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汲郡,黎阳。
朱粲坐在仓城的镇将府中,肥硕如猪的他左搂右抱喝着美酒,还有心肝下酒。
在他的前面,从荥阳赶来的李密特使正不安的等着这位吃人魔王的回复。朱粲吃人出名,因为这位专好吃三个月以下的婴儿,好喝妇人的**,甚至动不动就杀人为乐,所以他恶名远扬,小儿止啼。
“吴国公,魏公请你立即率兵南下进攻东郡瓦岗的山东军,魏公已经打探清楚,瓦岗虽有三万人马,可张须陀并不在寨中,他之前受重伤一直未好,现在还在齐郡休养。瓦岗寨如今主事的是罗贵,这只是一个老瘸子,不足为惧。”
朱粲拿筷子夹起一片肝,放到面前,对那使者道,“你知道肝要怎么做才最好吃吗?”
“首先得是三月以下的最好,然后得现吃现取,得是冒着热乎气时及时处理才够新鲜。趁势切成薄片后要用黄河和细盐再加上些葱姜水稍稍淹渍会,然后还要加点茶油。再大火烧热锅,锅中放上油烧后,再倒去油,重新倒油烧热,记得要大火。”
“然后最关键的步骤来了,倒入淹好的肝快速的翻炒,只要数上十二息便好了,切不可多炒,多炒就老了。”
他说着把肝放入口中咀嚼着,“你看,这肝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多美味啊。对了,一定得要用章丘产的铁锅,还得是那种碟形的炒锅,这种锅做出的肝,那才叫一个刚刚好呢。”
下面的使者额头冒汗,他想不到这家伙比传闻中的更恐惧,居然如此变态,吃人还有这么多讲究。
这种人以前居然也当过县吏,也不知道是如何变成这种模样的,真是恶鬼。
朱粲舔着嘴唇。
呵呵一笑,得意的看着那使者恐惧的模板。
他粗鲁的把腿上坐着的一个年轻美女妇人按在怀里,然后一把扯开她的衣物,居然就当众开始吃**。
妇人又羞又惧,可却不敢半点声张,之前她亲眼看过这人是多么的可怕,但凡惹恼了他的,都会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魏公说,若是吴国公能够击败瓦岗的官军,到时便请奏齐王,封吴国公为吴郡王,并授你为山东道节度使,运河以东的山东之地,尽为吴国公之封地。”
朱粲呵呵一笑。
他推开妇人,舔了舔嘴唇上的**。
“确实很不错哦。”
那使者也不知道朱粲说的不错指是是妇人的**,还是这吴郡王和山东节度使的封赏不错。
“好了,你且回去告诉魏公,就说我不日就南下去东郡,据说罗成的妻子也在瓦岗,人长的十分水灵,正好去瞧瞧,哈哈哈!”
朱粲很畏惧张须陀。
可既然张须陀不在东郡瓦岗寨,那么一个罗瘸子有什么好怕的,哪怕这瘸子是罗成的父亲,他也并不畏惧,他只怕罗成跟张须陀,可罗成远在关外呢。
他传下令去,各部集结,除留一部守黎阳外,他要率主力杀回东郡去。
“大王,城外来了一支人马,领头的自称叫刘黑闼,说是来投大王。”
“刘黑闼?”朱粲想了想,“他不是窦建德的兄弟吗,怎么来投我?”
“刘黑闼说他曾经投过魏公,后来兵败后才会去投的窦建德,可窦建德居然要接受河北安抚使李景的招安,刘黑闼不满,于是闹翻了,便带着本部弟兄前来投奔我们。”
“刘黑闼为何不肯接受李景招安啊?”
“他说当初朝廷杀了他家满门,所以他曾发过誓终生不再为隋兵,亦不为隋官。可窦建德却背弃了当初的誓言,所以闹翻了。”
这个理由,也说的过去。
朝廷对zào fǎn的叛军的处置是极严厉的,早年是抓到就处死,甚至连家眷都不放过,而现在则是主犯骨干杀死,余皆流放边疆屯田。
刘黑闼带了三千人马来投朱粲。
朱粲亲自到城外来迎,见刘黑闼这三千人马,其中五百轻骑,两千五百的步卒,都挺精悍,且装备不错。而刘黑闼一见面就跪拜在他面前,请求收留,说愿意从此追随于他。
朱粲当下大喜,于是扶着刘黑闼起来,还要跟他结拜兄弟。于是两人就在黎阳城下,两军面前,直接结拜为了异姓兄弟。
“兄弟,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今后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共当,我现在就授你一个前军大将军之职,等打下东郡,哥哥再授你东郡太守。”
“谢大哥看重,黑闼不才,愿为哥哥前锋,带本部去拿下瓦岗!”
朱粲见刘黑闼如此上道,笑的更是合不拢嘴,甚至要跟他分享下自己的两样宝贝,婴儿心肝和少妇**。
“哥哥,待凯旋之后,庆功之时再试不迟!”刘黑闼道。
“好好好,想不到兄弟你比哥哥还急性子。”
当下,朱粲便从麾下拔了一万人马给刘黑闼统领,编在他的前军之中,让他次日先行渡河,而他统领中军三万人马随后而来。
当天晚上,黎阳城下,杀猪宰羊,朱粲叛军一片热闹。
半夜。
叛军酒足肉饱,大多进入熟睡之中,就等天亮之后,便出发南下渡河攻打瓦岗的山东军。
夜静悄悄。
黎阳城下叛军大营附近,突然传来一声声的夜枭叫声。
紧接着,营地这边也开始响起回应。
再然后,黎阳仓城的南门上也响起了回应。
紧接着南城门突然洞开,一支火箭升天。
叛军大营里,本来早就喝醉的刘黑闼突然提着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