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介怀,认为是我害死了你父亲?”黄老爷子颤颤道。
“难道不是吗?枉我认杀父仇人为恩人那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死后怎么面对我父亲。”黄金元吼道。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伪君子。”黄金元指着黄老爷子大骂道。
“你从哪听来的?我和你父亲胜似亲兄弟,我怎么可能杀他,你不要听信他人的胡言乱语。”黄老爷子道。
“他人的胡言乱语?哈哈哈,黄岐元,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难道不知道怎么会说梦话吗?”黄金元大笑道。
“既然你听见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没错,你父亲是我杀的,一枪正中眉心,一点痛苦都没。”黄老爷子厉声道。
“你这个畜生,我父亲一直把你当成兄长,你怎么下的了手。”黄金元痛哭道。
“你以为我想嘛,你知道我心中的痛嘛?我也是迫不得已。”黄老爷子道。
“迫不得已?好一句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就把视你为兄长的兄弟一枪给杀了。”黄金元道。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兄弟去当汉奸,建国后,你看到哪个汉奸有好下场。”黄老爷子闭目道。
说完,泪流哗哗的往下流,一段埋藏在心里几十年的往事浮出水面。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黄岐元,为什么到现在了,你还要诬陷我父亲。”黄金元撕声狂吼道。
“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那么早就病逝吗?”黄岐元道。
“就是因为阻止你父亲投靠日本人,被你父亲一枪打中肺部留下的后遗症。”黄岐元又道。
“不可能,我妈告诉过我,我父亲是全天下最好的父亲,是抗日的大英雄,绝不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黄金元发疯似的抱着脑袋,吼道。
突然站起来,越过桌子,一把拉过黄岐元,掐着他的脖子,道:“我知道这都是你编来骗我对不对,没错,就是你编的。”
虽然黄老爷子吩咐不要打开监控,但是省纪委书记怕出现意外,还是偷偷打开了。
要是黄老爷子真出什么意外,他将难辞其咎。
见此状况,立马跑过去,打开门,喊道:“黄金元,你想干什么。”
几个人赶忙把黄金元拉开,死死地站在墙上。
“黄老,您没事吗?”纪委书记关心道。
“我没事,你们出去吧,他不会在伤害我了。”黄岐元缓了缓,道。
“黄老,黄金元已经失常了,万一,您叫我怎么跟何书记交代啊。”纪委书记道。
他口中的何书记是江苏省委书记何抗日。
“是不是人老了,说话不顶事了?”黄岐元见纪委书记犹犹豫豫,一直不出去,怒道。
“黄老,您息怒,我们这就走。”纪委书记见黄岐元真发怒了,回道。
纪委书记看来黄金元一眼,咬牙道:“松开黄金元,我们走。”
门一关上,黄岐元看着黄金元道:“你母亲的字迹你是否还认识?”
黄岐元把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吧。
说完,黄岐元就打开门,出去了。
黄金元盯着桌子上的那封信,看封面就知道,这是十几年前写的。
那上面写着,我儿亲启,看到这几个字,黄金元知道,这是母亲留给他的遗书。
母亲的字迹,黄金元再熟悉不过了,任凭别人模仿的再像,他也能分别得出来。
黄金元颤抖的拿起桌上的信,他很害怕,他怕自己坚持了十几年的方向是错的,他怕那里面告诉他黄岐元所说的是真的。
但他又不得不拿起来看,因为他想知道,这倒是是这么回事。
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如黄岐元所说,不忠于国家和名族的汉奸?
黄金元上手颤抖着从信封中抽出里面的信纸,经过十几年的岁月,信纸已经泛黄了。
只见上面写到。
我儿,如果岐元把这封信给你看,说明你已经知道了你父亲被杀的事情,都怪娘不好,没有劝住你父亲。
古来多少投靠外族侵略的人,他们最后都将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你父亲当时是岐元手下的一个团长,掌握着岐元最精锐的部队。
你知道那会你父亲多受周围百姓欢迎吗?毫不夸张的说,都恨不得把闺女嫁给他。
又有多少闺中女子把他当做梦中情人,而我成为了最荣幸的那一个。
我们度过了一两年的幸福时光,那是我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日本人大举进攻东北,张学良听从蒋介石命令,不反抗撤离,是日本人迅速的占领东三省。
一日,岐元接到党中央命令,令其带领所属部队,开赴东三省,与日军周旋。
你父亲自是当仁不让,东北的生活比在南方苦,最主要的是,每天还提心吊胆。
日军动不动就大扫荡,所过之处,无不是一片狼藉。
在一次日军达扫荡中,你父亲为掩护岐元撤离,被日军抓住了。
岐元等人极力营救,都未成功,谁知道你父亲在一个月之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可把我们都乐坏了。
之后,日军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总能知道我们的行踪,我们牺牲的战士越来越多。
一个早上,你父亲突然说要带我去城里过富太太的生活,当时正是日军对我们实施第七次围剿的时候。
我没明白你父亲什么意思,就和他说,我们带上岐元一起走。
他很生气,朝我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