儿未央与你一同前去藏经阁找回经书便是。”
南宫斐施礼道:“如此便要劳烦了。”
曲笑尘将手一摆道:“无妨,现下还有些时间公子可先回房内休息一阵。”
南宫斐颔首答应一声道:“既如此晚辈失陪了。”
曲笑尘应了一声:“公子请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