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要杀的人，更多的是他不想杀的人。
“殿下，恕老臣愚昧，我们现在已经准备就绪，虽然力量弱小，但未尝不可以多拖延些时日，殿下究竟在等什么？”王当疑惑道。
秦凡看着他，不愧是当朝宰辅，这老家伙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明说出来而已。
“因为本王不光要杀了他们，还要杀给全国的人看，本王要让他们看看，这样的人落到最后，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秦凡眼神凶厉。
“以前我也只觉得，杀人很简单，刀一抹，人就死了。可是这三天来，我一直在想，杀人就真的这么简单吗？”“不！刀兵战争之所以让人不敢轻触，便是因为畏惧。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你敢这么做，必然会死很多人，不光你自己，可能你所守护的家族，你挚爱的伴侣，甚至你
疼爱的后嗣，都可能会死。”
“若只是简单的依据诛你九族，他们可能并没有那个概念。什么是诛九族啊？要死多少人啊？他们都没这个概念，或者说，他们都心存侥幸。”
“这次，我就是要让他们彻底丢弃这些侥幸。我要让所有人看清楚，但凡你做过一点儿错事，哪怕只是一件小事，哪怕只是买了一袋高额米，你就可能会……”
“全家死绝！”
秦凡的话，如同从十八层地狱涌上来，让两位见惯了大世面的重臣，都不寒而栗。
“这样……会不会……”王当还想说什么，可最后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已经离开多时的李白再次出现。
“公子，信件。”
秦凡拿过信件，打开一看。
信件上写着：第一批，已至。
轻轻一笑，重新看向两人。
“行了，现在，才是万事俱备。我们可以行动了。”
“雪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