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相,李渊虽已经过南阳,入武关,过了秦岭,正式踏入关中,可是弟兄们都说,这天下江山,最终还是那位秦王殿下的,咱们如今孤军留在江淮,真要血拼到底吗?值吗?”
陈棱呵呵一笑。
“血拼到底?就算你我愿意,可这江都彭城的将士,只怕也没有几个愿意的。”
“那宣相你为何一直不肯接受罗成的招降,又为何还要大败杜伏威?”
陈棱相貌平平,既不高大也不魁梧,虽然穿着一身铠甲,可却看着更像是个县令,一张脸也始终保持着微笑。
“就算要归附,也得看时机的,而且总得体现出价值,否则我带弟兄们投奔过去,也未必会受到重识,大家跟着我一场,我也得给大家一个交待不是吗?”
“那咱们现在降吗?”将军激动问。
“降,为何不降呢,反正我陈棱也杀了宇文化及司马德堪等人,也算是为大业天子尽过忠了,又守了江都彭城这么久,凭着这一支残兵还能大败杜伏威,也充分证明了咱们江淮兵不是弱旅了,现在罗成又亲来彭城,咱们再不降可就显得太不识相了。”
其实,若不是江都城中已经粮尽,陈棱说不定还要再考虑考虑的,反正手里有地盘有兵,什么时候降都不晚。
可现在粮草尽了,罗成又来了,那就不能再托了。
“打开城门,随我出迎秦王殿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