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牵扯到你前世今生的很多秘密,当时我以为你见到他之后,他就会来见我,可惜我太天真了,原来一切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过这些不需要你知道得太明白……”说到这里,张馨月可能有些气血不畅,抬起手来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前胸,却止不住地咳嗽。
纪天此时也不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的教导了,连忙凑上去,用手轻轻拍打着张馨月的后背,为她顺气。张馨月抬起头来看着纪天,唏嘘道:“纪天,你是一个好孩子,所以我劝你再也不要卷进我们道门中的是是非非了,回家好好念书,好好过日子。”
“我倒是想读书啊!可是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安安静静地去读书了?”纪天心中苦笑。
“其实你大可不用怕,像鞋底这种不知道轻重的人毕竟是少数,你要知道,道门之中,大部分人对你都心怀忌惮,他们越是追杀你追杀得紧,越说明他们内心害怕你,不能早一日除掉你,对他们都是极大的威胁,所以你其实很安全。”
“安全?”纪天苦笑道,“这大半年,我哪一天不是在恐惧中度过的,他们想杀我,结果不小心被我杀了,鞋底是我杀的,茅山弟子也已是我杀的,他们的亲戚朋友迟早会找我报仇,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你有!”张馨月认真地道,“你去过鬼狱,应该见过那些活死人吧?说他们是活死人,我们又何尝不是活死人,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绞尽脑汁,干尽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们看起来这般风光无限,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子里的螃蟹,再横行无忌却永远逃不出**子。”
纪天道:“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的病,刚才陆铭说的是真的么,如果真的有办法能治好你的病,我愿意帮你去找找看,但是不一定能找到。”
张馨月银发一扬看着纪天道:“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差点害死了你吗?”
纪天耸了耸肩膀道:“你并没有害我,只是顺便让我帮你做了一件事情而已,其实你大可直说,反正鬼狱无论如何我都会去的,因为我要救慧琳,去鬼狱做一件事情还是两件事,根本没有区别。”
张馨月叹了口气道:“纪天啊纪天,如果这么说,反倒让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了……”
纪天小声道:“外面的那个叫陆铭的帅哥到底可靠不可靠?他可是茅山的大弟子啊,我看他面色不善,我们要不要先走?”
张馨月摇头道:“有我在这里,他不敢怎么样。””
“茅山的实力之所以超群,能够横行霸道,主要是有政府的支持,天下道门多少会看在政府的面上,卖它一个面子,”
“”纪天点头道,“那么那个崔志呢?他的来历是什么……”
张馨月叹口气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也不瞒你了,他应该算是我的爹吧。”
爹,“他算是你”爹??纪天一时没绕过来,愣住了,这世界上还有“算是”“爹”的“爹”,难不成要做亲子鉴定才能确定?
张馨月也不解释,道:“纪天,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了,听我的话,回家念书吧,估计c庆你是回不去了,但是你回密宗的话,只要还有你爷爷在,那些想打你主意的人,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纪天知道,无论如何,鞋底和茅山弟子都是自己亲手所杀,虽然他们死有余辜,但是在现在这个社会,杀人毕竟犯法,是要判刑的,虽然他现在根本闹不清楚,为什么这两个人平白无故消失之后,警方却迟迟没有来找到自己。纪天当然不是质疑警方的办案能力,不过暗暗之中,也觉得事情背后有一张巨大的黑手,好像已经将自己所犯的事都擦得干干净净。
这个人,纪天想过最有可能是的唐风,但似乎唐风当时已经被茅山的人盯上了,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而纪冲这十几年都长期在丰都隐居,纪天清楚纪冲不具备这么大的能耐。张馨月或许有这个能力,但是刚刚听张馨月这么说,似乎自己的事都无暇处理,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到底是谁在暗中帮着纪天呢?
人命官司大于天,被杀的两个人就像两根刺一样深深的插在了纪天的心里,这件事情一天没有水落石出,纪天就一天无法释怀。
c庆估计是回不去了,唐风已经死了,学校也缺课了许久,看来只有先回丰都和爷爷还有慧琳汇合,以后的事情,纪天相信纪冲能帮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
不过,看看重伤的张馨月,纪天觉得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护张馨月的周全,纪天原本打算把她送回江西龙虎山,但是现在陆铭来了,依着他和张馨月的关系,于情于理纪天都没有再插手的理由。
纪天心中拿定了离开的主意,想到即将和张馨月分别,心中居然有了一丝难以名状的苦涩,道:“我会回c庆的,既然你的朋友来了,我也算是完成任务了,等会我就走……你……你……你自己当心一点。”
张馨月嗯了一声,轻声道:“你也是……”
纪天点了点头:“那我……那我就走了……”说完转身准备离开,走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张馨月一眼,却发现张馨月那双瞎了的眼睛居然一直盯着自己,与自己目光相触的一瞬间,张馨月居然避开了自己,俏脸一红,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纪天……”张馨月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声音低低地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