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勇者胜。
历史上,无数悍勇之军。
隋将达奚长儒,以两千兵马战十几万突厥,血战三天,杀伤万余,战死十之**都不曾退缩,最后硬是把突厥人杀的惊惧撤退。
唐将李靖率三千精骑千里突袭突厥颉利可汗的汗庭,追的颉利仓惶奔逃。
李绩也曾率六千轻骑挥刀追砍二十万薛延陀大军,还砍赢了。
五万隋军,已经与八万高句丽军完全混战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敌我。
血战不止,可罗成的帅旗始终没有后退过分毫。
罗成更是身着十分明显的那件御赐的黄金甲,一直站在帅旗之下。
他和帅旗都是那么的明显,以致于高句丽人猛冲不止,可无数的隋军将士也都心安不惧,因为有罗帅和他们一直在一起,一起战斗。
“大帅,两路兵马已经杀到,请大帅先撤。”秦琼向罗成请求。
战火无情,流矢乱飞。
况且罗成站在这里如此显眼,现在许多高句丽人发疯似的冲过来,都想斩将夺旗。如果罗成有任何闪失,那这一场战役只怕都会扭转。
而身为罗成身边的大将,秦琼有义务保护主帅。
“不,我不退,哪也不去,本帅就在这里,帅旗不撤,本帅也不会撤,让乐队继续擂鼓吹角。”
罗成的这个千人方阵,被前仆后继的高句丽骑兵不断的撕开口子,又一次次的被血肉之躯填补。
“取我弓来。”罗成对义儿侍从喊道。
取来的是一把步战长弓,罗成持弓在手,箭如流星,连珠发射。
近距离射箭,几乎例无虚发,一箭一个。
秦琼见状,也不再吭声,他提着马槊转身又冲到阵前,挥起长槊刺杀。
极强的步战硬弓,配上了为他特制的破甲锥箭,几乎是射到就破甲,不死也残。
越来越多的人疯狂扑来,罗成的箭也几乎没停过,不知不觉他已经射出七十余支箭,死在他弓下的高句丽人也有三四十个。
“把连弩推上前去。”
白马义从统领慕容长生提着加长号的双手大剑大吼,一直隐藏着没用的几十架连发床弩被推上前。
对着被冲开的缺口,床弩连发,大拇指粗的弩箭一次七发,数十架连弩轮流发射,死死的顶住那几个缺口。
本来叫嚣着冲过来的高句丽骑兵立即射倒一片。
一排又一排的长矛手们,机械的将长矛刺出,收回,再刺出。一个又一个的敌骑倒在他们的长矛面前,不时有长矛手被敌骑的长矛刺穿,或是被他们的铁鞭横刀砍倒,可马上会有后面的人上来顶替前面的缺口。
“唯死战尔!”
这些追随着罗成征战的老府兵们,悍不畏死。
长矛断裂,那就拔出横刀砍。
横刀也断了,那就挥拳头砸。
一个被长矛刺穿的盾兵,临死前也死死的拿肩膀顶住盾牌没有倒下。
一个被刀砍中脖颈的长矛手,鲜血喷洒,眼看活不了,可最后依然拼尽全力抱住了马腿,为兄弟们争取了杀敌的机会。
罗成双手酸痛,他干脆舍弃了长弓,提起自己的长槊也站到了阵前,充当着一个长矛手。
“坚持住,高句丽人马上就要崩溃了!”
侯莫陈乂带着一万骑兵正横冲直撞。
曾经隶属于罗艺麾下的五千燕云骑兵,其中一千具装甲骑,另外四千轻骑,再加上罗成麾下原左五军的五千骑兵,有士信的两千重骑,再加三千轻骑。
此时汇合成一处。
三千铁甲重骑兵,七千明光甲轻骑兵。
重装骑兵冲锋在前
这些全身都裹在铁壳子里的重骑兵,连跨下的马都全披着铁甲。
木牛重骑团、流马重骑团。
玄甲重骑团,铁浮屠重骑团,铁鹞子重骑团、铁鹰重骑团······
罗士信冲在重骑的最前面,曾经属于杨玄感的霸王戟,此时握在他的手中,三十二斤的大戟挥动,每次都能砸死砍死一两个高句丽步兵。
后面的裴行俨、段志玄、来整等重骑骁将,也是暴风过境,所过之处,无一人能站立。
“重骑冲锋,踏碎一切!”
罗士信记得当年五哥为他凑齐十副甲骑具装,他还记得五哥跟他说过重装骑兵在战场上是如何的王者。
十骑,五十骑,百骑,二百骑,直到五百骑,千骑,再到如今的三千骑。
他罗士信手握着整整三千具装甲骑。
三千重甲骑兵,铁蹄踏过,尽成齏粉。
高句丽步兵,虽有五万之众,可在三千重甲骑兵面前,却脆的跟一张薄纸一样,一捅就破。
成片成片的被重骑践踏成泥。
重骑所过之处,高句丽步兵崩溃。
就如同一把巨锤狠狠的砸在薄薄的冰面上,崩碎。
罗艺曾经凭着一千燕云重骑,就能横扫塞北,而现在罗成在这里集结了三千重装骑兵,特别是还有七千轻骑为他们开路扫荡,罗成又亲自缠住了两万余高句丽骑兵。
三千重骑有了无比惬意的输出环境,他们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顾,只管冲锋,横扫,践踏,把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都冲破踏碎。
在他们坐骑的耐力耗尽之前,他们就是神,战争之神。
七千轻骑兵紧随其后收割扫荡。
燕云轻骑身披黑甲,手握圆月弯刀,手臂展开,弯刀随着战马奔驰,从高句丽步兵群中划过。
弯刀锋利,切开一个又一个高句丽兵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