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说的爹娘,是时童不曾拥有的,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她生来没有娘亲,爹…呵,更不值一提,“新鲜,听着倒也有趣,只是你爹娘这般对你好,为何你要离开他们去百草。”
“我…我是家里老幺,养不起了。”小宝说的时候,是笑着的,对于父母的这种做法,她似乎并没有怨恨,“如今跟了小姐,我反倒享福了。”
时童摇摇头,“乳名为小宝,想来他们自然是极为疼爱你的。”
小宝愉悦地点点头,肚子在这里“咕噜”了一声,时童这才没再问什么问题,但她仍旧是好奇,好奇那种被父母宠爱的感觉,听着,似乎让人极为舒畅。
“小姐,我想夫人定然也是疼爱你的。”
“吃吧。”
时童也没有再睡地打算,她的房间临街,“出来,带个话给嵘凤太子。”
这句话出来的莫名其妙,“小姐,你在跟谁说话啊。”
时童没有搭理,只是看着窗外,“时小姐。”未过多久,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他极为熟门熟路的推开了窗户,小宝警惕地护到时童身前,眉头紧蹙。
“没事。”时童拍拍小宝的手臂,来到那黑衣人跟前,“你们倒是承认的快。”
黑衣人一怔,苦笑地摇了摇头,抱拳行了个礼,“敢问时小姐有什么话要带给主子。”
“你们撤吧。”
“时小姐,职责所在不敢…”
“为你们好。”时童目光紧紧地盯着黑衣人,见他刚又要开口,补充了一句,“对墨旸好。”
黑衣人不解,“何出此言。”
“你不明白?”
黑衣人摇了摇头,面对这个十岁,声音还带着些奶音的姑娘,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明白么?又似乎是有些明白的。
“那你照着我说的告诉嵘凤太子就行。”
黑衣人为难,时童却不再给任何的解释,“你还不走么?”
对方吓得一抖,闪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老大,我们真的要这么跟主子说么?我怕死诶。”
为首的黑衣男子也是叹了口气,主子不好惹,可能会死,但是这个姑娘惹了就一定会死,算算还是回去告诉主子比较划算。
“嗯。我回去复命,你们继续看着就成。”
饶是快马加鞭也需要三日才能够到达嵘凤的都城,这三日里,时家将会再次出发赶赴暮云洲的京都。
可这难得修整的三日,时童还真是彻彻底底地修整了三日。
“小姐,这已经第三天了,你不出去逛逛买点什么么?你瞧。”小宝捧着沉甸甸的一袋银子,在时童面前左右晃悠,时不时地让银子弄出点响声来,这三日来有这个活宝在,时童倒也不觉得无趣。
“叩叩叩。”
“谁。”
“童儿,是我时盼。”
小宝狐疑地看了眼时童,得到时童的点头后去开了门。
“姐姐,你有什么事么?”时童很懒散,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体差的缘故,这几日她一直窝在被子里,十分地不喜欢去过寒的地方。
时盼跟葛馨怜一合计,觉得时童必然有隐疾在,不好在人前显露,时童越是如此,他们越是想看她出丑。
顺带着,“我今儿约了弥公子一同外出采买,爹说明日要启程,我想制备些东西,免去一路无聊,童儿不是喜欢看书么?姐姐出钱,带你去买些书如何?”
时童从被窝里慢慢爬出来,小宝连忙将炭盆拿过来,给她披上大氅,“姐姐,我近日越发觉得天气寒,不如姐姐给我买几身衣服去吧。”
时盼眸子闪烁几下,“这是自然…”随着眼神不自然地就瞟见小宝手里抱着的一大袋银两,小宝警惕地往后缩了缩,时盼笑眯眯地道:“童儿,姐姐想着,弥公子如此费神地护佑我们,你看作为时府的嫡女,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什么表示,爹爹说了让弥公子跟我坐一辆马车,这还不够啊。”时童说着,竟还有些委屈。
“这…这样,那你赶紧收拾一番,弥公子已经在等候了。”时盼无措地搅着手里的帕子,说话之时的语气都显得十分僵硬。
门被轻轻关上,小宝终于是笑了出来,“哈哈哈,小姐,你看到没,她都快气死了,但是还不能跟你发作。”
时童摆摆手,“穿衣服。”显然,是没有将时盼放在眼里。
跳梁小丑都算不上的存在,时童觉得自己前世当真是悲凉,几次三番被这个女人气的发怒,虽然后果是对方惨死,可她也没落到什么好结局,半斤八两。
出门之时,看到一脸哭丧的弥嘉誉,时童反倒心情愉悦了几分,“我姐姐呢?”
“说是也要回去梳洗一番。”
“呀,童儿已经来了,瞧我,反而让你等了。”
时盼穿着一身红色小袄,粉色的内衬,毛茸茸的袖子边,下裙也是粉色的,绣了冬日的白梅,片片花瓣坠在裙子底,如同踩了一地花瓣,轻舞飞扬,再披上深蓝纹银的大氅。
却叫人赏心悦目,哪怕是时童一个小姑娘,见了也不由得觉得眼前佳人,比花娇嫩。
“姐姐这身好看的紧。仔细一瞧,跟着公子倒是极为搭呢。”
其实搭的也就是时盼的大氅,也许是故意的吧,挑了件深蓝的。
弥嘉誉面露尴尬,偷偷地看了眼时童,瞧她一脸欣赏的模样,越发觉得这姑娘有些清奇,不光清奇,是个不能招惹的。
嵘凤
“主子。”
墨旸冷眼地看着跪在跟前的