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水利重地内,竹隐和知棋收拾着行礼,准备回京。
擦了擦头顶的汗,竹隐瞥了一眼门外,连绵了两个月的阴雨,今日难得的没有再继续。
“天气放晴了,夫人要不要和将军出去转转?”知棋拿着鸡毛掸子,给面前箱子里的东西弹着灰。
竹隐伸了个懒腰,好像是有些累,就不出去了吧。
揉了揉肩,低头,她刚好看见,从门口进来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说曹操,曹操到。
“将军。”一眼注意到的知棋,行完礼后自觉退下。
“你怎么来了?”竹隐笑笑,走到他身旁。
没有说话,看不出喜怒,胥子谨递了几封信给竹隐。
竹隐接过,快速浏览。
“这是好事儿啊。”拆开第一封,她便看见自己得了赏赐。“圣旨已经下到府里了?”
满心雀跃,别人都说什么,高尚的人都视钱财和权势如粪土。在她看来,那根本就是在放屁!
谁不想争当人上人?
“嗯。”将军轻声应和,随即眼眸里一闪而过不可得知的笑意。
陈伯带来的,可不只这一封信。
拆开后面的信,竹隐皱眉。抬头,凝视着胥子谨。“将军意下如何?”
京城好几家达官贵人和富商来信,说自己的女儿心悦于将军,茶饭不思,甘愿做妾?!
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甚好。”看着竹隐一脸的变幻莫测,胥子谨嘴唇轻启,低低开口。
握紧双拳,“近你者。”
不顾将军唇边的笑意,她瞪大眼睛抬头,娓娓低吟。
“死——”
横生怒气,竹隐自顾自的向外走去,她不想让将军看见自己小气的这一面。
敛了敛笑意,“唔。”眼疾手快的,胥子谨一个回旋,将竹隐拉回自己怀里。
“你不信我。”眸中带有感伤,带有高兴。
“我……”千言万语,竹隐要说的话,被将军用嘴堵回了喉咙里。
他低头托着竹隐的脸,双唇微张,将舌尖缓慢地深入到竹隐口中。
两人的嘴唇紧密结合,来回舔舐,一会儿挑衅示威,一会儿又柔情似水。
半晌,胥子谨觉得躬着身子有些难受,在竹隐的眉心吻了吻后,一把将她抱到台阶上站着。
看着竹隐的面若桃红,我见犹怜,将军低头,把自己的脸放在了她的肩窝。
环住竹隐,他用力的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留一丝缝隙。
“松开,有客。”被抱得有些紧,竹隐娇嗔的在将军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
“怎的世子现在这般不顾理数,进人卧房招呼都不打一声。”说完,竹隐朝着门口福了福身。
“一时不便叨扰。”明瀚表情怪异的看着胥子谨,随后,眼神在竹隐身上停留,“我是来给夫人道喜的,诰命夫人这一殊荣,实在可贺。”
他放松皱紧的眉头,一步一步走到竹隐面前,递上一个镂空雕花木盒。
正想接过,竹隐却发现自己寸步难行。能说话,却浑身无力,动不了手。
像是她前世看过的天龙八部里一般,被人点了穴道。
胥子谨眼神微冷,周身气质更凉。
他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竹隐和明瀚拿着首饰和的那只手,“为何不接?生我的气便也罢了,怎能平白生旁人的气。”
旁人两个字,声音尤其的重。
说完,胥子谨眼睛微眯。对着明瀚点了点头,“抱歉,昨日有些累,我和夫人今天身体不适。”
公主抱一把抱起竹隐,他转身走向卧房。“世子,请回吧。”
待明瀚走后,竹隐感觉自己的手脚又有了力气。
她原地蹬了蹬地,活动活动手腕脚腕,“这样去他脸面,好吗?”明瀚刚刚正好站在门口背光的地方。
模糊中,她好像看见他走的时候,用手重重的握紧了首饰盒。该不会是觉得难堪,生气了吧?
竹隐摇了摇头,明瀚这小子,年轻气盛,反复无常,别记恨了将军才好。
将军面无表情的拉住她的手,突然一个用力,竹隐趴到了的身上。
啪。
竹隐捂紧屁股,看向将军。“你做什么又打我!”
“不许向着别人。”胥子谨一把揪住竹隐撅起的嘴。
对方怒目而视,眼睛越瞪越大。
好一会儿,他才微微一笑的松开手。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蜜意。
他轻轻地给她泛红的嘴唇揉了揉。
“听话。”
明瀚那小子对你不怀好意。
“你为什么总是针对人家世子。”咬了咬嘴唇,竹隐傲娇的别过头去,不看将军。
躺在床上,胥子谨重新把竹隐开题自己怀里。“因为我是男人。”
男人,更了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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