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里,竹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那名守护者地宫的男人开口,“夫人可否听人说起过,这儿的故事?”

抬头,她和将军对视一眼,郑重的对着男人开口。“未曾听说过。”

像是意料之中,男人走到棺材旁边,淡淡的说,“那,我来给夫人讲个故事如何?”

胥子谨搂了搂竹隐,静待下文。

不知男人按了什么机关,地宫内突然出现12颗夜明珠,以棺材为圆心,照耀着四方。

将军和竹隐都同时有些惊讶。

像是将军送给竹隐的夜明珠,在市面上,都已经是价值连城,一颗难求。

更不惶说这12颗夜明珠,比竹隐手里那颗还大两倍。

骤然间,竹隐想到了一个。

被她“算计”过的西韶富商,胡允峦。看着眼前的场景,竹隐惊叹。

富可敌国,该是如此。

东吴后人从棺材下方,拿出一个纯金打造的令牌,悠悠的,走到了二人面前。

他将令牌递给了竹隐,示意她打开她面前的那扇房门。

见竹隐赖着将军不动,男人轻轻开口。“夫人可知道,你祖母本名叫什么。”

歪头想了想,她摇摇头,“家人从未提起过,而祖母也早就投身佛门,再不过问红尘俗世。”

所以,她,不知。

“你祖母本名凌水寒,是绥国国师之女。”男人顿了顿,走到棺材旁跪下,“是我绥国先皇的一生所爱。”

觉得有些眩晕,竹隐定了定神。

绥国,是炽擎的前身。

她的祖母是绥国末代皇帝的一生所爱,那么,她呢?

早年看了几本杂书,她也有所耳闻。绥末皇帝沉迷美人,无心上朝,所以才导致亡国。

原来?历史竟另有隐情?

“所以呢?”

竹隐上前两步,轻轻开口。

没有理会她的问话,男人自顾自的又磕了三个响头。

“先皇与你祖母,有过半段姻缘。”他起身,转过头看着二人。“之所以说是半段,是因为你的祖母早有所爱,已嫁为人妇。”

说到这儿,男人皱了皱眉。“先皇为了得到你祖母,遂让钦天监昭告天下说,星象显示,带有你祖母血缘的女儿,将会是绥国未来的王。”

重新走到竹隐身旁,将军柔情蜜意的握住了竹隐的手。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也就都懂了。

古代最为迷信神佛鬼怪,更何况,消息是从皇宫散播出去的。

所以,天下人信了,竹隐祖母的女性后人,会是绥国的王。

所以,有了这个借口,绥国皇上也就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将竹隐的祖母,当时的国师之女,尚书夫人,强抢进宫。

因为,绥国皇室不会允许,自己的国家,跟了外人的姓。

天下,只能姓绥,所以,她的祖母,只能进宫。

“所以,这就是我父亲曾在危机关头告诉他们,一旦出事,要带我来罄州的原因?”她看了一眼胥子谨,眼神游离。

“是,也不是。”男人摇了摇头。“先皇与你祖母的爱情,太过痛苦,太过悲切。”

他招手,示意竹隐向前,到棺材旁。“有些原因,因为牵扯过大,我不便透露,只能说,先皇一生都在愧疚与自责中度过。”

所以,他才会在即将国破家亡之际,把国家的大部分宝藏转移出来,以补偿,他当初的糊涂话。

给他爱而不得的人的后人。

好像如此,却又好像不是如此。

竹隐摇摇头,“先皇为何要说,有我祖母血缘的女儿,能做王?”

这个朝代,向来以男儿为尊,先皇为何会那样说呢?疑点重重,云里雾里。

竹隐皱了皱眉,饶是她聪明如斯,也想不通其中关键。

男人想了半天,没有说话。

他一个人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后,走到石壁前摸索,随后,打开了四道阀门。

胥子谨轻扫了一眼阀门内的东西后,不感兴趣的收回神。

按照他所知道的,绥国先皇之所以会让钦天监那样说,是因为,当时竹隐的祖母,早已怀有身孕。

绥国国师,隔代单传。

到竹隐祖母生育的时候,正好是男性。

所以,为了拆散情投意合的两人,绥国先皇只能说“女儿”能做王。

因为说男儿,到时候十月怀胎,竹隐父亲落地,会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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