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词是他那一次去,唯一的所获。他不敢暴露半分,唯恐打草惊蛇。老渔翁的证词中明确道听见了匪贼的话,那意有所指的言辞,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可一旦被别人知道,他再想往下查会步履维艰。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又查到了苏家的事,周颐也拿了画像南下,这证词留着用处不大,不如烧了干净。
韩烺径直将卷纸扔进了火盆,收了空空如也的卷筒,又想起另一张留下的画像,是那销声匿迹的女贼。
锦衣卫至今未能获得女贼的踪迹,只留得这一张画像。韩烺从柜子里拿出画像,打开瞧了一眼,还是觉得似在旁的地方见过,可想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画像寻找女贼的锦衣卫手里也有,韩烺本下意识想烧,看着火盆已经被纸灰压小的火苗,一时做了罢。
他喊了刘蒙进来,“府里人来回话了么?夫人现下在哪?”
刘蒙这一早上,可被韩烺吓到了。每隔半个时辰,他便要往韩烺跟前回禀那新夫人的踪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新夫人是什么流窜的案犯,需要这样紧紧盯着!
不过刘蒙知道新夫人不是案犯,却是行走的眼珠子,把他们最是废寝忘食、晨兢夕厉的韩指挥使的魂儿都勾跑了,只怕是时刻护在手心里才安心!
他谨慎摇头,“距离上一回回禀,还不到半个时辰呢,大人!”
韩烺皱了眉,刚要说一句什么,就听外间有人急急忙忙地往这一处跑。韩烺突然心一咯噔,立时扬声,“什么事,进来!”
来人匆忙跑进来便道:“大人,夫人那边来人了,道是夫人犯了寒症,情形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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