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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须陀是客人当中来的较晚的,他身份尊贵,本郡的二把手,来的晚些也是应当。不少客人闻报,都迎过来寒喧。
张须陀跟众人点头招呼,说了几句,目光看到罗成。
便往这边过来。
“士诚。”
“老师。”罗成连忙拱手拜见。
“你来历城几日,我一直忙于公务,倒没空跟你相处,今天叔宝大喜日子,一会陪我喝两杯。”张须陀拍着罗成的肩膀道。
“老师,这几位都是叔宝表兄的朋友,我来引见一下。东郡法曹翟让、东郡曲狱黄君汉、济北郡东阿县都尉程咬金。”
“还有这位是东郡离狐县都尉徐世绩,这位是济阴郡济阴县都尉单雄信。”
张须陀便跟大家点了点头。
一众人中,也就是翟让是从七品,其余人基本上跟罗成差不多,全是郡兵系统里的。程咬金、罗成、单雄信徐世绩都是县郡兵都尉。
当然这些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全是地方豪强子弟。
以前各家都是官宦世家,几代仕魏齐,如今则大都是一地豪强,家里良田千百亩,然后僮仆众多。
比如徐世绩,他家便是东郡首富,家里有上千僮仆,粮仓存粟数万石,有万亩良田。他爹徐盖还是附近有名的大善人,远近闻名,乐善好施,在当地十分有名望。
张须陀是郡丞,同时也是关陇贵族出身,跟翟让这些山东豪强算是两个不同的阶层。对这些山东豪强,张须陀和许多关陇贵族们一样,是带着些鄙视的。
大隋朝廷里的那些贵族官僚们,其实也有一个鄙视链。
比如说关陇贵族们鄙夷关东士族,关东士族又瞧不起江南士族,江南士族当然也瞧不起那些地方豪强们。
而地方豪强们,又一样的瞧不起那些寒门子弟,寒门的瞧不起那些普通的农夫商贾了。
其实要是再往前推个百来年,关东士族又是站在高层,瞧不起那些六镇军头们的,只不过风水轮流转,谁让当年武川镇的军头们打进关中,不但割据一角,最终还反过来灭掉了自诩北魏正统之后的东魏北齐呢。
不过或许是见罗成跟这些人谈的挺不错,张须陀居然交待一会就让他们做陪一桌。
饭桌上,翟让等人都称赞齐郡郡兵搞的好,尤其是王薄作反,居然被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给平定了,连长白山这个常年聚集流民贼匪的地方,都清理的干净。
“我们东郡一面黄河一面济水,也是水贼猖狂,郡中还有一个瓦岗,那里也是时常啸聚匪徒,剿之不净,除之不绝。”身为东郡法曹,翟让对如今的治安形势,也是感觉到非常的麻烦了。
黄河和济水都是重要的水运线路,水面上常年跑船,运送各种商货物资,水贼们盯着河面,时不时的来次抢劫,弄的东郡上下很是被动。
就连瓦岗,现在都是成了贼窝,隔段时间清剿一次,但春风吹又生。
“我们济北郡情况也差不多,水贼多,清剿困难。”程咬金也道。
徐世绩家在东郡,但在东郡的东北角上,这里往东过去点就是东平郡,东平郡有个巨大的泽湖,名叫巨野泽,巨野泽边上还有个梁山。
嗯,后来发大火,水入巨野泽,北宋时起这里便成了八百里水泊梁山了。
这里同样是贼匪聚集之地,特别由于这几郡都是在黄河和济水边上,水贼们往来方便,然后做案后便往巨野泽里一藏,相搜剿相当的困难。
跟他们聊着天,罗成还发现了一个情况。
那就是程咬金、徐世绩、单雄信这些地方豪强做县郡兵都尉,其实根本不是为了当官,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家。
这几人都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豪强,贼匪多,也便最受威胁。出点钱粮,然后找县里要个郡兵乡团的都尉、校尉名头,然后便可以组织几百人马。
这几百人马,主要还是为了保护自家财产,顺便保卫下乡里的。
因此他们带的郡营乡团,大多是募集的本家子弟和乡民,然后自己出大多数的钱粮,相当于养了一支保安团。
对他们这种财大气粗的行为,罗成很是羡慕。
不过桌上谈了会,程咬金他们却对罗成的郡兵营现在的模式非常钦佩和感兴趣。
养几百号人,这花费确实是不小,哪怕是他们这种地方豪强大户也感觉吃不消。人家章丘县的郡兵营,不但不用往里亏钱,甚至还能赚钱。
“罗五兄弟啊。”老程是个自来熟,吃了一顿饭,已经不把罗成当外人了,直接喊罗五兄弟,也不称都尉了。
“你们章丘县郡兵营还真是了得,能打能干,这还不需要什么花费,你这方法哪天一定得好好教授下兄弟我。要不这样,等这边酒席吃完,你随我去东阿玩几天,你也替哥哥好好瞧瞧我那郡兵营,看看有什么办法整顿整顿一下。”
罗成忙道,“其实我章丘县郡兵营有今天,全靠我老师张郡丞的大力扶持,另外也离不开我们张县令和杜县尉的全力支持。”
“罗五兄弟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把方法教给哥哥,至于郡县里的支持,哥哥肯定能够弄来。”
而徐世绩年纪虽轻,但口气却是最大的。“五哥你要是帮我徐世绩这个忙,也把我离狐县营整合整合,让他们能够让贼匪望风而降,那么弟弟我送你二十匹好马!”
单雄信也不示弱,“茂公给你二十匹好马,我也送你二十匹好马,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