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了,显得有点尴尬,纪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杀机隐现:“我是来杀你
里面的人似乎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平淡地道:“是于正心派你来的?”
声音虽然平淡,但是却遮掩不住说话人内心深处的那么一丝失望。
“不错,我是来取你首级,纪天轻轻回答。
“唉……”屋里面的人轻微地一声嗟叹,幽幽地道,“你这几年不累吗,?”
里面的人带着哭泣道:,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纪天的身子微微一颤抖,三年前,他出人意料的加入了茅山,成为了于正心座下的关门弟子,鄙夷者有之,但羡慕更多,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纪天是趋炎附势、卖身求荣的卑鄙小人,特别是爷爷纪冲亲手死在自己的手上,几乎让道门中所有人都将他纪天看作一个手刃至亲的暴徒,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卑鄙的小人。
尽管,他有着于正心关门弟子的光环加身,让几乎所有人都对他小心翼翼,曲意逢迎,但是他也看得出,那些陪着假笑的脸后面,藏着的都是深深的不屑。
几年来,没有人问过他为什么要加入茅山,更没有人问过他,这些年他内心如何的挣扎,三年来,他小心翼翼地将曾经那个纪天藏在心底深处,在所有人眼前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鲜血的大恶魔、大叛贼。
可是就算是恶魔,当久了,也会很累啊。
屋中有脚步声响起,张馨月缓缓地走了出来,她手里面捧着一盏七星灯,灯火摇曳,在夜光下,照亮了她那张有刀疤的脸
张馨月一头银色长发三七分迎风而立,一身脏兮兮的白色长裙,清秀脱俗,唇红齿白,一双大眼睛明亮动人,披肩银发飘逸自然,眼前光彩照人,妆容稍艳,一声银色触膝小礼物,乳沟若隐若现,肉色丝袜搭配里屋同色系高跟鞋,雍容俏丽,完美身材一览无遗。不过脸上的刀疤比较显眼,灵秀之气也不如以前了。
夜晚的风很凉,吹动两人的头丝,在风中轻轻地飘舞。
纪天缓缓地抬起头,用眼睛正视着眼前这张脸庞。
这曾经是人世间最美丽的一张脸,这原本是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但现在脸上多了几条疤痕,她明亮的双眼静静地看着纪天。
她站在那里,手中捧灯,缓缓的从双目中流出了眼泪。
爱一个人可以为他哭为他笑,为他疯狂,为他做任何事,因为他深入我心
白天想着你,夜里梦到你,只要见到你,我的心就醉了,你就像一阵风,只要朝我轻轻吹来,我就仿佛置身云里雾里,完全迷失了自己,别的男孩不管他多帅气多有才华,都给不了我这种感觉,今生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纪天想起了当年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个骑着宝马摩托车一头银色中分长发反戴帽子,带着墨镜,一身白色长裙犹如九天仙子下凡的仙女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突然心里一疼。
猛的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张馨月,嘴往前一凑,封住了张馨月的嘴唇,只觉得满嘴的清香,纪天心中一荡,原来女孩的嘴是这般的香甜,张馨月的睫毛在在夜风中微微颤抖着,但是他们似乎都不想动,就想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永远都不要来,纪天忽然伸出了舌头撬开了张馨月的牙齿,纪天来回的在张馨月的嘴里来回搅动着,吻了一两个小时后,忽然纪天猛的在张馨月的舌头上一咬,张馨月吃痛吐出了一口血痰。
纪天后退了一步,纪天张嘴一吐,缓缓地从嘴里掏出了杀生刃,纪天冰冷的眼神和刀锋离着张馨月的脸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张馨月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从刀光中透出来的那一丝冰冷。
纪天握着刀,手颤抖着指着她,这柄原本属于张馨月的杀生刃,却即将在最后,成为取她首级的凶器,想到这里,张馨月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淡淡的哀伤。
纪天没有说话,他宛如地狱里走出的死神一样一步一步走向张馨月,每走一步,三年前他和纪天之间的一个个故事、眼神就在他的心里慢慢地翻腾侵蚀,涌上心头。
刀尖已经抵在了张馨月的咽喉,她没有说话,只有嘴唇在微微的翕动,她看见纪天握刀的手,似乎也有些轻轻地颤抖。
“天天,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行了,与其死在于正心手里,不如死在心爱的人的手里,要死,我就要死在你手里。”张馨月双目流出了眼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三年来从未露出过的笑容。
纪天双目流下了两道清泪,握住杀生刃的手在不住的颤抖,眼前这个女人曾经保护自己那么多次,那么爱自己,还传自己道法,待自己如亲人,而如今自己居然恩将仇报的要杀她好让自己上位,原谅我月儿,对不起,师命难为,刀光闪过,锐利的刀锋划过张馨月的咽喉,血潺潺地顺着张馨月的咽喉流到了杀生刃刀身之上,汇成一股,然后凝成一滴,在重力的引导下,滴在了地上。
发出只有眼前这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天空,飘来了小雨,浸湿了纪天的发梢,打湿了张馨月捧在掌心里面的那盏七星灯。
……
天空的乌云如浓墨一般在不断翻滚着,忽然下起的小雨,打湿了周成手中的那封信。
信上的字迹已经被雨水晕开,看上去已经不那么清晰,周成拿信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不地有人凑上来,而当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