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隐的脸有些红,不论是那个时候,她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被人围着光明正大的打量,以及不假思索的,淳朴的,没有恶意的赞美着。
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小小的开心。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大家子家庭聚会,而她成为了叔叔伯伯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一样,爽。
“冯大妈,你明日不用再麻烦筑击的人去赶猪了。”接收到将军的眼神,阿乾打断了在场众人的夸奖,对胎记女人说。
“什么!”冯大妈眼睛瞪得鼓鼓的,声音突然升高,“那我的几百头猪怎么办!我的猪没了,那我可就不活了”
胎记女人正想要撒泼,阿乾急忙抢先回话。
“别急别急,你呀,明天去现在正在修的堤坝上,找一位叫义鬼的公子。”他憋笑看了看竹隐,自家将军想要恶搞他的小舅子。
也不知道夫人会站那边。
哈哈哈。
在心里笑完,阿乾一本正色的给胎记女人讲解,“那位公子足智多谋,自告奋勇的想去给你赶猪。并且阿,发誓,不会再丢一头。”
“真的?”将信将疑,冯大妈的嘴斜了斜。夸张的笑容在她脸上,使得红色的胎记更加突兀。
“当然。”将军面无表情,眼睛里的雾气有一丝松动。“丢一头,他全数赔给你。”
“好!”,“好。”……
冯大妈和围观群众一起拍手叫好。
“咕噜。”
糟糕!突然的,竹隐一把捂住肚子。她悄悄的探了一眼将军,看到了对方止不住的笑意。
他一定是听见了!她刚刚肚子在叫。
这儿这么多人……
有些窘迫,还好刚刚他们在鼓掌,盖住了她肚子的瞎叫唤。
不过,让义鬼哥哥去赶猪是怎么回事?
竹隐抬头,注目着面无表情的将军。
她的眼里满是柔情,好像,只要待在将军身边,就能获得极大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虽然,她的将军有时有点坏。
温和一笑,默默地,胥子谨护着竹隐突出重围,准备去往城内。
竹隐的脸红了红。
这个不善言语的男人,估计是要带她去吃,昨晚她念叨的红莲鸡了。
阿乾和知棋没有步步紧随,只是识趣的,一直跟在两人的不远处,打情骂俏着。
风乍起,吹得竹隐和将军身上的轻纱不停舞动。
在场的难民们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赞叹,好一对惊艳绝伦,出尘脱俗的才子佳人。
这时,不知人群中谁吼了一句。“骠骑将军荣光!”随后,在场的难民都跟着,齐声呐喊:
“骠骑将军荣光!”
“骠骑将军荣光!”
……
此起彼伏,声潮一浪接一浪。
听到这儿,竹隐皱眉停留。
在炽擎,“荣光”,即代表着一个人能接受到的,最至高无上的荣耀与赞美。
她转过头,吩咐阿乾。“你去告诉他们,是皇帝陛下荣光。”
炽擎,除了皇帝,不需要第二个人至高无上。
阿乾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自家将军默许的神色后照做。
“你记着,有机会的话,以后一定要告诉他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远在京都的皇上在操劳。”对着知棋,竹隐挑眉,“可懂?”
知棋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随后福身,“奴婢不懂。”被人们认可,夸奖,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看了一眼将军没有表示的脸,竹隐牵起他的手,转身进城。
“你不需要懂,只管照做就是。”
“是。”点点头,知棋朝阿乾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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