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委实让他不习惯,只是这个思虑的工夫,他已抬脚迈上了台阶,站在了正房门前的屋檐下。
大红灯笼的光亮打在他脚下,他抬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夏南,韩烺见她面色平稳,松了口气,“夫人可还好?”
“夫人好多了。”夏南连忙回道。
什么叫好多了?他的八字就这么顶用?
韩烺挑了挑眉,绕过夏南往里间看去,只见床上的新娘穿着红底金线收腰小袄,不知是不是去了外衣的缘故,没有方才拜堂时那般松垮,显得人精神了许多。脸色仍是煞白,胭脂的红也遮不住病容。
方才拜堂,韩烺听着她气若游丝,之后挑开细帕,她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去,这会儿一双明眸看过来,连韩烺都不得不承认,他竟真是她的灵丹妙药。
“夫人。”他轻唤一声,轻手轻脚走过去,像是怕打破了什么幻像一般。
幻像没有破,他听到了来自他新娶的夫人的第一句话。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